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給我喫什麼樣的罰酒？”曲嫣睨了曲梨梨一眼，冷冷道，“直接動手挖我的腎？”
“你——”曲梨梨氣得咬了咬牙。
這個世上怎麼會有曲嫣這種油鹽不進的女人？
軟硬不喫。
非要逼她做個壞人嗎？
曲梨梨心思緒起伏，消瘦的小臉上有幾分不自覺的扭曲。
霍承澤走進咖啡廳的時候，入目就看到曲梨梨臉上來不及掩飾的一絲猙獰。
霍承澤不禁皺了皺眉。
人前人後，她有兩副面孔嗎？
曲梨梨察覺到座位邊側有人，偏頭看去，微微一驚，下意識地露出柔弱的笑容來，弱弱地道：“承澤哥……”
霍承澤看她一眼，抿着脣，並不想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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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嫣呵的嘲諷輕笑一聲，站起身，已不想多留。
她對霍承澤道：“你最好睜大眼睛，看清楚你愛上的到底是什麼樣的女人。在嬌弱美人皮之下，有着一顆什麼樣的心。你好自爲之。”
她說完，便就毫不留戀的往咖啡廳外走去。
霍承澤追上幾步，但驀地又停住了步伐。
他回頭看看座位上的曲梨梨，又看看曲嫣颯然而去的背影，一時之間，竟有些茫然。
……
曲嫣離開咖啡廳，就回到自己的公寓。
兩室一廳的小小公寓，被她佈置得很有生活氣息，陽臺上擺放着一整排的多肉植物，綠油油胖嘟嘟的，十分可愛。
客廳茶几和餐桌上，放着她親手插花的玻璃花瓶。
裴星馳笑說她上輩子大概是一隻花妖，這麼喜歡花花草草。
曲嫣環顧這間不大的屋子，空氣彷彿還殘留着兩人之前嬉笑玩鬧的甜蜜氣息。
可原來一切都是假的。
裴星馳在玩。
他覺得她‘有趣’，想多玩一陣子。
曲嫣嘲諷地勾起脣角。
他應該還沒有玩膩，玩得挺似模似樣的。每個月上繳‘工資’給她當生活費，營造一個‘好男人’的形象。
曲嫣隨手拿起茶几上的玻璃花瓶，突然用力一砸，砸在了裴星馳平時坐的那個沙發位置上。
算她蠢！
她認！
這個遊戲，他還沒玩夠，但她不給他機會再玩下去了。
……
裴星馳今晚有個重要會議，開完會已經十一點鐘，回到家將近凌晨。
他開鎖進屋，屋內一片漆黑。
平日嫣嫣會給他留一盞夜燈，橘黃色的微弱燈光，給人一股無形的溫暖。
他一直很喜歡這個小細節。
“嫣嫣？”裴星馳十分敏銳，直覺的感到有一絲異樣，伸手摁亮牆上的開關。
客廳裏，一地碎玻璃，花瓶碎片和花枝散了滿地。
“嫣嫣，你在不在？”裴星馳立刻到臥室找人。
但兩間房都空蕩蕩的。
曲嫣那一間的衣櫃敞開着，屬於她的衣物已經全部不見。
裴星馳怔了片刻。
她走了？
不告而別？
裴星馳心浮起一股莫名躁意，還有未及察覺的一瞬而逝的緊張。
他扯了扯領帶，摸出手機，給曲嫣打電話。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
他連着撥打十幾遍，始終沒人接。
他翻看微信記錄，今天因爲太忙，他只在午時給她發過一條消息——
【記得乖乖喫飯，晚上我要加班。】
她回：【好噠！】
那時，還沒有任何異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