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明白了！”
慕霆看向上官燕的方向，聽她的語氣明顯還是沒有明白。
“上官燕，”慕霆狠下心腸來，“以後不要再喜歡我了！”
瞬間，眼淚溢滿上官燕的眼眶，“爲什麼？”
也不等慕霆回答，便垂着頭，“我知道，像我這種平凡的女生，或許連偷偷喜歡你的資格都沒有，但是，但是……”
上官燕擡起頭來，身後一朵絢爛的煙花綻放，慕霆正好可以看到她紅紅的眼眶，臉頰還掛着未揩去的淚珠。
“但是慕霆啊！喜歡你是我一個人的事，即便是你也沒有權力干預，不是嗎？”上官燕說着便又垂下眸去。
她害怕，害怕從慕霆的口中聽到，連她的喜歡都不允許的話。
慕霆直直地看着上官燕，專注地注視着，眼裏只有她一個人。
這是上官燕期盼許久的眼神，但如今卻是不敢擡眸接收。
慕霆，拜託，不要再說了，不要再說出殘忍的話，她真的會接受不了。
“上官燕！”慕霆又叫了她的名字。
上官燕聽得渾身又是一顫，本能地向後退，邊退還邊搖頭。
“不能的意思，不是因爲這些無聊的主觀原因，而是……”慕霆再次深吸一口氣，向上官燕更走近一步，“而是因爲客觀原因，我們絕對不能在一起的原因。”
“什麼？！”上官燕几乎是屏住呼吸。
“因爲……我是女生！”
時間安靜了足足十秒鐘。
“哈？”上官燕有些反應遲鈍，同樣也有些接觸不良。
“我是女生！”再說一次，慕霆心裏也變得痛快許多。
上官燕原本還堅強着，強忍着眼淚，剎那間再也抑制不住，淚水奪眶而出。
最後竟是毫不顧忌地嗚咽着哭出聲來。
“上官燕……”慕霆又邁前一步，一隻手不由自主地擡起，卻又無措地放下。
“嗚嗚～”上官燕是真的哭得很傷心，“爲什麼？爲什麼？”
爲什麼不喜歡她，反而還要用這種可笑的謊言來騙她！
還不如直截了當地告訴她討厭她，不喜歡她，讓她死心，沒有機會之類的話，再絕情都無所謂，可偏偏是這種愚弄她的話……
上官燕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一顆真心被侮辱的感覺，她是如此地喜歡着慕霆，爲什麼還要被這樣對待。
女生？
連這麼可笑的理由都想的出來，既然是搪塞她，爲什麼不合理一點呢？
慕霆，你真的好殘忍！
“不相信我嗎？”
不知何時，慕霆已經站在了上官燕的面前，俯視着她。
或許是距離的原因，慕霆像是能感知到上官燕的心情一樣。
“你叫我如何相信！”上官燕不由得嘶吼出來，但又瞬間軟弱下來，“慕霆，不要這麼對我，不要這麼對我……好不好？”
祈求的語氣，慕霆想，如果她真是一個男生，此刻怕是早已心軟，答應做上官燕的男朋友了吧！
“沒有騙你！”
慕霆也沒料到，此刻，說出多年掩藏在心中的祕密時，竟會如此平靜。
語氣平靜到沒有一絲絲的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