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回家吧。”
關詩悅心底燃起的熊熊烈火,終究熄滅。
這輩子,她是離不開這個人了。
薛正服帖的和關詩悅抱在一起,關詩悅輕輕拍着薛正肩膀,隨後對宋北安一行人告辭。
“宋公子,我們先走了,今天,謝謝你沒怪他。”
“都是自家兄弟,以後,好好過日子吧。”
宋北安雖然覺得結婚前,男人怎麼玩都不過分,只要不留下孩子。
但,他是真心希望好哥們薛正跟關詩悅好好生活,薛正那樣的,能找到關詩悅做老婆,是他的福氣。
實際上,薛正和關詩悅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見面。
薛正確實被文筱雨撩得,想要放棄和管家的婚約。
人嘛,短短几十年不得爲自己活一次?
薛正是真有點喜歡文筱雨,所以,在跟關詩悅攤牌後,薛正日子有點不好過。來自家裏的,來自關家的。
唯有宋北安還力挺他,讓他不至於連最後一點本都受不住。
也正是因爲薛正這邊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文筱雨才認爲再靠近宋北安的機會和時間不多了。
倘若這一次,她沒成功,那麼轉身還有薛正。
但讓她試都不試一次,就這樣放棄宋北安,她一定會後悔。
且是一輩子後悔,今天這個擦身而過的機會。
薛正都能拜倒在她裙下,爲何宋北安不能?
可誰知道,關注她的,不僅僅是薛正,還有關詩悅。
文筱雨的一切動向,關詩悅都瞭如指掌,知己知彼嘛,果然被她抓到把柄。
薛正氣急敗壞後,好在兄弟和女人並沒有真搞在一起,兄弟,還是那個鐵兄弟。
不過這個女人,不要了!
薛正被關詩悅帶走,車上他緊緊抱住關詩悅痛哭流淚。
“寶寶,我們不鬧了,我們以後再也不吵架。誰都沒有你好,只有你纔是真正愛我,老公,錯了。”
關詩悅同樣緊緊抱住薛正,心底裏,重重嘆着氣。
如果她能放下,早就放下了。
就是因爲放不下這個男人,所以才三番四次被他影響。
“老公,我們回家。”
“我們回家。”
薛正覺得,經歷過這一次,他會徹底收心了。
至少這一刻,他是真正醒了。
倘若不是家裏施加的壓力,他對關詩悅不會這麼排斥,他挺喜歡這小丫頭的。
但,一件事,主動去做,和被迫去接受,是兩個概念。
好在,叛逆期,終於過去了。
文筱雨被送進了醫院,通道、子宮、盆腹腔都有不同程度的灼傷,必須緊急手術。
醫院聯繫了她的家人,同時也聯繫了她的朋友。
但她是外地人,家裏人最快也得明天下午纔到,而她的朋友聽說她在醫院,需要幫忙,都推脫又是,沒能出現。
文筱雨從手術室裏出來,送去住院部時,都已經過凌晨了。
護士讓她趕緊叫個朋友來幫她辦理入住等等,不然,醫藥費不交,就沒有藥供應,很不利於身體恢復。
“因爲子宮、盆腹腔不同程度的灼傷,如果恢復不好,會影響生育。”
護士挺良心的建議,生殖系統受損,恐會一生無法生育。
文筱雨從手術室裏出來,麻藥都還沒過,整個人迷迷糊糊的。
“我的手機,手機,我找我朋友來。”
文筱雨眼睛沉重得快睜不開,麻藥藥勁兒還在。
她要找蘇念恩,是蘇念恩把她害成這樣,她必須要找蘇念恩!
找到蘇念恩,然後給對方打電話。
一連十幾個電話撥過去,蘇念恩沒接。
她又換語音通話、視頻通話,都沒回應。
文筱雨無力的垂下手,眼淚滾滾而下,望着天花板,心底後悔不已。
爲什麼,爲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
蘇念恩,你究竟爲什麼出賣我?爲什麼!
文筱雨憤恨的望着天花板,但終究沒抵得過麻藥,無力的閉上眼睛。
*
文筱雨再睜開眼,她已經被推進了病房。
昨晚從手術室裏出來,護士只是把她送來了住院部,但沒有病房,她被暫時安排在走廊。
今天,是有牀位了?
“醒了?”
陌生而熟悉的聲音,嚇得文筱雨身體一個顫抖。
她猛地擡眼,看見的,是關詩悅精緻而靚麗的臉。
“怎麼是你?”
“很意外嗎?”
關詩悅起身,絲毫不掩飾臉上勝利的笑容。
“還記得一個月前,你是怎麼在我面前耀武揚威的嗎?我說過,那天我承受的痛苦,要你十倍百倍的償還。”
文筱雨忽然想到了什麼,臉色特別難看。
“終究啊,我還是收下留情了。就應該聽我老公的話,讓你這張臉也毀掉的。你身體裏面爛成什麼樣,出院後,誰知道?”
“你這個蛇蠍毒婦!”文筱雨咬牙切齒的罵。
“我毒婦?”
文筱雨笑起來,“是你插足我的感情在先,是你恬不知恥成爲小三,還冠冕堂皇跟你沒關係。我是沒約束好我的男人,但沒有你這個妖豔賤貨,我的人,又怎麼會跟我提解除婚約?”
“是你活該!蒼蠅不叮沒縫的蛋,就算今天沒有我,以後也會有別的人出現。薛正就不愛你,看清現實吧關大小姐。”
文筱雨不敢用力說話,今天麻藥已經過去,身體的疼痛感覺越來越明顯。
關詩悅得意道:“那是我的事,反正,我很樂意見到此刻的局面。文筱雨,這可是你咎由自取。”
“你的樣子,真醜。”文筱雨低聲說。
關詩悅果然臉色憤怒,但片刻後,她又笑開了。
“要說醜陋,你那已經萎縮燒爛的子宮是什麼樣子?呵呵,小三就是小三,註定上不得檯面。給了你機會,偏偏還要覬覦更高的。這是給你的教訓,好好記着吧。以後,離開青都城好好做人……”
“我憑什麼離開青都城?你以後今天薛正對我失望,就會跟你結婚了?別做夢,等我出院了,你等着,屬於我的還是我的。你是千金大小姐又怎麼樣?還不是輸。”
文筱雨聲音很輕,卻說得解氣,對上關詩悅的眼神,毫不畏懼。
關詩悅目光憤怒,隨後,她問:
“你該不會忘了誰帶人去搞的你?清醒點,哪個男人忍受得了給自己頭上添顏色?讓人盯了你這麼久,你還真是沒讓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