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們:“……”
這也能猜對?
士兵們震驚的看沈千洛,不想,站在最右側的那名士兵,突然開了口:“不不不,你猜錯了,猜錯了,我家主子可不是南宮寒。”語氣很是得意。
……
“你和他們四個,竟然不是一夥的?”沈千洛非常驚訝的看着他:他們五個配合默契,共同進退,怎麼看都像是一夥人,而且,如果他和那四士兵不是一夥的,他又是怎麼和他們對上的暗號,得到他們的承認,成爲他們的同夥的……
四士兵也驚訝的看向那士兵,似是沒想到肝膽相照了兩三年的兄弟,竟然不是自己人……
那士兵不自然的輕咳一聲:“我和他們,也是一夥人,也不是一夥人……”
“什麼意思?”沈千洛不解的詢問。
“在下是雙面奸細,在下有兩個主子……”士兵低低的說道。
士兵們:“……”
戰王府侍衛們:“……”
沈千洛:“……”
原本她以爲,沈家軍軍營遠離京城,肯定十分平靜,沒想到,軍營裏不但有奸細,還有雙面奸細,真真是暗潮洶涌。
而且,她也萬萬沒想到,南宮寒早在這個時候,就已經對她的沈家軍下了手……
看來,南宮寒遠比她想像中的還要狠,還要毒,還要不要臉……
“郡主可能猜到,在下的另一個主子是誰?”士兵看着沈千洛,頗有些得意。
沈千洛沉思片刻,道:“是南宮閩吧!”
士兵頓時震驚萬分,脫口而出:“你怎麼知道?”
“因爲,放眼整個火羽王朝,敢對我沈家軍出手的,除了南宮寒,也就是南宮閩了!”
這裏的南宮閩,就是前世那個心繫雲傾城,和南宮寒搶奪雲傾城的皇叔南宮閩,南宮閩年輕時,和她父親沈歸鴻非常不對付,經常找她父親的麻煩,後來,南宮閩封王,去了襄陽,卻依舊沒有消停,找到機會,就找她父親的麻煩。
再後來,她父親在戰場失蹤,南宮閩找不了她父親的麻煩了,就悄悄將槍口,對準了整個戰王府。
前世,南宮閩找了個藉口回到京城,對着她戰王府窮追猛打,將戰王府的暗衛們打得死傷殆盡,不過,南宮閩沒有兵權,所以,他沒敢動沈家軍。
只是,她萬萬沒想到,遠在襄陽,且沒有沒有兵權的南宮閩,竟然在她沈家軍裏安插了奸細,還是在這麼早的時候就安插了……
這南宮皇室的人,果然沒一個簡單角色……
“郡主,這五名奸細,要如何處置?”一名戰王府侍衛走上前來,沉聲詢問。
沈千洛回過神,望望木板車上躺着的滿身傷痕,明顯慘死的百夫長,冷冷的道:“軍法處置!”
“是!”侍衛沉聲應下,轉身要走,沈千洛又吩咐:“不要在這裏處置,去裏南宮寒那裏處置!”
她要在南宮寒面前,以軍法處置了這幾個南宮寒安插到她沈家軍裏的奸細:“處置的時候,記得告訴南宮寒,他敢將手伸到我沈家軍裏來,就別怪我剁了他的爪子。”
“……是!”侍衛領命而去。
靈香走了過來,小聲的道:“郡主,那名閩王爺安插的奸細,也拉到寒王爺那裏處置了?”
“嗯!”沈千洛點了點頭:南宮閩遠在襄陽,如果將那名奸細綁到襄陽去殺,費時又費力,還不如直接將人綁到寒王府,一塊處置了,畢竟,那奸細也是南宮寒的屬下,在南宮寒的面前殺,合情合理……
於是,京城裏的百姓們,在這一天,看到了這樣一個場景:
戰王府的侍衛們,押着五名身穿沈家軍鎧甲的士兵,來到了寒王府大門前,大聲的講述過這五人的罪行後,戰王府侍衛們朝着寒王府裏,高喊一聲:“寒王爺,我家郡主讓我們告訴你,你敢將手伸到我沈家軍裏來,就別怪我剁了你的爪子。”
手中長刀狠狠一砍,一名奸細的頭被砍了下來。
“南宮寒,你敢將手伸到我沈家軍裏來,就別怪我剁了你的爪子。”又是一聲高喊。
又一名奸細的頭被砍了下來……
……
五聲高喊過後,五名奸細的頭全部被砍,寒王府門前,一片血紅。
戰王府的侍衛們,收起長刀,揚長而去,獨留五具屍首分離的屍體,倒在寒王府門前,說不出的嘲諷,說不出的鄙夷……
於是,全京城的百姓都知道了,寒王爺南宮寒,往戰王府的沈家軍裏安插奸細,被沈郡主揪出來,軍法處置,剁了爪子……
寒王府裏的南宮寒聽聞此事,胸中一陣氣血翻騰,‘噗’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眼睛一閉,昏了過去……
事情傳到慕王府,南宮慕一臉玩味:得知南宮寒有爭奪皇位的野心後,他便派人去調查南宮寒了,沒想到,前去調查的人,還沒查到什麼,沈千洛就曝出了這麼一個大瓜,還將南宮寒安插過去的五個爪子全給剁了。
看來,對付他三皇兄,沈千洛比他在行啊。
“畢竟是和寒王爺相戀了三年的人。”謀士低低的說道。
“也對。”南宮慕贊同的點點頭:沈千洛和南宮寒相戀三年,對南宮寒的脾氣秉性,行事作風都十分了解,南宮寒會悄悄做什麼事,會在哪裏動手腳,沈千洛一清二楚,所以,沈千洛接二連三的曝出了南宮寒暗藏的勢力,南宮寒安插的奸細……
南宮寒偷養死士一事,已經讓諸位皇子十分震驚了,明裏暗裏都對他有了很深的堤防,沒想到,現在又曝出他往沈家軍裏安插奸細一事,如此一來,皇子們對他會由堤防,變戒備,變敵意,因爲,皇子們誰也不知道,南宮寒有沒有往他們府裏安插奸細……
畢竟,沈家軍管理的那麼嚴格,南宮寒都能找到機會安插奸細,更妄談他們的府邸了,如果南宮寒想要往他們府裏安插奸細,那絕對輕而易舉……
從今往後,只怕所有皇子都會將南宮寒視爲大敵!
這種待遇,他南宮慕都沒享受過。
可憐的南宮寒,以後的日子,怕是不會好過了。
南宮慕搖頭嘆息着,眸子裏閃過一抹毫不掩飾的幸災樂禍,悠悠的道:“父皇可知道這件事情了?”
謀士低低的道:“回王爺,已經知道了。”
“那他是什麼反應啊?”南宮慕漫不經心的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