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歡聚,開心舉杯,都是發自肺腑的高興。
喫到一半,蘇母特地問顧西川。
“西川啊,我們恩恩順利懷孕,你們倆是不是得趕緊把證領了?至於婚禮啥的,等孩子生下來後,跟孩子滿月、或者百天一起辦,簡單就好,不用鋪張。主要還是結婚證的事。”
顧西川意外,當即看蘇念恩,“你沒告訴爸媽?”
“啊?”
蘇念恩仔細回想,她沒說嗎?
她不記得了。
迷茫的看着顧西川,“那是我忘了?”
蘇母看着兩人跟打啞謎似的,有點不高興。
“我說你們倆啊,登記纔是大事,孩子都有了,不得給孩子一個名正言順的家?”
“我們幾個月前就已經領證了。”蘇念恩說。
“什麼?”
“沒領證,我哪敢把他帶回家來?先斬後奏,這事確實也有點任性和衝動了,對不起,爸,媽。”
蘇念恩這話一落,顧西川立馬解釋:
“是態度,我對恩恩是認真的,我們之間不是兒戲。認定對方,結婚相守。主要是我擔心會有變,所以趕緊勸說念恩,把證領了。”
“什麼時候的事?”蘇母再問。
蘇念恩看向顧西川,“在他來家裏前的……一個月吧。”
“就是說,那個宋北安和他母親來家裏的時候,你們倆已經領證了?”蘇母再問。
蘇念恩點點頭,顧西川也承認。
“對不起,讓爸媽擔心了。”顧西川道。
蘇母有點不是滋味,“這麼大的事,這麼大的事,恩恩啊,你眼裏還有沒有爸媽啊?再怎麼樣,你們倆領證,也該知會我們一聲啊。”
“主要是那段時間顧西川很忙,領證後他就出差了,前後出去了個把月,他人都不在國內。”
蘇念恩話鋒一轉,把鍋往顧西川頭上甩。
顧西川點頭承認,“是的,爸媽,是我的問題。前段時間確實是我的工作安排太滿,以至於沒能在第一時間告知你們。但我回來後,我和念恩商量後,那晚就登門拜訪。我認爲,我們倆結婚,告知父母親友,是我們對婚姻重視的態度。我希望得到你們的祝福,也希望你們能接受我。”
蘇母心裏多少膈應,還以爲沒領證呢。
以爲顧西川是要等自己女兒順利懷孕,纔會考慮登記結婚的事。畢竟顧西川的身份不一樣,豪門以子孫爲主。
可沒想到他們早就瞞着家裏人結婚了。
沒領證擔心,女兒女婿偷偷領了證,心裏又膈應。
她可是女兒的親媽,不該第一時間知道?
“那都已經領證了……”
蘇母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擺手道:
“喫飯吧,喫飯。”
心裏介意又怎麼樣?女兒從小跟自己不是很親近,因爲她嚴厲。女兒對她的感覺,還沒有對父親強。
女兒兩次結婚,都沒告知她。
挺扎心的。
蘇母爲了掩飾自己的失落,轉頭招呼元朝來。
“小元啊,多喫點,今晚就靠你吃了,可別給阿姨剩太多啊。”
元朝來一直埋頭扒飯呢,忽然被點名,茫然擡眼,隨後立馬點頭。
“好,好。”
喫飯他可是幹勁十足,但是飯桌上有自己老總在,元朝來放不開。時不時小心觀察老闆的面色,很希望自己的存在感降低,等老總喫好,自己再大快朵頤。
顧西川晚上進食極少,曾經自己一個人的時候,晚餐都是減脂的營養餐。
這段時間在蘇家住,爲了陪岳母一家,這才調整改變了下自己的飲食習慣。
顧西川離桌很快,蘇母那邊立馬給元朝來遞了半塊豬腳。
“來,喫吧,這是阿姨特地給你滷的。鍋裏還有幾個,待會兒走的時候,阿姨給你裝上。”
“謝謝阿姨,謝謝。”
元朝來大口喫得極香。
蘇念恩和小糰子直直看着元朝來,同款呆滯臉。
蘇念恩看着元朝來那大口咬肥肉的動作,膩得五官都擰巴了,看不下去,也離了桌。
蘇念恩當天就換了保胎藥,停了着牀中藥。
次日的試紙顏色更深,直到移植第十四天,試紙的測試線已經深過對標線。
並且,試紙放進晨尿中,秒紅。
試紙放進晨尿中,瞬間染紅雙槓。
今天顧西川陪蘇念恩一起去醫院,蘇念恩帶着早上的試紙,抽了血後去見醫生。
血的檢驗數值出來,孕酮三十二,雌二醇已經翻到一千四百多,確認懷孕無誤。
到今天,她的試管過程告一段落,緊跟着就是好好養胎。
而到移植第四周,也就是第二十八天,她還得再來醫院檢查,看是否有胎心、胎芽。
過了這一關,便能確定成功懷孕。
許多在這一個多月裏,沒長出胎心胎芽,也將失敗。
蘇念恩感覺懷孕就像升級打怪,一關過去,還有一關,每一天都不能鬆懈。
但好在,她的數值不錯,暫時可以鬆口氣。
*
在顧西川和蘇念恩這兩個多月一門心思在試管的過程中,顧太白素和姜鐸也在計劃着孩子的事。
顧太這段時間同樣沒有精力多顧,因爲她和姜鐸在國外。
顧太一直在打促排針,人是定了外甥女謝沁悠。
謝沁悠的成長環境有點複雜,她母親白珍是白素親妹妹,如今有三段婚姻。
如今第三段婚姻已經維持八年,目前家庭尚算穩定。
謝沁悠是白珍第二段婚姻所出,白珍第二任丈夫嗜賭成性,白珍離開後,認識了現在的丈夫。
女兒謝沁悠本是判給前夫,但前夫賭輸了就喝酒,喝了酒就打孩子。
白珍得知後,只能把女兒又接回身邊養,一直到現在。
謝沁悠雖然名義監護人是父親謝勇,但她已經好幾年沒見過父親,她也不想見。
雖然在母親的新家裏,她過得也不好,但相比親生父親動不動就拳打腳踢,她毅然選擇跟着母親。
白素會在這個時候找出謝沁悠,原因是謝沁悠借了很多錢,起因就爲一套化妝品。
虛榮心作祟,她一次又一次的從各個地方借錢,拆東牆補西牆,借款像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大,無力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