傭兵英雄平安歸來,職務犯罪的監察局高官落馬。
百姓喜聞樂見的戲碼口口傳頌,不少人甚至還專門跑到“胡侃聚焦”的流媒體賬號去彙報後續。
可是這個賬號卻彷彿停擺一樣再也沒有更新。
三天後,在家修養的差不多的夏河,重新回到學校,作爲學校知名的傭兵英雄,校方也給予了一定的重視。
不僅安排給夏河頒了一面錦旗,還獎勵了夏河一本武學基礎入門心法:淬骨法。
教室裏,夏河翻來覆去的看着手裏的芯片,將其插入通訊器中仔細地看來看去:“這淬骨法寫的什麼意思?”
米喬翻了一個白眼,沒好氣的說道:“淬骨法就是鍛體法啊,見習武者想要突破一星武者的基礎法門。
學校這個是基礎淬骨法,只能將做到筋骨一鍛,高級的淬骨法甚至可以二鍛,三鍛。
每多鍛骨一重,骨骼密度就翻倍一次,筋骨三鍛的武者在後續的成長性上以及潛力爆發上要遠超筋骨一鍛的武者。”
“這麼強?那我這是隻能一鍛的?”夏河撇撇嘴:“這也太次了吧。”
米喬坐直了身子:“你還真別小瞧,就這一本一鍛淬骨法,外面也是搶着要呢,對外出售價至少也是十萬聯邦幣。
你還別嫌貴,有價無市,因爲這東西,都是一次性的,你瀏覽之後,芯片就會自動抹除。
這也是爲了保護一些高級武者的武技心法不被泄露所做的保密措施,學校一次性獎勵你十萬塊錢,你就偷着樂吧你。”
夏河無奈地點點頭:“那好吧。那我只能先收着了。”
不過心裏想的卻是,等回去之後,試一試晶體核心能不能將這心法也復刻下來。
若是可以的話,自己多複印幾本拿出去賣,不就賺大錢了麼?
心裏美滋滋的想着的夏河,忍不住嘿嘿一笑,一旁的米喬見狀,一陣惡寒,扭過頭去不去理他。
放學之前,夏河也收到了班主任的通知,告知自己,一週後,學校針對高三學生的模擬測試即將開始。
這一次將是高三學生的最後一次分班考試,成績優異的學生會被集中調到一班學習,爲了提高學校的重點武大錄取率做最後的衝刺。
冀南第一高中充其量只能在冀南市算作是一個市屬重點高中,但是放在整個冀州,甚至整個聯邦九州,都算不上起眼。
每年的重點武大和軍校錄取率只能維持在20%左右,其餘的大部分都是落榜生。
畢竟現在這個年代,單純的文化生已經沒有出路了。
武大、軍校,纔是每一個莘莘學子夢寐以求的學府。
據班主任所說,一班目前也就三十多位見習三階武者,還有零星幾個剛剛突破一星的武者。
以夏河和米喬的成績,說不準真的有機會可以衝進去。
到時候學校會統一組織他們這些優秀學生參加冀南市的提前校招考試。和本市的其他高中一同競技。
“你還去武館嗎?”收拾好書包之後,米喬遲疑了一下,還是開口問道。
夏河整理書包的動作微微一頓,旋即搖頭笑道:“算了,不去了,該掌握的東西,我都掌握了,去不去無所謂。”
在夏河被監察局羈押在審訊室的期間,鍾二龍作爲二龍武館的負責人,在班家的命令下,將夏河直接開除了學籍。
當時還引起了一陣非議,不過在夏河安全回來之後,倒也不了了之了,只不過據說當時拆臺的是夏河在二龍武館的導師吳宏。
站出來爲“胡侃聚焦”提供了新的證據,駁斥了館長,也是自己恩師的說法,力證夏河是一個天才武者而非跋扈學生。
都已經鬧到了這個份上,夏河再舔着臉回武館就沒意思了。
“就是可惜了,還有一門《狂風刀法》你還沒有學到手……”米喬有些惋惜的說道。
說起狂風刀法,夏河忽然挑了挑眉,回憶起當日在荒郊野外的那名神祕的三星武者,吳伶姐來。
好像,她傳授自己的,就是狂風刀法。
莫非她和鍾二龍之間還有什麼關係不成?
想到這,夏河笑了笑:“沒什麼可惜的,反正刀法現在也用不上,沒準去了武大之後還有更好的呢,有一門七星鞭腿,至少參加高考肯定是夠了。”
“恩!”米喬點點頭,隨後捏緊了粉拳,氣哼哼道:“我突然想起來,今天我還和班修約了一場賭鬥呢,看本小姐不把他打個滿面桃花開!”
說罷雄赳赳氣昂昂地拎着書包就走了。
臨走到門口,忽然又頓住腳步,扭頭說道:“你抽空去吳宏老師家看一眼吧,自從你的事情之後,吳宏老師也受到牽連,被館長辭退了。”
夏河一驚:“還有這事?”
米喬點點頭:“我也是聽爸爸說的,吳宏老師在二龍武館呆了那麼久,結果館長就因爲你的事情,說開除就把他開除了,太沒有人情味了。”
“這個老混蛋!”夏河也是紛紛不滿,你針對我也就罷了,爲何還要連累吳宏老師?
“好,你別管了,我這就去。”夏河一口答應下來。
吳宏老師的家就住在距離二龍武館不遠的一處老式居民樓裏,夏河走在路上的時候,順手買了一些水果晶獸肉,拎着就往小區而去。
一進電梯間,一股黴味就撲鼻而來,整個電梯間黑洞洞的,夏河試探了兩聲,才發現樓梯內的感應燈也是壞的。
所幸只好無奈的摁了電梯,伴隨着“吱嘎嘎”地電梯井的聲音,上到樓上。
敲門之後,片刻,門從裏面推開,一臉憔悴的吳宏探出頭來。
“咦,夏河,是你?”
吳宏看到門口的夏河,愣了半晌,顯然是沒有料到夏河會過來。
夏河笑笑,示意了一下自己手裏的東西,笑道:“不請我進去坐一下麼,老師?”
“哦哦,快請進。”吳宏急忙閃開身子,隨後有些歉意的說:“家裏有些亂,你別介意。”
屋內十分簡陋,不大的客廳對向擺了兩對沙發,還有一個木茶几,上面零零散散的堆滿了營養膏和速食品。
吳宏隨手將垃圾攏在一起,丟向一旁,隨後招呼道:“坐,坐,你怎麼來了?”
夏河也不客氣,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這才正色道:“老師,我是來給您賠禮道歉的。因爲我的事,害您丟了工作,十分抱歉!”
說着,又起身鞠了一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