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薛懷義抓了抓頭。
正當他滿臉疑慮困惑的時候,一隻纖細柔嫩的手,帶着暖暖的體溫,放在了薛懷義的手背上。
薛懷義轉過頭,就見勤娘溫婉一笑。
那剪水雙眸之中,帶着一份薛懷義未曾見過的堅定和安慰。
有那麼一瞬間,薛懷義愣了。
旋即,他突然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對呀,老子現在都已經有娘子了,那還怕個球啊!”
按照薛懷義心中所想,自己現在已經完全改變了馮小寶的人生軌跡,壓根就不需要在意武則天那個蛇蠍毒婦!
薛懷義一邊臭不要臉地緊抓着勤娘柔嫩的手,還一邊對着自家老孃發誓!
“娘!孩兒向你保證,過不了多久,老爹一定會沉冤昭雪!”
“至於陷害爹的仇人,我就算掘地三尺,也會將他們挖出來!”
“那些被流放的叔伯親戚,也一定會重新回到長安,咱們薛氏家族必定要再次崛起!”
薛懷義想得很通透,一個人無法獨活於世。
那流放到蠻荒之地的二伯、小叔和堂兄弟們,個個都是沙場猛將!
既然要搞,那索性就搞個大場面!
天微亮,小王村旁邊的破廟裏就傳出了一陣令人流口水的香氣。
裏頭傳出老乞丐爽朗笑聲的同時,也伴隨着他的呵斥聲。
“小子!別看你長得挺精壯,但要練好這不倒神功,還沒得很吶!”
“看看你這馬步,你是娘們兒嗎?連百來斤的石頭都頂不下來!?”
“麻溜點!隔壁村八十老太,跑得都比你快!”
趙大和趙二兩兄弟掂着腳,偷偷地站在了破廟門外。
兩個窩瓜大的腦袋,悄悄地探了出來。
只見此時的薛懷義,精赤着滿是肌肉的上半身,沿着破廟寬大的平地,繞圈似地奔跑。
在他的身後,拖着一個破廟裏原先用來插香燭的巨大石頭爐子。
薛懷義已經滿身大汗,他每邁出一步,都顯得非常艱辛,身上的汗水如雨而下。
等到第一縷陽光照在了破廟裏,老乞丐這才讓薛懷義停下。
此時的他,也已經把薛懷義準備好的十隻叫花雞,喫得乾乾淨淨。
老乞丐打了一個飽嗝,一邊喝着酒,一邊換晃悠悠地離開。
“明日寅時(3到4點整)再會!”
老乞丐朝着趙大和趙二,兩兄弟飄了一眼。
笑呵呵地問:“你們兄弟兩個,想不想學武功啊?”
趙家兄弟頓時把頭搖成了撥浪鼓。
這哪是學武功啊?
簡直是在找虐!
他們還想多活幾年呢。
老乞丐一走,兄弟二人趕忙走到薛懷義面前,對着把藤蔓從身上取下來的薛懷義說道。
“大哥,你要不要休息一會兒?咱們午時再進城。”
薛懷義扭了扭脖子,笑着說:“不用,老乞丐教的內功很奇特,訓練越苦,我就越有力氣。”
“這玩意兒不應該叫‘不倒神功’,應該叫‘自虐神功’,哈哈!”
“我去西邊洗個澡,待會兒就進城。”
老乞丐教的不倒神功的確奇特,但實際上大部分人都不適用。也只有薛懷義這種天賦異稟練了纔有成效,而且就算天資夠了,是否有毅力練下去又是另外一回事。
破廟旁邊恰好有一個小瀑布,薛懷義把自己扒拉了個乾淨,光着腚跳入水塘裏,大呼過癮。
與此同時,薛懷義家。
一個纖細的人兒,就從廚房裏提着籃子走了出來。
剛剛起牀的尤三姐見了,不由笑着說:“勤兒,你且在家裏等着吧,這餅子娘送到破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