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看到了傷口,林雅嵐又開始變得情緒不穩。
封城熠連哄帶安撫,林雅嵐被他哄得睡了過去。
他將林雅嵐抱起,放在了沙發上讓她好好休息,隨即推開了裏間的門。
賀宴錚看到封朔擇在,不由喫驚:“你怎麼也——”
封朔擇表情還有些陰沉,也不理他,不知道在想什麼,抿脣不語。
封城熠見他這樣,也不知道從哪裏變出了一個瓷瓶,遞給封朔擇:
“疤痕膏,效果不錯。”
封朔擇冷冷瞧着他,也不接。
一旁,賀宴錚飛快伸手,要去搶封城熠手裏的疤痕膏:
“臥槽,那天給了我一小瓶,給他就那麼多?!”
他眉骨上那道疤已經幾乎看不見了,可身上還有,脫了衣服去沙灘秀肌肉的時候,多醜啊!
還以爲封城熠就只有那麼多,可對封朔擇竟然出手這麼大方!
然而賀宴錚就要搶到的時候,對面突然伸過來一隻手,眼看到手的疤痕膏一下子就不見了。
封朔擇緊緊捏着瓷瓶,不悅地瞧着賀宴錚。
“瞧你那護崽的樣子,行了,你比我們小几歲,我們不和你搶。”賀宴錚擺擺手,一副大度的模樣。
封城熠則是鎖住封朔擇眼睛,道:
“當年的事,都是殘鷹故意讓父親誤會才做出來的,母親從頭到尾都是受害者。”
“懷上你的那一年,她應該過得很不好,否則不會在生下你之後,就精神失常了。”
“你今年也24歲了,應該有自己的判斷。”
“母親不能在這裏太久,所以一會兒等她醒了後,我會安排人送她回去。如果你有心,可以去送送她。”
封朔擇依舊抿脣不語。
封城熠不再說什麼,而是拍拍賀宴錚的肩:“和我去辦公室。”
說罷,他將鬍子貼上,換回了指揮官的裝束。
賀宴錚隨他出去,房間裏只剩封朔擇和睡着了的林雅嵐。
封朔擇慢吞吞從房間出來,站在沙發前,冷冷瞧着林雅嵐。
封城熠一定是故意設局的,封城熠這傢伙心眼特別多,他們交鋒多年,他早就知道的。
他故意要讓他覺得自己弄錯了,故意讓他和父親對着幹,就是爲了在高塔上有個內應。
封朔擇惡狠狠地想着,低頭看了看手裏的瓷瓶。
這裏面的,說不準還是什麼毒藥。
可就在這時,林雅嵐翻了個身,身上蓋着的毯子滑落到了地上。
封朔擇幾乎下意識地,伸手將毯子撿了起來。
反應過來時候,他拿着毯子,不知道該怎麼做。
房間裏有空調,林雅嵐似乎覺得有點兒冷,抱了抱手臂。
封朔擇連忙彎身,將毯子輕輕蓋在她的身上。
做完這個,他表情又變得很不爽,似乎很鄙視自己的行爲。
他不想繼續和林雅嵐待在這裏做出一些自己不爽的行爲,想到封城熠和賀宴錚還沒過來,於是去了封城熠辦公室。
辦公室裏,封城熠正在給賀宴錚錄製大門的指紋解鎖。
周圍沒有人,所以賀宴錚也就沒有顧忌,問:“你想通了,所有都交給我?”
交給了他,封城熠還有什麼籌碼?
一旦到了高塔,等待他的或許就是死路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