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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誰釣(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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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曹操,曹操的電話就打來了,兩人一時相顧無言地對視一眼,徐梔拿着手機看了眼,對他小聲說:“我爸。”

    陳路周默默站起來,去沙發上坐着,不知道爲什麼,心裏多少有點不自在,畢竟剛拉着人女兒幹了點混賬事。

    徐梔靠在牀頭,看他一言不發地坐在沙發上玩手機,心不在焉地跟老徐講電話。

    “這麼晚你怎麼還不睡?”老徐問。

    “嗯,在趕作業。”

    聞言,沙發上那邊有人擡眼,在昏昧曖昧的屋內,眼神耐人尋味地瞥她。臉不紅心不跳,說謊不打草稿。

    徐光霽哦了一聲,“你最近都沒怎麼給我打電話了,北京下雪了嗎?我看天氣預報說,今天北京可能會下雪。”

    徐梔心頭微微一跳,老徐可能真的想她了,從小到大他倆幾乎就沒分開過這麼長時間,於是看了眼窗外,鵝毛大雪,幾乎淹沒了屋檐,一窗子白茫茫一片,“嗯,下了,明天可以堆雪人了。”

    徐光霽也沒什麼重要的事情要說,叮囑她第一次在北方過冬,多穿幾件衣服就掛了。

    徐梔掛掉電話,嘆了口氣,掀開被子下牀,陳路周也心照不宣地把手機一鎖丟在一旁,敞開腿,徐梔自然而然地坐進去,雙手掛在他的肩上,同他默不作聲地先接了一會兒吻,混沌曖昧的聲音漸漸響起。兩人舌尖難分難捨地抵着彼此,也不帶任何挑逗情緒地慢慢吮着,彷彿純靠接吻消磨時間而已,間或,徐梔睜眼看他,發現他此刻也睜着眼瞧她,乾淨含情、但也漫不經心。兩人大概都覺得好笑,便分開了。

    徐梔:“你看什麼呢?”

    他也笑着回:“你看什麼呢?”

    徐梔發現自己在別人的事情上,可能不太敏感,但是在對陳路周的事情就很敏感,剛剛明明他也分心了,接吻還在想事情。

    “你剛剛想什麼呢?是在想數模競賽的事情嗎?”徐梔問。

    “沒。”

    他現在哪有心思想這個,今晚都沒心思了,那點學習上的覺悟已經徹底被人帶跑了。

    他雙手交疊搭在腦後,敞胸姿態舒適地靠在沙發上,看着窗外靜默翩躚飛揚的雪花,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我只是在想,照你這個說謊不眨眼的樣子,以後你個狗東西要是找了小三,我多半得被矇在鼓裏。”

    “那怎麼可能,我要找了小三——”徐梔笑着說,“我肯定不把你矇在鼓裏,我直接把你埋進土裏。”

    陳路周墊了下腳,直接把人頂過來,壓在懷裏,手伸進她衣服裏,狠狠、咬牙切齒地掐她腰,“找死是吧你,還想找誰啊你?美院那男的我要不去幫你打聽打聽名字?一三五七我陪你,二四六你換換口味,讓他陪你,怎麼樣,我好不好啊?”

    徐梔簡直被他抓到死穴了,天知道她多怕癢,最後笑倒在他懷裏,樂得不行,“陳路周,你真是個醋精。”

    他也笑,不鬧了,靜靜地看着她。

    兩人有小半會兒沒說話,靜謐的屋內,窗外鵝毛大雪悄無聲息地下着,徐梔又聽他哼起歌,低低淺淺、冷淡的嗓音多少帶了點調侃的意思。

    “無論怎麼講,我都覺得虛僞,陪伴你那麼久,你說是受罪,從前到現在,當我是誰,你這花心蝴蝶……”

    徐梔:“……”

    他靠在那笑着看她,轉眼又換了首歌,明明看着挺得瑟,嘴裏唱得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傷心情歌。

    “讓我難逃結局的殘忍……我不是誰,我不過要一個稱謂,我在等誰,我只能給自己安慰,難道要沙漠變成海水,浪花在後退,才能換來你的淚……”

    徐梔:“……”

    “我願賭,不服輸,愛你是我唯一的賭注,怪我太單純,現實太殘酷,拼盡全力找不到歸宿……”

    他聲音太清澈乾淨,聽起來就是個不折不扣的情種。

    徐梔剛打開手機準備錄,他不唱了。

    “別停啊,我要錄下來發朋友圈,讓各位學姐看看,禁慾系天花板平時都是怎麼泡妞的。”

    他樂了,把她手機抽掉扔一邊,莫名也爽了,“……窩裏橫。”

    時間近十二點,兩人都沒睡着。陳路周穿着褲子懶散地靠在牀頭,上身就穿了件外套,拉着拉鍊,裏面什麼都沒穿,徐梔靠在一旁,一邊同他說話,一邊心不在焉地玩着他胸口的拉鍊,一不小心扯下來,發現裏頭赤/裸,漂亮乾淨的胸肌線隱沒在衣服裏,勁瘦有力,稍微小點的襯衫他估計都會崩開釦子。徐梔沒頭沒腦地想,手也沒停下來,想入非非地繼續往下拉。

    陳路周沒阻止她,低頭看她,任她放流自由,只是嘴上得了便宜還賣乖,吊兒郎當地笑着:“hey,girl,幹嘛呢,對男朋友耍流氓啊?”

    徐梔覺得他其實挺懂的,各個方面,剛剛在浴室裏,那動作嫺熟的,平時顯然是沒少幹。

    徐梔有很多話想跟他說,但前一晚沒睡,那會兒實在撐不住了,昏蒙地閉着眼喊他:“陳嬌嬌。”

    “嗯?”

    “我知道就算李科不找你去參加數模競賽,你過年其實也沒打算回去,“她說,“寒假比完賽回來吧,如果慶宜你沒地方可去,我們就建一個自己的家。”

    她沒有說你來我家。

    這是讓陳路周最愣神的一點,無論誰對他說,來我家吧,他都會有一種自己被收容的感覺,被人像個皮球踢來踢去的這種感覺確實不好受。

    也很糟糕。

    所以她說,我們建一個自己的家。

    他俯身下去,在她耳邊低聲說:“你一晚上想弄哭我幾次?”

    徐梔笑了下,“水龍頭精。”

    又懶洋洋地補充了一句,“你知道嗎?我們設計老師,說我審美有問題,說我喜歡的東西太完美,她說真正藝術作品都是有瑕疵的,這個世界上不可能有完美的作品,完美的東西就會顯得假,很多設計師會在自己的作品裏增加一些看起來似乎不能被理解,但是能讓人記住的東西。因爲她說人都喜歡有缺憾的東西,有缺憾東西能被人記住。比如雪地裏的腳印,白狗身上的黑,窨井蓋裏的玫瑰,甚至是似是而非的愛意。她說我給的東西太直白,作品就是那麼個作品,但是不夠有嚼勁。你懂嗎?”

    陳路周藝術天分點滿的人,當然懂。然後嗯了聲,“懂。”

    “那睡了。”徐梔倒下去,臉貼着枕頭說。

    ——意思就是,那些套路我都懂,我是一個充滿靈氣的設計師,我靠這點感覺喫飯的,但儘管是這樣,她還是想給他明確的愛,愛情不需要這種嚼勁,有些東西嚼着嚼着就變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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