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類，喏，新衣裳。”龍朔換好衣衫回來，給曲嫣帶來一套潔淨衣服。
“你從哪裏找來的新衣服？”曲嫣好奇地問。
“沉船的木頭箱子裏有很多衣服。”
還有金元寶銀錠，翡翠瑪瑙什麼的。
他都懶得撿。
“你這是靠撿漏發家致富啊……”曲嫣想想原主和她姐姐在海底的‘財產’，和龍朔相比，簡直不堪一提。
“你喜歡？那我下次帶你一起去看看沉船遺蹟。”
海底有不少。
“好啊，去尋寶。”曲嫣點頭答應。
“那就這麼說定了，以後你就留在海里陪我玩。”
曲嫣歪頭看他一眼：“你偷換概念啊？我什麼時候答應要留在海底陪你玩了？”
龍朔無所謂地聳了聳肩：“那我陪你到陸地上玩。”
反正，她摸了他的犄角，沾染了他的龍氣，就是他的人。
“……”曲嫣現在沒空跟他掰扯這個，“我們先回陸地再說。”
*
海岸上，燕玄嶼已經等了很久。
海面平靜，不見浪濤。
除了葉南域三番四次下水，又上岸，並沒有其他什麼動靜。
“找不到人。”葉南域精疲力盡地躺倒在沙灘上，喃喃道，“人魚應該不會就這麼輕易死去的。”
“既然你如此認爲，爲何還要一再下水？”燕玄嶼淡淡地問。
“我纔不像你這麼惜身怕死。不盡力，我不能安心。”葉南域渾身溼漉漉的，一身黑色勁裝被海礁石刮破了好幾處。
他仰面而躺，任由太陽曬着。
“那你現在安心了？”燕玄嶼心道，他並非惜身怕死，只不過有一種直覺罷了。
他一定能夠等到她回來。
“你別跟我講話，看見你就煩。”葉南域沒好氣地道，“要不是你帶着小嫣到處亂跑，她也不會遇見雷劈的這種怪事。”
阿墨那小子因爲此事，沒少飛鴿傳書來煩他。
等晚一點阿墨到了這裏，發現小嫣失蹤了，不和燕玄嶼打起來纔怪。
“嫣嫣！”燕玄嶼忽然一聲呼喚，飛身而去，扎入水。
“嶼哥哥！”曲嫣在海里衝他揮揮手，“我沒事，你別擔心。”
“誰擔心你了？”燕玄嶼向她游去，目光掠過她變成少女的嬌俏面容，確定她無恙，心頭大石悄然放下。
“那你下水來幹什麼？”曲嫣問。
“練練水性而已。”
曲嫣嘁了一聲，她纔不信。
他嘴裏就沒有一句真話。
“咦？葉哥哥？”曲嫣游到了岸邊，才發現葉南域，驚喜道，“葉哥哥，你什麼時候來的？”
“你昏迷的時候。”葉南域從沙灘上爬起來，抖了抖身上的沙子，一時有點侷促。
她半身浸在海水裏，一頭海藻般的美麗烏髮，雪白麪容精緻俏麗。
看得出，是‘小嫣’長大後的樣子。
但這‘長大’也長得太快了，他一時間有些難以消化。
“那你……什麼都看到了？”
雷劈，變幻人魚之身，對一般人來說確實衝擊力太大。
“嗯。”葉南域定了定神，揚眉一笑，“小嫣，你放心，無論你是什麼模樣，對於我來說，都一樣是我認定的妹妹。我說過要護你的話，絕不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