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城熠和余文隨着那人穿過迴廊,走到一個小廳。
小廳裏有個木質的桌臺,臺上放着兩個木質的盒子。
盒子做工粗糙,上面有部落的彩色.圖騰。
“恭喜二位。”那人指了指盒子前面的酒:“喝了酒,就可以帶走聖草,我們會所分文不取。”
余文聞言,直接擡手,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封城熠知道余文在解毒方面的本事。
他可沒余文那種醫術,自然不可能不提防。
手速很快地,封城熠假裝喝酒,實際酒全都滾入了他的衣領裏。
好在穿着外套,看不出來。
兩人拿起盒子,衝管事的人略微點頭,便直接往外走去。
余文在前,封城熠在後。
迴廊很長,就在還剩一小半路就能離開的時候,封城熠突然覺得胸口傳來一陣痛。
痛如針刺,很快席捲全身。
他頓住腳步。
與此同時,余文也轉了身。
封城熠猛地擡眼:“你對我下毒?”
他竟然不知道,余文什麼時候下的毒!
“抱歉。”余文臉上是風輕雲淡:“聖草我需要兩顆。”
渾身的刺痛太強烈,封城熠即使毅力驚人,卻依舊感覺每一口呼吸都要令他暈厥。
他強撐着,飛快對余文出手。
然而,如他所料,余文身手不差。
雖然比不上黑曜,可封城熠現在渾身刺痛,力氣正在飛速消失,所以根本抓不到余文。
“徐老頭!”封城熠喊了一聲余文在來溪村的化名。
余文的臉上,沒有絲毫驚訝。
封城熠這就知道了:“所以你知道我是誰,也知道我找你的目的?”
余文沒有動,他對封城熠的身手忌憚,準備等封城熠自己倒下,他再去拿聖草。
呼吸越來越疼,封城熠望着余文,眸底都是憤怒和失望。
替夜初棠失望:“初棠她一直把你當成最重要的親人,還替你找了很多借口!呵,看來是她天真了!”
余文捏着盒子的手,微微收緊。
封城熠捕捉到了,心頭燃起微末希望。
他道:“現在初棠在ICU病房,命懸一線。就算是這次僥倖活下來,她的五臟六腑也已經被毒素侵蝕。”
余文依舊那麼站着,可手背上青筋微微凸起。
兩人誰都沒動,空氣陷入僵持。
直到,余文彎身,從已經脫力的封城熠手裏拿過了那個盒子。
“上古時期的蟬體內,有一種物質,可以解毒。”余文起身時,在封城熠耳邊道:
“小棠那枚琥珀戒指,裏面的不是蜂鳥,而是古蟬。”
“你身上的毒,半小時後會自動解開。”
余文說罷,轉身離開。
余文消失在迴廊,封城熠則是撐着牆面,艱澀地往外走。
會所裏面一切通訊都被屏蔽,他需要出去,先告訴醫學聯盟長老這個消息。
而且,會所就是魔窟,他現在幾乎失去了行動力,留在裏面,只有死路一條。
封城熠每一步都走得異常艱難,直到終於看到了外面的天光。
可與此同時,有人圍住了他。
“有人活着出來?他身上必然有聖草!”
“抓住他!”
封城熠趁着還有力氣,掏出手機,撥通了夜梓一的電話。
“砰!”
有拳頭落在他身上。
封城熠儘量用平緩的力氣道:“棠棠的琥珀戒指裏,是上古蟬……”
“砰!”
手機和人一起被人擊倒在了地上。
“上古蟬裏,有一種物質……”
“看看他身上,有沒有聖草!”
“那種物質,可以給棠棠驅毒……”
“沒有聖草?殺了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