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保鏢們開車也是沿着水流方向,只是在三岔河口附近有些彷徨。
現在拿到定位,十多分鐘後,他們就到了岸邊。
“乾淨衣服!”夜梓禹一上車,就讓保鏢將衣服脫下來,直接裹在了紫綃的身上。
“最近的醫院有多遠?”夜梓禹問。
“半個小時。”保鏢將車速開到了最大。
聽到要這麼久,夜梓禹煩躁地捏了捏眉心,拿起手機,給紫遜的管家打電話。
那邊響了好幾聲才接聽:“夜先生,我以爲上次是我們最後一次交談。”
夜梓禹眉頭擰緊:“紫綃被你們莊園的木匠彼得帶走了!”
管家聞言,嚇了一跳,隨即質疑道:“怎麼會?”
雖然這麼說,他還是匆匆去問傭人:“小姐呢?”
傭人道:“沒有看見,應該在房間?”
管家心道不好,連忙去了紫綃房間,果然沒見到人。
而這些日子裏,紫綃這個時候都已經回了自己房間。
雖然什麼也不做,她經常只是坐在窗臺發呆,可她從來不會亂跑。
“那小姐呢?”管家驚魂未定道:“夜先生,你是不是知道彼得把她帶到了哪裏?請告知。”
夜梓禹聽着他文縐縐的話就不舒服:
“紫綃在我這裏,我正在送她去醫院的路上,麻煩你告訴紫遜,並報警,抓那個木匠彼得!他坐皮艇在五分鐘前,經過三岔河口……”
掛掉電話,夜梓禹將紫綃摟得緊了些。
懷裏的姑娘因爲車裏有暖氣,抖得沒有之前厲害了。
可她的眼睛明顯腫了,似乎還不是因爲沾了水的緣故。
“再開快點!”夜梓禹吩咐保鏢:“附近就一家醫院都沒有?!”
保鏢也很無奈:“這邊地廣人稀,的確沒有。”
所以每家每戶都有私人醫生。
而這裏距離紫遜莊園開車得五十分鐘,加上紫遜那邊只有基礎藥,所以只能去醫院。
就在衆人的焦急中,前方終於出現醫院的標誌,保鏢一停下車,夜梓禹便將人抱了進去。
“先生,晚上8點以後只有急診。”前臺負責掛號的女人不緊不慢道。
“那就掛急診!”夜梓禹說罷,伸手從褲袋裏摸出溼漉漉的錢。
“抱歉,這個錢我們不收,請到附近銀行取乾爽的紙幣。”前臺女人指了指旁邊。
夜梓禹轉頭:“你們沒有下水的,身上帶沒帶錢?”
幾人伸手一摸,竟然都沒有!
夜梓禹氣得太陽穴突突地跳,摸出信用卡對女人道:“我刷卡。”
女人擺擺手:“抱歉,我們醫院不能刷卡,請到……”
夜梓禹想砸了這破醫院,然而他知道,鬧起來這裏的人只會將紫綃和他徹底拒之門外。
他將信用卡往保鏢手裏一塞:“去旁邊銀行,能取多少取多少!”
保鏢連忙點頭,拿着信用卡飛快出去。
好在銀行不遠,保鏢捏着一沓子錢過來,夜梓禹總算在前臺慢條斯理找零中掛上了號。
紫綃被他送到了急診病房,醫生正在打瞌睡,見到有人,這才伸着懶腰起來:“病人什麼症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