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哈爾看碟下菜,而是這世界本來就實力爲尊,在北辰桓面前,他都生不起反抗的心思,彷彿自己只要一有異動,就會直接被秒掉。
那種恐懼,讓哈爾無法思考其他的事情。
所以,現在盤旋在哈爾腦中的意識,只有逃。
北辰桓也沒有出手,只是淡淡的看哈爾一眼,就讓他從腳底升起一股涼意直衝腦門。
哈爾剛纔還兇殘無邊,這邊卻動都不敢動。
月氏三女終於回過氣來,自然惱火得不行,等着哈爾完全沒有停手的意思。
特別是月靈,招呼都不打一聲,立刻放出了飛劍,指揮着往哈爾身上砍去。
在陽嵐兒看來,這完全是個沒長大的孩子,被欺負了還要趕緊欺負回去,反正她身邊有人。
哈爾的條件反射和求生本能是很強的,哪怕忌憚着北辰桓,也在以微小的動作躲閃攻擊。
誰都沒有想到,在這種情況下,哈爾壓力倍增,竟然還由此突破了。
只見一道火紅的元素光芒裹住了哈爾的身體,背後明顯伸展出一對翅膀,整個人也精神了。
而晉級的元素之光護體,月靈的攻擊根本進不去。
這是戰鬥中晉級的,時間短不說,還有一定的保護,不過個人的實力也尤爲重要,否則晉級後照樣被秒。
就好比現在,哈爾晉級後,更是驚訝的發現,北辰桓帶給他的壓力不減反增,反而更加不敢出手了。
北辰桓冷漠的掃視着哈爾,眼底掠過一絲驚訝,沒怎麼接觸過天使,原來可以這樣
不過,那麼多翅膀掛在背後,真的不是累贅嗎
哈爾沒有晉級之前,都能憑着先機壓着月氏三女打,晉級之後自然也不怕三女反應了過來。
可是有北辰桓在,哈爾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繼續還是你走”北辰桓淡淡的開口,似乎有些不耐煩,剛到這個空間,他明明感覺到陽嵐兒還在這裏的,現在卻什麼都沒了。
哈爾一句話沒有說,直接閃着翅膀退了,一直遁了好遠都沒有轉身,全身連羽毛都汗溼了的感覺,才驚覺自己留着一命多麼不容易。
月靈錯愕了一下,有些不滿的嘟着嘴:“你幹嘛放他離開沒看見他剛剛把我們打得那麼開心嗎這個仇怎麼能不報”
月靈話音剛落,整個人竟然突兀的倒飛了出去,一直飛了好遠才砸在地上,頓時吐了一口心血。
月夜和月月驚呼,立刻奔到月靈身邊查看情況,發現月靈的情況似乎不太好。
一個大羅金仙,居然沒看見對手如何出招就傷成了這樣,對方的實力境界到底有多高
一時之間,月夜和月月都默了,只是看着北辰桓有些驚駭。
北辰桓寒着一張臉,緩緩走近,完全能夠看得清楚月靈眼中的恐懼,冷笑一聲:“奚嘉欣的師妹就這副德行難怪實力弱成這樣,三個大羅金仙被一個金仙壓着打還有臉叫別人幫忙復仇不成”
“有多遠滾多遠,若不是看在你大師姐的面子
上,剛纔那一句話就足夠你死十次。”
冰冷的聲音彷彿刷過骨頭,讓人不由自主的發抖,月氏三女是真驚嚇了。
北辰桓懶得看這三隻,瞧了瞧旁邊還呈現困人狀態的玉籠子,走過去摸了摸,疑惑不已:“這裏面關的什麼人”
有股熟悉的氣息,但是已經散發得差不多了,所以並不能肯定。
月夜定睛一看,頓時驚慌起來:“人呢我明明記得她被關在裏面的,月靈,那個叫陽嵐兒的去哪兒了”
月靈和月月也驚駭莫名,一個合體修士,是怎麼挑出玉籠子的分明超出了她們理解範圍。
月夜還沒等到月靈的回答,下一秒就被一隻手給捏住了脖子,臉色一紅,頓時有些呼吸困難。
按理說,一個大羅金仙是不可能被人捏住脖子就會覺得窒息的,因爲到了這個層次,全身呼吸早已經不是傳說。
可是月夜張開了毛孔,依舊感覺不到空氣的進入,連內循環都完全被禁錮了,會覺得窒息是肯定的。
“你剛剛說誰”北辰桓輕言細語的說着,卻讓人更加心生寒意。
月靈一嚇,拍着北辰桓的手臂:“你鬆手啊,陽嵐兒,是大師姐讓我們來捉回去的,現在跑了,我們也很難受的好不好”
北辰桓看了月靈一眼,敢情這姑娘現在還沒有搞清楚,他們根本不是一路的好不好
這麼容易就透露了她們的計劃,真不怕他殺光了她們
北辰桓低頭想了一會兒,在月夜翻着白眼,就要暈過去的同時鬆了手:“奚嘉欣,你這是一次又一次的逼着我對你趕盡殺絕嗎還想不想回神界了”
心下喃喃,北辰桓重新走到了玉籠子面前,伸手點了點,那玉籠子猶如玻璃一般碎成了渣渣。
閉着眼睛感受了一下,北辰桓表情出現了冰冷以外的情緒,變得有些怪異,轉頭看着月夜:“你確定她只有一個人”
月夜好不容易緩過氣來,眼底還盛滿了恐懼,說不出話來只能點頭。
北辰桓嘆息了一聲,下一秒就消失在了三女面前。
秦穆琰剛讓陽嵐兒在陣內站好,心中一動,手中的結印硬生生的變了個方向,在北辰桓出現的那一剎那,暴起了陣法光芒,全然將陽嵐兒包裹在內。
陽嵐兒眨了眨眼,覺得這體驗倒是有些奇特,以前坐傳送陣,那是一眨眼就到地方了。
這是第一次,陽嵐兒面前白茫茫的一片,什麼都看不到,輕微的還能感覺到陣法那種玄妙的流動。
陽嵐兒自覺機會難得,就閉上了眼睛,仔細感受周圍陣法的玄妙氣息,從中有所悟。
秦穆琰掌管這陣法,對陽嵐兒的動作很清楚,嘴角勾起一抹邪魅,轉眼看了看北辰桓的臉色鐵青。
每次看到北辰桓的這種臉色,秦穆琰就覺得各種爽。
他們倆從小爭到大,也不知道是誰開始,反正就是不對付,總想着將對方踩在腳下才能舒心。
可惜,兩人的家世,實力,甚至其他的所有一切都是旗鼓相當的,要明確分個高下真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