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找死！”魁梧男人掄起菜刀，就衝司澈砍過來。
他原以爲對方會閃躲，但沒想到這個瘦巴巴的少年居然一動不動。
狠狠一刀砍下去，卡在少年的肩膀，鮮血頓時飆出來！
魁梧男人愣了愣，正常人都會躲，這小子有古怪……
司澈臉色發白，卻異常淡定，就在刀落下的一瞬，把手裏的砍骨刀刺入魁梧男人的腹部。
從頭到尾，他連腳步都沒移動過，輕輕鬆鬆一招制敵——如果忽略那把深嵌入他肩頭的菜刀。
“你、你……”魁梧男人捂住腹部上的刀柄，驚恐地瞪着少年，“你是喪屍？不、你血是紅的……你是什麼東西，竟然不怕痛？”
“我不是不怕痛，只是習慣了而已。”司澈蒼白的臉龐表情冷淡，擡起一隻手，握住肩上菜刀的柄，使力一拔，將嵌入自己肩骨的刀拔出來。
他握着刀在手，完全不管肩頭血流如注，染得外套猩紅可怕。
他冷冷看向其他三個驚愕的男人，“還要繼續嗎？你們可以一起上，省點時間。”
“我們走！”
魁梧男人捂着腹部，踉蹌後退，莫名恐懼，“這個臭小子太邪門了！大哥，二哥，三哥，我們快走！”
其他三人抓起揹包，轉頭就要跑。
司澈突然開口：“把揹包留下。”
三人面面相覷，爲首大哥抓緊裏手裏的揹包，壯起膽大聲喝道：“臭小子！你不要得寸進尺！”
司澈淡淡道：“你們搶了我的臺詞。”
他邁開長腿，向他們走近幾步，手裏的菜刀染着他自己的鮮血，血珠子一滴滴落入地面。
“臭小子！老子就不信了，搞不死你！”爲首大哥衝上來，舉刀劈向少年的胸膛。
司澈依然站着沒躲避，刀鋒砍入他的左胸，卡在胸骨上，逼近心臟。
他額上滲出疼痛的冷汗，臉上卻面無表情，在對方攻擊的同時把手裏菜刀削向對方的胳膊。
菜刀原本是對方的，磨得很鋒利，一刀下去，胳膊就被切了下來。
“啊啊啊啊……”
慘痛的尖叫聲頓時響起。
爲首大哥抱着斷臂，痛得在地上打滾。
“你們兩個，要不要一起上？”司澈擡起手，把胸骨上的菜刀拔出來，語氣依舊冷冷淡淡，問另外兩個看傻了的男人。
“大哥！你怎麼樣？！”
那兩個男人根本不敢迴應，急忙擡起地上的斷臂大哥，倉惶而逃。
末世怪異的事情太多，他們今天肯定是遇到煞星了！
幾人驚恐奔逃，只留下滿地的殘血。
司澈上前，拾起被扔在地上的揹包，重新拿回自行車棚內，拍了拍上面的灰塵，擱在昏迷少女的身邊。
少女還在沉沉地昏睡着，臉蛋酡紅，黑睫似鴉羽，細密而長翹，乖巧地垂掩下來。
她看起來可愛精緻得像一個琉璃娃娃，脆弱無害。
司澈淡眸看了她一眼，徑自席地坐下，靜靜等待傷口復原。
如果要殺死她，現在是最好的時機。
但不知道爲什麼，他並不想動手。
或許，是因爲她給他地獄般的生活帶來那麼一點波瀾，就像昨晚舌尖上嚐到的辣味，有點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