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河小心!”
站在不遠處的米喬只覺得眼前寒光一閃,再定睛看去的時候,劍尖竟然已經直指夏河的胸口要害。
米喬嚇得當即驚叫出聲!
可是身處戰圈範圍內的夏河卻如同鬼魅一般,向着身後側了一步。
也正是這堪堪一步,恰好卡在了魏仇力竭的地方,劍尖距離夏河不過一公分的距離就再也遞不過去。
和其他人如同見鬼了一樣的表情不一樣,魏仇見攻勢未果,便順勢收招,站在原地,奇怪地看着夏河。
“你從哪偷學的我們魏家點蒼劍?”
魏仇話音一出,衆人紛紛喧譁,陳少愕然地瞪大眼睛問道:“魏少,你說什麼?”
“這小子也會你們魏家的點蒼劍?不可能吧?”
其他大少也紛紛開口道:“當年我爺爺想看一眼你們魏家的點蒼劍劍譜,直接被你們老爺子黑着臉趕出了門,你爺爺把劍譜看得比命都珍貴,這小子怎麼可能會?”
陳少方纔一直在觀察二人的戰鬥,聞言也補充道:“可是你們剛纔誰也沒注意到,那小子撤的那一步,剛剛好卡到了劍招用盡的範圍之外麼?”
“難道是巧合?”一位家族千金眨了眨晶瑩的美瞳,好奇問道。
“絕不可能!這得要極強的武感才能做到,我們幾個誰都做不到,哪怕是那一位,也,也夠嗆……”
提到那一位的時候,這位大少的聲音下意識的低了下去,顯得很是畏懼。
米喬也同樣略帶驚詫地看着眼前,兀自手臂滴血,卻氣勢絲毫不輸魏仇的夏河,同樣十分難以置信。
“小河他,好強!”
至於一旁的魏三叔,早就抱着腦袋瑟瑟發抖地躲在了一邊,兩名武者的戰鬥波動,對於他一個普通人而言根本無法承受。
哪怕只是一絲絲地晶力泄露,都足以讓魏三叔受傷。
不過幸好他躲得快,此刻正在一張餐桌後面探出腦袋來,鬼鬼祟祟地觀察着場上的局勢。
“之前的賭鬥上,他曾經用過。”
夏河其實一直都在聽着他們的討論,這才意識到,方纔自己下意識的動作,竟然暴露出了自己晶體核心的最大依仗,那就是復刻武技功法。
而在這個靈氣復甦的時代,人類的武技傳承仍舊是遵循古制。
夏河這看似輕鬆寫意的一躲,其實反而暴露了他對這門點蒼劍的過於熟悉。
只有特別熟悉這門武技的人,纔會知道這門武技的短板和缺陷。
並且利用這些缺陷去反制對手。
而魏家又從未泄露過這門祕傳武技,那麼夏河能夠躲過這件事,就看起來特別離譜了。
所以,在最開始被質疑的時候,夏河心裏也咯噔了一下,不過很快,他就冷靜了下來。
不動聲色地將鍋甩到了魏渭的身上。
當屋內大部分的視線都落在自己身上的時候,魏渭還沒有反應過來,不過在看到自己大哥表情已經蒙上一層陰翳的時候,他還是及時地醒悟了過來。
“不可能!”
“我就在賭鬥那天,在他面前施展了一次,只有一次!”
“而且,哥,我只會三招這事你也知道的啊!”
魏渭狡辯完,衆人的視線再度落在了夏河的身上,只不過這一次,好奇和忌憚多過了之前的囂張。
“只看過三招,就可以完美躲過魏少的劍招?”
“假的吧?”
“如果真有這樣的練武天賦,怎麼可能會窩在這樣一個小城市裏。”
幾位大少和千金紛紛神色微變的小聲議論着。
陳少不動聲色地和魏仇拉開了距離,並且把一開始堵着的大門給閃開。
一個小時後,夏河和米喬坐在米家的機械車裏,放聲大笑。
短短兩天,夏河就用自己的拳頭和實力,讓那些從省會家族來的大少們驚得跌破了一地眼鏡。
哪怕是魏仇,最後也在夏河有若實質的殺意威脅之下,選擇了退讓,不僅沒有收夏河的餐費,反而讓魏三叔給米喬的會員卡提升了等級,並且讓開了離開的路。
而這一切,都是晶體核心強大的武技拷貝能力和高效淬骨能力帶來的。
只不過這一切米喬並不清楚,在離開晉水莊園之後,米喬還很認真地幫夏河分析了一下,甚至還建議他去自己家的傭兵分會躲一躲。
可是夏河莞爾一笑,反手握住了米喬的手,正色道:“米大小姐,你還沒看出來麼?”
“看出來什麼?”米喬甩了甩紅色的頭髮,略帶嬌憨地問道。
“這些所謂的家族子弟,也不過是兩個肩膀扛一個腦袋,他們也怕死。如果我們的拳頭比他們的硬,爲什麼要害怕他們呢?”
夏河自信地仰起頭,聲音亢奮地說道:“總有一天,我要讓這些家族子弟,都仰着我的鼻息生活,我,夏河,纔是武學天才!”
“又吹牛?”米喬白了夏河一眼,不過卻是粉頰微紅,悄悄地把自己的手換個姿勢,與夏河十指相扣合在一起。
偷偷瞄了夏河一眼,發現他神色如常,米喬內心一陣竊喜。
殊不知夏河早已經緊張的肌肉都緊繃起來,之前手臂上的傷口也在這種緊張收緊之下,暫時封閉了血脈,止住了血跡。
“米大小姐他……不會是喜歡我吧?”
這樣的念頭纔剛剛升起,夏河就急忙甩了甩頭,自己也真是太過於癡心妄想了。
和米大小姐談戀愛,自己配嗎?
光米振東那一關自己就過不去。
想要成爲米大小姐的男朋友,不光是自己的實力要達到標準,甚至就連財富,地位等隱性因素也要計算在內。
米振東不會允許自己的寶貝女兒下嫁給一個傭兵扈從的兒子的。
想到這,夏河方纔有些火熱的心又重新冷靜下來,他不動聲色地把自己的手臂抽了回來,腰板筆直地坐在機械車的真皮座椅上。
負責駕車的米家司機透過後視鏡瞄了一眼後面兩個小傢伙的小動作,又繼續開車向夏河的家而去。
三天假期很快過去,夏河重新回到第一中學,只不過這一次,他將和米喬一同搬着桌子來到一班上課。
一班是一個流動的班級,每一次有人從下面的班級考上之後,就意味着有一個人被淘汰下去。
在這樣激烈的末尾淘汰制的刺激下,一班的學習氛圍時時刻刻都是緊張警惕的。
學生和學生之間互相都在提防,以防被對手使陰招淘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