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薛懷義精赤着上半身,以武媚孃的身份,自然不會去窺探。
可是從她這個角度看過去,發現薛懷義的雙手似乎正扯着某樣東西。
當薛懷義的身體如跳高運動員一樣,整個人在半空之中持平,然後下墜。
武媚娘終於看見薛懷義的雙手,居然死死地緊扯着一條魚,而這條魚張大着嘴巴,好像咬什麼東西。
武媚娘凝目看過去的瞬間,薛懷義猛地這條魚狠狠地抽了出來。
旋即,薛懷義呈現出一臉清爽,彷彿從苦難世界解脫,世界和平的表情。
而武媚娘,美目瞠圓,只見陽光照耀之下,有樣物件別樣璀璨奪目!
僅僅只是一眼,至此瞬間,武媚娘猛然轉身!
她身如鬼魅一般閃掠而過,幾個呼吸之間,人就已經從山腰處飛躍到了山腳的某個密林之中。
清晨的風,吹拂着她絕美的臉龐。
可是無論清風如何,仍舊無法將她腦海當中,強烈衝擊的畫面拂去!
一種前所未有的衝擊感,將她平穩的心境打得支離破碎!
儘管她拼盡全力,想要將那畫面抽出自己的腦海,卻發現畫面越來越深刻!
彷彿烙印在自己的腦海當中,揮之不去。
“惱人的東西!”
武媚娘一掌拍在身邊的樹幹上。
頓時,在整棵樹幹絲毫不動的情況下,樹枝上所有落葉紛紛飄落。
而這些落葉在落地之前,清風一吹,立即爲粉薺,消散於空氣中。
武媚娘人生當中又有一個“第一次”,被薛懷義奪走了。
氣人的是,她發現自己還對那小子沒辦法!
也無法因爲此事對薛懷義發火!
因爲明明是自己好奇過去看。
這個啞巴虧也就只能武媚娘自己吃了。
只是一聯想到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地栽在這臭小子的手裏,武媚娘就感覺心中一陣懊惱。
如玉嫩白的手,於空氣當中輕輕一揮。
“嗡——”
一種能令人耳膜震盪聲音傳蕩而開,武媚娘身後成片的樹木,從樹幹中間位置轟然倒塌!
那樹幹折斷的地方,如同被人一刀砍斷,橫切面整整齊齊!
武媚娘咬着銀牙,冷冷吐出一句。
“下次若再看到,朕一定切了那惡根!”
已經從水裏出來,哼着小調穿衣服的薛懷義,冷不丁地打了一個哆嗦!
他快步下山,在破廟裏吃了早餐,就帶着趙家兩兄弟,趕着一輛租來的驢車前往長安城。
這是薛懷義第二次進長安城,但他還是被那高聳的城牆、繁華的街道所吸引。
長安城的每一個“坊市”都是錯落有致,它就像是現代的小區一樣,一個接一個房拼接而成巨大的區域。
長安城的正北面,那是皇宮所在。
越往北,那坊市的圍牆就越高。
樓房也是愈發顯得精緻。
這盧國公程咬金的府宅,就在“親仁坊”,位於長安“東市”的西南。
街道上,行人匆匆,車水馬龍。
在快抵達親仁坊的時候,薛懷義突然聽到一聲驚呼:“馬驚了!”
扭頭過去,就看到身後頭不遠處一輛華麗的馬車,那高頭大馬不知爲何受到了刺激,發狂似地飛奔。
而在這輛馬車的正前方,恰好有一個不知所措的小女孩兒。
眼看着馬車就要撞上小女孩,這一刻,薛懷義幾乎不加思索地衝了上去。
小女孩兒在薛懷義和馬車的前方,薛懷義想要衝上去抱走小女孩已經來不及。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張開雙手,如同鉗子一樣,“啪”地一下,牢牢抱住馬車的車架。
他以自己身體爲支點,逆着方向拖拉馬車!
這一瞬間,薛懷義全身肌肉猛地繃緊,由於過於用力,後背的衣服甚至被肌肉崩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