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老師提醒自己的事,夏河完全沒有往心裏去,對方就算懸賞要殺自己,在聯邦境內,他也不可能大張旗鼓的來。
既然不能明目張膽,那說白了來的那些人都是和自己實力水平差距不大的,既然差距不大,自己爲啥要怕呢?
這不是送上門的學分和獎勵麼?
不過在夏河回到宿舍之後,韓墨等人給他帶來了關於張濤的一些消息。
“聽說張濤今天下午在競技館一路打,已經打到第二名了。”韓墨憂心忡忡地對夏河說道:“前前後後上去了大概十幾個新生,後幾名的不用說,連10秒鐘都沒堅持下來,那排名靠前的幾個,也沒堅持多久。”
“這小子有點強的過分了啊夏河。”楊樂水皺緊眉頭:“他還說呢,說要挑戰你,金剛果已經給你準備好了,希望你不要當縮頭烏龜。”
“就這?”夏河對於張濤的挑戰,只是淡淡一笑,沒有放在心上。
“明天可就是新生榜競爭最後一天了,而且明天,院長他們都會去,宣佈組隊的相關規則,夏河,我估計明天張濤還得挑戰你。”
楊樂山說道:“這傢伙怎麼跟個狗皮膏藥似的沒完沒了呢?”
夏河聽他們說完,倒是對這個張濤提起了幾分興趣:“他說他已經準備好了金剛果?”
“咋的,你還真要和他碰一下子啊?”韓墨扒拉了一下夏河的肩膀:“那小子可是老生。跟這不要臉當新生呢。”
“老生咋的,老生比咱們多一個腦袋還是多倆胳膊啊?都是倆肩膀扛一個腦袋了,慫什麼。”楊樂山憤憤不平:“我就是擔心夏河打不過他,有點丟人。”
“那丟什麼人,左右不過是新生,他還白給一個金剛果,就衝這個都夠了。”夏河興致勃勃地說道:“明天再說吧,他要是挑戰就挑戰唄,不挑戰就拉倒。”
說完,夏河就回屋了,剩下那哥仨見事已至此,也只好聳聳肩,各自回去休息去了。
第二天下午,通知送達,要求所有新生榜入選新生,前往學校大禮堂進行組隊儀式,夏河還沒從睡夢中緩過神來,就被幾個舍友拉着一起去學校大禮堂了。
到了大禮堂門口,人還沒等進去,夏河就被張淼攔住了。
張淼瞅着夏河一副睡眼惺忪的樣子,又叮囑了一句:“一會兒張濤要是跟你打,你可別打啊,那小子是老生,下手有點黑,昨天光校醫院就送進去仨。”
“怎麼,你也打不過他?”夏河笑笑,打趣道。
哪知道張淼有些嚴肅地說道:“要是真打起來,不好說。”張淼渾不在意自己之前是新生第一的名頭,大大方方地承認了:“我是打不過,你也不好說。”
“那小子現在沒有老師,又是從老生退下來的,他現在還得找個老師接手他,我估計啊,能答應的,也就是姬老師的那幫朋友,但是那幫人會白白接手嘛?”
張淼提醒道:“人得有價值,姬老師在你手裏喫的虧,他們這些朋友看在眼裏,說不記恨你,那是蒙人的,但是自己要動手,或者安排老生動手,那也有點太跌份了,所以,張濤,就是那個槍。
我這麼說,解釋清楚了不?”
張淼怎麼說也是新生第一,被自己的老師寄予了厚望的一個學生,因此他想要和自己的老師打聽一點內幕,不要太輕鬆,張濤昨天見了誰,又爲什麼會指名道姓挑戰夏河,大家都心知肚明。
只是有些事不好擺在明面上說開罷了。
“張濤昨天見了王景生,一個五階的武鬥作戰系教授,手下的新生今年沒上榜,但是有幾個老生,這個張濤昨天在他辦公室待了一會兒出來的,出來之後就找你。”
“王景生?王教授,他是……”韓墨有些好奇地問道。
“他是姬承福姬教授的東南戰線戰友,倆人一起退伍轉業,來到學校教書,現在姬教授又一個人回東南戰線了,他還在這。”張淼語速飛快地解釋道。
“所以他還真是新生啊?”楊樂水皺眉說道。
“按照學校的規則,他的確是。”張淼有些頭疼地揉了揉眉心:“目前來看,確實如此。但是據我瞭解,他的傷實際上也就養了半年,就好得差不多了,但是他已經耽誤了,
所以姬老師當時沒讓他迴歸,當時就做的是讓他修學一年,回來繼續以新生身份跟着自己的決定,可誰曾想,半中間出了這麼一個岔子麼。”
夏河:“那個岔子,說的是我嗎?”
韓墨拍了拍夏河的肩膀:“不是你還能是誰?”
張淼無語地看了夏河一眼:“這種弱智問題就不要問了吧喂,姬教授因爲誰走的,你心裏沒點數嘛?”
夏河:“哦,好的。”
說完還眨了眨眼睛,一臉無辜。
“門口的,不要再聊了,趕緊進來,儀式馬上就要開始了。”門口,一個學長招呼道:“院長他們馬上就要到了,不要耽誤時間!”
張淼推着夏河的肩膀,幾人開始往場內走去,一邊走,一邊繼續聊天。
“總之這傢伙非常危險,能不打就不打,他是憋着火要把你打下來呢,咱們新生現在就看你了,你現在可是責任重大啊!”張淼又囑咐了一遍。
“我儘量吧。”夏河模棱兩可地回覆了一句。
大禮堂內,零零散散地做了很多學生,這些學生,很多夏河都很熟悉,基本都是在競技館打過照面或者是切磋過的,少部分人臉上,身上還帶着傷。
沈平安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走上了講臺,他看了看臺下零零散散地坐着的這些學生,目光之中不免有些失望。
這就是今年的最強新生了麼?
感覺,比去年還要差一些啊。
“各位同學,你們好,我是武鬥作戰系院長沈平安,今天把大家召集在一起,是爲了下學期的武大聯合競賽的事情做準備的。”
沈平安環視了一圈,聲音有些威嚴:“往年的武大聯合競賽,我們可以不放在心上,因爲那說白了,就是給高層的一場表演賽,沒有榮譽,也沒有獎勵,各個學校展現各個學校的風采風貌而已。”
“我們京武向來不看重這些虛名,花頭,所以我們一直都選擇把王牌藏在手裏,好鋼,應該用在刀刃上,好的武者,也應該拿起武器,出現在戰場上,而不是表演擂臺和攝影鏡頭前面。”
“但是,我們可以這樣想,有些人卻不這樣想,甚至有些人,認爲我們京武老了,落寞了,培養的學生不中用了!”沈平安逐漸提起了聲音,預期充滿了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