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類，你現在認不認？”龍朔一手蒙着她眼睛，一邊問。
“認什麼？”
“認你是我的人。”他說得很理所當然。
“你這句話……其實你知道它是什麼意思嗎？”曲嫣感覺他並不太明白，這句話在人類世界有一種特殊的含義。
“我當然知道。”龍朔十分肯定地道，“既然你是我的人，那你以後就只能跟我一起玩。不過你放心，我不會把你拘在海底，如果你想出來玩，我也可以陪你一起，就像現在這樣。”
“……”她就知道，這條龍不懂。
“你爲什麼不說話？”龍朔見她沉默，再次問道，“你還沒有回答我。”
曲嫣聽到他心裏的聲音忽然紛亂起來——
“她爲什麼不吭聲？”
“是我逼得太緊了？”
“難道她想與那幾個男性人類在一起？”
“陸地上的人類不是說‘好女不嫁二夫’嗎？”
曲嫣聽得想笑，眼睫毛在他掌心裏直顫動。
他根本就不知道嫁娶是什麼意思，還在心裏想得有模有樣。
“小人類，你在笑什麼？”龍朔微惱，移開蒙她眼睛的手掌，望入她眼眸。
她眸似星子，閃耀着點點笑意。
龍朔心突然想——
“怎麼這麼好看？”
“比夜明珠還有神采。”
“會笑的眼睛，小小的梨渦，居然有點甜甜的感覺？像人類做的糯米糰子，想喫……”
曲嫣的眉眼彎得更歡，開口道：“你在瞎想什麼？龍朔哥哥，其實你只是這萬年來太無聊了，想找一個或幾個玩伴而已。我有空就陪你玩，但這不等於‘我是你的人’。”
龍朔皺眉：“你的意思是，你同時也要做其他人的玩伴？”
曲嫣反問：“你在海底也有很多玩伴不是嗎？什麼魚呀龜呀。”
“這不一樣。”
“哪裏不一樣？”
龍朔抿了抿脣，一時答不上來。
曲嫣輕輕推開他的懷抱，說回正事：“我們現在就出發去京城皇宮吧，夜深了。”
龍朔頷首，又道：“到底哪裏不一樣，等我想明白再告訴你。”
曲嫣彎脣一笑，不以爲意：“好。”
……
夜黑風高。
烏雲蔽月之時，龍朔顯出了真身。
這次，是真正的龍身。
金燦若曦，曜曜如灼，騰飛於高空，翱翔於雲端。
“哇哦……威風凜凜的金色神龍！”曲嫣騎於龍身，風聲在耳畔掠過，她嘻嘻笑道，“比你是‘小龍人’的時候更神氣。”
他此時的真身也有龍角。
但不是人形龍尾時的那種肉乎乎粉嫩嫩的犄角，而是堅硬銳利的龍角。
看起來具有凜冽的殺傷力。
“不準摸我龍角。”龍朔提前警告。
他飛入烏雲之，在雲霧遮掩下飛得極快，高空底下萬物微小，看不清晰。
曲嫣感覺新奇極了，一邊東看西瞧，一邊問：“爲什麼不能摸你的龍角？如果摸了會怎麼樣？”
“摸了你就要嫁給我。”龍朔回道。
“你胡說的吧？騙人。”曲嫣不信，“哪有這種道理？”
“你不信就算了，總之，不許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