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庭野和慕霆來到公寓附近的那片湖邊。
雖然還未到結冰的程度，但江面上吹拂過的卷帶的水汽的風也是格外寒涼。
慕霆身上還披着池珩的外套，韓庭野也像是不覺得冷一般，與慕霆一起像是散步似的在湖邊走着。
“慕霆，”韓庭野突然毫無預兆地開口，“爲什麼是阿珩而不是我？”
如此開門見山地問，不拖泥帶水的，倒是也能免去不少尷尬。
許是韓庭野的神態和語氣，慕霆沒有料想中的尷尬，“對不起，我一直不知道。”
這樣的解釋韓庭野是意外的。
慕霆接着道：“庭野，不是發好人卡，也不是在安慰你，而是你真的很好，我相信，世上沒有任何一個女孩子能夠抵擋得了你的魅力。但是我已經先喜歡上了池珩，所以，抱歉……”
韓庭野聽懂了，嘴角不由得咧起一抹嘲笑自己的弧度。
自己喜歡慕霆的時候，自己不說，慕霆也不知道，生生錯過了先機。
明明是他先發現慕霆女生身份的，這樣的結果也全是自己一手造成的。
“如果，當初我和你說的，不是從朋友做起就好了！”
“庭野……”
“慕霆，我明白了！”韓庭野深吸口氣，“那如果，一開始讓你知道了我的心意，你會選擇我嗎？在那個阿珩還傻傻的不知道你的身份的時候。”
原本是想聽到慕霆回答的韓庭野，在看到慕霆聽到這個問題露出的抱歉的模樣，便已知曉了答案。
不願讓她尷尬，便搶先道：“其實，阿珩也是，在還沒有弄清楚自己心的時候就已經喜歡上你了！”
慕霆，你也是，在迷茫的時候便已經不由自主地向阿珩靠攏了。
“好了！”韓庭野像是對這件事做了最後的瞭解，最後一次笑着揉了揉慕霆的頭髮，“我說過吧，我們是朋友對嗎？”
慕霆點點頭，“當然！”
“雖然那個時候想說的是，從朋友開始做起……慕霆，我們會是一輩子的朋友吧！”再一次得到慕霆意料之中的肯定，韓庭野微笑着，彎彎的眉眼，熟悉的笑顏，“慕霆，我祝福你們！”
慕霆微愣過後，與韓庭野相視而笑。
“好了，外面天冷，你就先回去吧！”韓庭野指了一個方向，“我還有事要去辦！”
慕霆點點頭，跟韓庭野說了再見。
韓庭野看着慕霆一步步走遠的背影，忽然喊了一句，“慕霆就是賭注那句話，不是我的心裏話！”
慕霆腳步頓住，雖然沒有回身，但脣邊微微勾起一抹笑意，“我知道！”
……
其實，那天會議室外，韓庭野知道慕霆會經過，知道慕霆會偷聽。
更確切地說，這一切更像是他設計好的。
慕霆那樣高傲的人，一旦聽到他和池珩把她當作競爭的賭資，必定會把自己的心看守得牢牢的，不再讓池珩觸碰分毫。
所以，他那個時候纔會對阿珩說：愛情的遊戲裏也沒有卑鄙的說法！
他卑鄙了一回，但是池珩通過了他設置的障礙，作爲獎勵，便是他真誠的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