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家氣得臉都綠了,一根弦繃在爆炸邊緣。
蘇念恩拍出兩張精神病診斷書。
“就憑這,我可以告你們造謠誹謗。你們是找什麼人開的,過程細節只要警方一查,瞞得了?”
林家婆婆明顯一愣,沒想到反而又被反將一軍。
“你去告,去告!我倒要看看,到時候是誰更沒臉。我們家可沒有搞什麼學術的教授。”
蘇念恩快被婆婆氣死,就因爲父親的身份,所以她諸多顧忌。
蘇母咬牙切齒道:“我女兒淨身出戶,同意就簽字離婚,不同意,咱們就耗着吧!”
林家婆婆看蘇家沒了耐心,只能說:“本來就是蘇念恩的錯,誰讓她是個下不出蛋的雞,淨身出戶就是應該的。”
蘇母“噌”地站起來,“你積點口德!我女兒打不得你,我能!”
林家婆婆立馬站起來,聲音比蘇母高了幾個分貝。
“打我?來呀打,打這裏!你們蘇家好了不起啊,動不動就打人,女兒打破我兒子的頭,當孃的還要打我這個婆婆!大學教授家可以目無王法,說打誰就打誰。來,打,我這樣無權無勢的普通老百姓,任由你打,我兒子也任由你女兒欺負,打,你打啊!”
林家婆婆潑鬧着,同時越過桌面抓蘇母的手。
蘇母用力甩開,像防病毒一般嫌惡的甩開。
蘇念恩立馬擋在母親身前,是怕母親被激怒,真動手,吃了林家的虧。
“我沒什麼教養,要動手,我來。”
林文峯也拉住了他媽,“既然是談判,就好好談,不要動手。”
林家婆婆甩開林文峯,“還談什麼談,不談了!”
婆婆甩手走人,林文峯尷尬的立在原地。面對蘇家的黑臉,說了句“我去跟我媽說”,然後走了。
蘇念恩深呼吸,早就看清了林文峯的嘴臉,今天只是再刷了個下限而已。
蘇母和氣了幾十年,極少與人紅過臉,攤上這樣的親家,分分鐘撕碎她的端莊與體面。
不由得衝女兒發了次火:“這就是你非要嫁的好婆家!”
蘇念恩張口,眼淚卻先一步滾落。
“對不起。”
是她讓母親失了儀態,是她讓父母爲難,讓蘇家受制於人。
明明是林文峯的錯,他們一家卻不得不被那一家潑皮牽着鼻子走。
蘇母起身走人,生女兒的氣,更生自己的氣。
蘇念恩無聲哭泣,內心的難過像決堤的洪水,深陷自責與內疚中。
林文峯那邊追上林母,兩人一前一後上車。
林母問:“蘇念恩告我們誹謗,告得到嗎?”
“嗯。”林文峯點頭。
他心底裏,不想撕破臉,他就沒想過真離婚,總覺得還有餘地。
林母臉子沉下去,“哎!本來我們佔上風的,就是菲菲出的餿主意,要是沒有那東西,我們就掌握主動權了!”
雖然成功搞掉蘇念恩的工作,痛快了一時,可人家工作沒了還有當教授的爸爸。但他們林家談條件,可就只有這麼一次了。
“媽,我再說一次,我沒想真離婚!”林文峯無奈。
林母黑着臉問:“不離?不離你倒是給我變個孫子出來啊!蘇念恩以前聽你的,現在聽嗎?你要是能說服她,同意讓菲菲給我生個大胖小子,不離也成。”
林文峯滿口答應:“行,我去說,這之前,你別再找念恩。更別再去蘇家鬧,像什麼樣子?”
“什麼像什麼樣子?要是沒有你媽這麼一鬧,他們蘇家能當真?”
林文峯很無奈,“我還要靠她爸爸給我牽線搭橋。媽,你做事之前能不能多考慮一下我的處境?現在沒有人脈關係,哪裏做得成事?”
林母當即點頭,“好好好,我不管了行吧?”
林文峯沒說話,他內心堅信蘇念恩還愛他,曾經那個女人爲了跟他在一起,跟家裏鬧翻,離家出走。就因爲她的堅持,蘇家最後服軟,同意了他們。
那麼愛他的蘇念恩,難道就因爲一個李菲菲,就不愛他了?
不可能!
林母還在感慨:“可惜菲菲家世太差了,可惜了。”
李菲菲就是林家鄉下鄰居,家裏比林家情況差了不止一星半點。就因爲家庭條件太差,所以學費還是林文峯和蘇念恩給資助的。
林文峯是一時沒抵擋住李菲菲的熱情,沒招架住,犯了錯。
犯錯後,次數多了成了慣犯,心底最初那點內疚也就淡了。覺得男人都這樣,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逢場作戲而已。
李菲菲跟蘇念恩沒得比,林文峯不可能因爲李菲菲跟蘇念恩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