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城熠握住了封老太的手：“奶奶，這些事情，您憋在心裏多年，怎麼也不告訴我？”
“那些過往都是傷？又怎麼捨得讓你再被傷一次？”封老太道：
“你父親見我們抱着你回去，和我們大吵一架。”
“但當時聯盟那邊出了變故，他被聯盟除名，無路可走。所以我們用封家的繼承權威脅，這才讓他勉強接受繼續和你母親一起撫養你長大。”
“而你母親，一直到孩子出事，才知道你父親一直懷疑她。可憐她當年其實什麼錯都沒有，就連發生那事的時候，也都被你二叔給迷暈了，從頭到尾都不是她所願。”
“所以我們沒有怪過你母親，而是竭力希望他們倆好。”
“怕你父親再對你不利，所以我和你爺爺一直把你看得很緊。週末時候，才和你父母一起團圓，給你一個完整的家。”
“只是你四歲的時候，你二叔又來了！”封老太眸底已經染上了恨意：
“他又打算做同樣的事情，結果被你父親發現，所以沒能得逞。”
“但是從那天起，你父親就瘋了一樣，再也控制不了情緒。”
“我也不知道後來怎麼回事，直到一年後，你母親瘋了，你父親走了。我們調查的人說你二叔死了，是被你父親一刀劈在臉上，沉海死的。”
“自此以後，你父親也沒有再回來過。”
封城熠聽完，說不出心情。
他明白了奶奶爲什麼不說。
那段過往太沉重，而當時的人，死的死瘋的瘋，就連才一歲的他，都曾那麼接近於死亡！
可是，家裏有父親的照片，他們明明很像……
彷彿猜到了封城熠所想，封老太望着他棱角分明的臉，紅着眼睛道：
“阿熠，你看你現在長得多像你父親！”
“只可惜，當初他一心認定你是二叔所出，要不是爲了繼承權，就連演一出父慈子孝的戲都不肯！”
“但後來，他竟然連繼承權都不要了，現在也不知道他在哪裏！這麼多年了，如果有點心，也該回來看看，他的親生兒子長成了什麼樣！”
封城熠伸臂，抱了抱封老太。
他沒說，其實他遠遠見過一次自己父親，十歲時候。
之所以一眼認出，就是因爲家裏有照片。
而那個時候的他，已經和父親有五分相似了。
只要有心，父親應該知道他是不是親生。
而恰好那個時候已經有了基因鑑定技術，如果想知道，再簡單不過。
可是，他還是被放棄了。
或許那個時候，父親就已經沒有回頭路了。
封城熠拍了拍封老太的後背，問：“奶奶，那我母親，在我之後還有沒有生過孩子？比如我四歲之後。”
那個高塔男，到底是誰？
封老太蹙眉：“生孩子？”
她搖頭：“你四歲那次變故後，整整一年時間，我都不清楚你父母之間到底怎樣。”
“那時候我們一方面關注公司，一方面又擔心你的安全，寸步不離，所以他們兩個人的事情我們實在無暇顧及。”
“但是一年後，你母親就瘋了，只能去精神療養院，而你父親則再沒有出現過。”
“之後多年，你母親都在療養院，在那期間，是肯定沒有生過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