“嘩啦!”
正走在魔武大學小路上的幾個學生,冷不丁地聽見頭頂上空傳來玻璃碎裂的聲音。
登時嚇了一跳,擡頭一看,只見幾個人影從半空中飛速落下。
其中一人先落地,隨後直接一個轉身,自後腰拔出自己的戰刀,看都不看,直接朝着緊隨其後而來的幾人砍去。
“我去!敢在魔武私鬥,瘋了吧這是!”
幾個學生駭了一跳,仔細一看,又嚇得不輕,他怎麼看這個前面下來這個人,好像是咱們魔武武鬥社團的副會長,陳松呢?
“什麼情況?”
幾個學生面面相覷:“現在還有人能讓咱們副會長親自動手的人出現呢?”
不過此時此刻他們也顧不上旁觀了,這裏的戰鬥他們插不上手,但是向學校報告一下還是做得到的。
夏河一落地,就看見頭頂一道白色的匹練直接斜刺裏朝着自己砍下。
“夏河小心!”
身後的楊樂水見狀急忙喊到。
“小心倒是不用,大家一起上!”夏河頭一偏,躲過了陳松這一刀,然後直接欺身上前。
“嘭!”
夏河一拳撞上了陳松的手臂,陳松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過的神,他直接擡起手臂擋了下來,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腳踢出。
快如閃電,勢大力沉的一腳,還帶着晶力波動,這根本就不是普通武者能夠抵禦下來的。
可是夏河卻偏偏擋下來了,不光擋下來了,他雙臂一震,竟然反把陳松給震了出去。
只聽“轟”的一聲,陳松一個步伐踉蹌,竟然直接撞到了身後一顆古樹之上,砸出一個人形凹陷出來,可見撞擊的力度多麼大。
“怎麼可能!”
陳松眨眨眼,看着夏河渾身上下並不出彩的二星晶力波動,一個二星武者,在剛纔的肉搏戰中,把自己撞飛出去了?
這是一頭蠻牛吧這!
但是事實就擺在眼前,容不得陳松不相信,不過不等陳松反應過來,另一邊,全身上下都是記憶合金的尤娜也從右後側殺了過來。
陳松只是偷眼一撇,就倒吸一口涼氣,以他的眼力,自然是能夠看得到,眼前這機甲,全身上下都是可以淬鍊晶武的記憶合金。
這消耗,就連自己陳家也喫不消啊。
這幾個人不過是半年沒見,怎麼這麼財大氣粗了?
尤娜目前身上的機甲還沒有裝載零部件,所以功能都很單一,但是這並不妨礙她的防禦力可以正面硬悍陳松。
不僅如此,就連他的拳頭,一拳下去也幾乎和淬骨五鍛的夏河無異。
只不過是區區四星的陳松,屬實是抵禦不了。
所以陳松在察覺到尤娜的拳風之後,靈巧地一縮頭,閃躲開尤娜的攻擊。
然後趁勢用手中的戰刀一個橫掃。
“當!”
這一刀斬下去,儘管陳松沒用全力,但也有晶力覆蓋,可是這一刀砍在尤娜的腿上的時候,只有火花四濺。
尤娜站在原地,看了一眼陳鬆手裏的刀,又看了看自己的腿,原地蹦了兩下。
“咦?我沒事!”
夏河趁着陳松驚愕的時機,直接從正面撞了過來,一記貼山靠,直接頂的陳鬆喉頭一滾,內腑震動。
這時節,夏河才抽空對尤娜說道:“廢話,這是晶武材料,當然沒事了!”
“嘻嘻!”
第一次嘗試戰鬥的尤娜,立馬愛上了這一身機甲,就算讓她以後一輩子都待在這裏面,她也願意。
“呼!”
尤娜握緊了拳頭,直接一擊衝拳,最簡單直接地朝着陳松招呼上來。
“當!”
陳松狼狽抵擋,還沒等鬆一口氣,下一秒,又是一把戰刀以一個刁鑽詭異的角度,撕裂空氣朝着自己襲來。
陳松眼皮直跳,眼看着那戰刀就要捅穿自己的喉嚨,他只能迫不得已放棄抵抗,雙足一蹬地面,整個人順勢向後飛退出去幾米的距離。
夏河這邊只出手了楊樂水,尤娜和夏河三個人,就把陳松逼到了一個招架不住的程度。
韓墨和楊樂山哥倆抱着胳膊站在遠處,相互看了看。
韓墨問道:‘咱還動手嗎?’
楊樂山訥訥地說道:“不用了吧,我哥挺強的。”
“陳松可惜了,據說還是副會長?和咱們京武的秦哥比起來,格局差太多了。”韓墨不屑一顧地啐了一口,說道。
“都住手,別打了!”
得知了消息趕過來的幾個魔武老師和巡邏衛隊的老師迅速出手干預。
眼看着對面的陳松就要落敗,夏河還沒等一拳砸過去,就覺得自己的拳頭頓時失去了力氣,自己更是被人以閃電一般的速度反剪在身下,動彈不得。
“魔武校衛隊的,別動!”
慌亂逃生的陳松依靠在一棵樹前面,喘着粗氣,看着被制服的夏河等人:“繼續啊,不是挺N比的麼?”
“艹,這小子現在又狂氣來了,什麼素質!”韓墨不忿地說道:“不是剛纔你和狗一樣趴在地上跑的時候了?”
陳松一張臉頓時陰沉似水:“你們這麼多人打我一個,還好意思說我?我也不過是被迫自保而已。”
儘管是自己理虧,上門挑釁,但是此刻校衛隊的人就在身邊,陳松斷然不可能讓自己下不來臺。
“呸,我們可都是二星三星的武者,你看看清楚。誰自保啊?”韓墨雖然人被摁住了,嘴可沒閒着。
反正在小隊裏也就每天數他說的最熱鬧。
此時佔了上風,更是接連不斷地譏諷之詞瘋狂傾瀉而出,說的陳松一張臉由白轉紫,煞是難看。
“沃特瑪,殺了你!”
氣急之下的陳松正準備動手,可是卻瞬間被一個校衛隊的老師給攔住了,老師冷着臉看着陳松和夏河一行人道:“走吧,都和我去院長辦公室說清楚!”
院長辦公室內,一個老頭正眯着眼,小心翼翼地用手邊的染髮膏,給自己染鬢角那一撮白髮。
聽到敲門聲,老者手上的動作一頓,在而後蹭出來一塊墨跡,老頭一怔,隨後苦笑搖頭:“還是老了啊。”
“進來吧!”
將桌上的染髮工具收了起來,老者示意道。
門推開,校衛隊的老師押着陳松和夏河一行人走了進來,老頭擡頭看了一眼,有些不以爲然地問道:“什麼事啊?”
“這幾個學生校內私鬥,但是由於參與私鬥的人員涉及到我校共治會副會長,所以只能帶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