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朔這一萬年也就偶然撞見過那麼一回。
話本子上寫得也含糊不清，他大約只知道人類男女似乎熱衷於此道。
說明了這件事有它的快樂之處。
至於如何快樂，如何令人類食髓知味，他卻不甚明白。
但他本能的感覺到了羞赧……和好奇。
他此時捂着曲嫣眼睛的手掌越來越熱，曲嫣無聲啓脣，傳音說道：“皇帝和妃子沒有做什麼，你別害怕呀。”
龍朔心道：“我這是害怕嗎！”
他一想，覺得不對，便在心問道，“小人類，你似乎知道皇帝和妃子要做什麼？”
曲嫣毫無心理負擔地回道：“我知道啊，這叫寵幸。”
龍朔追問：“你也曾見到過？”
“沒見過，但我學過生理課。”
“何謂生理課？”龍朔疑問。
“就是解釋人從哪裏來的課。”曲嫣胡亂解釋，“關於生命大和諧。”
龍朔的領悟力倒是極強，竟然領會了一點。
他道：“你是指，男女行此和諧之事，就會有下一代？這一點我倒知道，萬物生靈，負陰抱陽，生生不息。”
他心裏卻忍不住想——
“那麼我與小人類行此事，豈不是會誕生出一隻小人魚或小金龍？”
“人類熱衷的這件事，當真那麼有意思嗎？”
“爲什麼人類書寫它令人上癮？恐怕是人類太過無能，自制力太差吧……”
他腦子裏胡思亂想，曲嫣感覺他的掌心微燙，捂得她不舒服，扭臉掙脫了開。
她睜眼，見眼前少年長睫微顫，臉色酡紅，似乎還有一絲躍躍欲試的好奇興奮。
她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腦袋：“瞎想什麼呢！”
龍朔一驚，驀地睜眼：“……”
曲嫣一臉正色：“人魚和龍是不可以做這種事的，我們是不同物種。你要是真好奇，就去找另外一條龍。”
“在這世上我從未見過另一條龍。”
他自誕生於世間，便在海底沉睡，連父母都未曾見過。
“……那你是有點不幸。”曲嫣同情地道，“你不如就從此修無情道吧？像人類出家當和尚那樣，清心寡慾，也是不錯的。”
“你又在糊弄我。”龍朔這回很肯定，“人魚和人類可以相愛結合，甚至誕下子嗣。你我當然也可以。”
“我們好像扯遠了……”曲嫣轉移話題，低頭去看下面寢殿。
皇帝和妃子熄燈就寢。
她可以動手擄人了。
“不，並沒有扯遠，我想明白了一些事。”龍朔一雙墨眸閃閃發亮，如皎月生輝。
“你想明白什麼？”曲嫣準備着行動，隨口一問。
“你之前問我，你與海底的那些魚蝦玩伴有什麼不同，我現在知道了。”龍朔盯着她嬌俏的側臉，一本正經地道，“我不想與它們生命大和諧，但我想和你試試。”
曲嫣噗一聲，沒控制住，也忘記了用傳音祕術：“龍朔！你在胡說道什麼……”
“屋頂有人？”
“有刺客！”
“放箭！”
底下巡邏的侍衛厲聲喊起來，訓練有素且迅速的朝屋頂上射箭。
龍朔一把摟住曲嫣的腰，抱她飛起，沒好氣道：“你個笨蛋，傳音不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