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毒面具作用有限,有人深吸了口氣,就感到微微發暈,不由心生害怕,急急忙忙跳上車離開了。
還沒有五分鐘,跟過來了的人已經是走了一大半。
他們是來漲見識不假,但再怎麼着,也犯不着把人給搭進去。
劉河身邊幾個人呲笑不已,但並不驚奇,因爲他們見得多了,一男子看了眼停在旁邊的奔馳車,低聲抱怨一句:“到地方了都還不肯下車,也夠矯情的。”
劉河隱晦看了一眼,小聲回道:“可能是年齡大了,抵抗力差了一些,好了,趕緊搭觀察臺吧!實驗做完就撤。”
一男子接腔道:“劉哥說的沒錯,這鬼地方咱們都不願來,這羣大少爺大小姐們非得往前湊,真是的,實驗就應該交給他們來做!”
在最後面的曼漫也在猶豫着要不要走,她是來進山玩兒的,不是來找刺激送命。
雲霜坐在車裏,看到一旁的曼漫步子似乎有些發飄,心裏不由一緊,猶豫了一下,小聲對蘇塵道:“蘇先生,可以再給我一粒解毒丸嗎?”
蘇塵直接將玉瓶丟給了她,這些解毒丸對他來說已經沒什麼用,並且之所以煉製這解毒丸,就是爲了幫雲霜解了昨天的毒的。
雲霜一陣驚訝,又有一點感動,這麼珍貴的解毒丸,蘇塵竟是說給她就給她了,這是不把她當外人看了呀。
最前面的張然下了車,他左手裏提着一個箱子,環視一週,臉上帶着傲然。
他朝後面的曼漫和石磊招了招手:“到我這裏來!”
曼漫和石磊對視一眼,快步走了過去。
一些暫時沒事的白大褂,也都好奇的圍了過去。
張然打開箱子,露出了裏面靜靜一顆顆丸子大小的黑色藥丸,藥丸賣相不太好看,還散發着一股淡淡的苦味。
他擡了擡下巴,傲然道:“這是我老師花費大工夫研究出來的解毒丸,吃了它,就不用在乎這毒霧了。”
“汪教授真的做出解毒丸來了?”
不遠處的劉河驚呼了一聲,他們現在連這毒霧到底是什麼都還沒有搞清楚呢。
“不愧是汪教授!”周圍的白大褂紛紛驚歎,就連劉河也是一臉的佩服。
幾個還沒走的年輕人,聞言也都紛紛望了過來,眼中更是透着濃濃的羨慕,他們和張然不熟,也不知道這解毒丸有沒有他們的份兒。
剛走過來的石磊頓時眉開眼笑道:“多謝然哥!”這可是汪教授花費大工夫研究出來的解毒丸,可不是誰都有份兒的。
張然得意哼了一聲,笑罵道:“別廢話,趕緊喫,否則一會兒就沒了!”
石磊趕緊捏起一顆,扔到了嘴裏,一股濃濃的苦味瞬間在口腔裏化了開來。
他險些嘔吐出來,趕忙要了一瓶水,大口大口往嘴裏灌着,最後長出口氣,齜牙咧嘴道:“曼漫,良藥苦口,一會兒你忍着點兒!吃了它,咱就不用戴防毒面具了,也不用擔心中毒了。”
張然笑道:“石磊說的沒錯,我之前喫的時候,也差點吐出來,但良藥苦口,一定得忍住!做藥的材料價值不菲,吃了不光能防止中毒,對身體也好!”
曼漫有些不想喫:“咱們有必要喫嗎?”
張然臉色微微一板道:“曼漫,這藥可不是誰都能喫的,我老師親自做的,放到外面都得被人搶破腦袋。”
“那行吧!”曼漫也覺得有道理,畢竟是汪教授做的,吃了絕對不虧。
她接過水,又猶豫一下道:“張然,那我能給霜霜一顆嗎?”
張然臉上的笑意頓時淡了下來道:“蘇塵會給她準備的!而且解毒丸沒多少,其他人還不夠分呢!”
曼漫不說話了。
張然又哼聲道:“咱們這次來,是要進去找毒氣源頭的,一會兒讓雲霜在外面待着就好!”
石磊聞言興奮道:“沒錯,曼漫,這可是探險!你趕緊喫,別管雲霜了。”
雲霜手裏拿着玉瓶,剛走過來,就聽到了張然和石磊說的話,她冷哼了一聲,算是認清張然的面目了。
心胸狹小,眥睚必報,之前還想開車撞蘇塵,雲逸的話是對的,不能跟他來往。
她站定腳步,對曼漫揚了揚手中的玉瓶,“曼漫,你過來,蘇塵也準備瞭解毒丸!這個藥丸一點都不苦!”
張然眼神一陰,譏笑道:“蘇塵也準備瞭解毒丸?還不苦?藥草搓成的藥丸哪有不苦的?他蘇塵到底懂不懂醫術?”
石磊也道:“雲霜,這可是汪教授花費大力氣做成的解毒丸,我和然哥都喫過了,肯定沒問題,蘇塵做的不一定有效果,他就算在醫術上再天才,現在和汪教授也比不了。”
曼漫聞言也猶豫了起來,蘇塵太年輕,就像石磊所說的那樣,就算再天才,和已經鑽研了半輩子醫術的汪教授怎麼都比不了。
雲霜不屑道:“別用你們的眼光去看蘇塵,我剛纔就喫過了,喫過後就有了感覺,石磊,我問你,你現在有什麼特別的感覺嗎?”
石磊嘴裏還正發着濃濃的苦味呢,聞言他想了想,茫然搖頭,除了苦之外,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
張然冷哼道:“再好的藥進了肚子都需要一段時間來消化的!”
雲霜嘁了一聲,對曼漫道:“趕緊過來,我可是特地找蘇塵給你求來的!不喫我可就不管你了!”
曼漫見狀苦笑道:“我可以兩個都喫嗎?”
雲霜皺起眉頭:“不行,喫過這粒解毒丸後,一個小時內就不能再喫其他藥。”
張然繼續道:“我老師的藥哪是這種藥丸能比得上的!”他忽然打量起了雲霜,語氣裏帶了幾分輕佻:“你說喫過之後就有了感覺?不會是他往裏面加了什麼料吧?”
雲霜頓時氣得臉都紅了,她罵道:“張然,你真夠噁心的!”
張然呲笑一聲,反正也追不到手了,他繼續譏諷道:“你說他的解毒丸有效?那敢不敢去毒霧裏走一圈兒?”
雲霜雖然喫過了解毒丸,但讓她去毒霧裏走一圈兒還是有些怕的,黑乎乎的,誰知道里面有什麼。
但她又不願意就這樣退縮,撐起膽子道:“這有什麼不敢的!”
張然一臉戲謔:“要是敢那你現在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