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決夜裏過來竹屋的時候，發現曲嫣身邊的婢女白芷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他。
就連暗影都很奇奇怪怪，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樣子。
“嫣嫣，今日是否有什麼特別的事發生？”顧決進房，看到曲嫣正靠在軟榻上看話本子，問了一句。
“有啊。”曲嫣把話本子合上，彎眸一笑，“發生了一件讓我更加了解你的事。”
顧決疑問：“什麼事？”
曲嫣拿起矮几上的另一本圖冊，遞給他：“還給你。”
顧決一頭霧水，手接過圖冊，一邊說道：“這是我派人給你搜羅的話本子？有問題？”
他低頭看了一眼。
曲嫣發現，他看着看着就耳朵爆紅，連脖子都紅了。
“阿決哥哥，你平時的消遣愛好就是看這些圖冊？”曲嫣佯裝好奇地問，“你看過多少本？圖冊裏面的‘‘知識’，你都學會了嗎？’”
“我沒看過。”顧決啪一聲用力合上冊子，似怒似臊，大步往外走，“我去問問是哪個兔崽子把這種東西夾雜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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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等等……”曲嫣追上去拉住他衣袖，“冊子別帶走。”
顧決腳步一頓：“你……把冊子看完了？”
曲嫣點點頭，一臉乖巧：“你給我的東西，我當然要好好學習啊。”
顧決臉上神色不定，想發怒又覺得不該遷怒她，深吸了一口氣，耐心解釋道：“這本東西應該是少辭開玩笑，偷放進來的。我當時檢查物品有沒有危險，並未注意看內容。”
曲嫣：“哦……那你一定要看看，畫得很好。”
顧決額角跳了跳，看着她純真無邪的小臉，覺得自己應該給她灌輸正確的觀念。
“嫣嫣，你說的畫得很好，是指什麼？”他諄諄善誘地問，“你看懂畫裏的內容了嗎？”
“畫風優美，每個小人都勾勒得栩栩如生，而且畫得很甜，看得出兩個小人很投入。”曲嫣點評道。
“很甜？”顧決忍不住扶額，她到底是怎麼看的？
他剛纔看了幾眼，分明是魚水之歡，姿態奇特，扭成麻花。
“哦對了，裏面還有很多新奇的姿態。”曲嫣眼睛微亮，“超越了我對人身體的理解，是不是要練過武功的人才能做到？”
“……”顧決覺得自己要瘋了，他怎麼會站在這裏和她討論這些？
他雖然只看了一頁，但腦子裏已然浮出畫面。
顧決走到桌邊，倒水喝了一口，感覺嗓子格外乾渴。
他輕咳了一下，才道：“嫣嫣，如果你對這些很好奇……”
曲嫣眨巴着大眼睛看他：“我好奇，然後呢？”
“那就把這本冊子留下。”他道。
“留下溫習嗎？”
“留下……以後若有機會，我們一起學習。”顧決面色微紅，強忍着磕絆的感覺，用十分正經的語氣把這句話順當說出來，還強調道，“我是怕你誤入歧途，我得盯着你學習。”
“原來是這樣啊。”曲嫣彷彿相信了，“謝謝阿決哥哥，你真好。”
“不客氣，你畢竟已經看了，我怕你理解錯誤。”顧決口吻嚴肅地道。
“嗯嗯。”曲嫣用力點頭。
她瞥見他頭頂的粉色框框又更濃烈了一些。
這個框框可真不正經。
專門在這種時候變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