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難嗎？”
聽到這四個字，兩位老師對視一眼，心中幾乎是同時間蹦出了一個念頭。
該不會是…失敗了吧？
葉凡丟下粉筆，隨意地做了一個伸展動作，身體之中發出噼裏啪啦的響聲，“本以爲一個小時足夠用，沒想到居然讓我用了十幾個小時，真操蛋啊！”
聽到葉凡嘟囔的最後一句話，兩位清大老師差點沒笑出聲，幸好除了他們兩個沒人能聽到這話，不然，肯定會讓國民對葉凡的幻想徹底破滅。
葉凡剛停下沒兩分鐘，寧希便出現了臺上，“哥哥，累不累？”
迎上女孩關切的目光，葉凡撓了撓頭，“小希，你這會兒應該問我到底有沒有解開iu猜想纔對。”
“那不重要。”
寧希搖頭，拉起葉凡的右手輕輕按動，“不停不休地寫了十幾個小時，哥哥肯定很累，現在回家休息如何？”
“還得等等。”
葉凡扭頭看向高臺邊緣的廖漢秋，臉上露出少許笑意。
見狀，廖漢秋大步走了過來，“結束了？”
“嗯。”
葉凡注意到廖漢秋兩手空空，“校長，有沒有敲見我的話筒？”
“話筒？”
廖漢秋有些意外，“你要話筒做什麼？”
葉凡眉宇之間充斥着幾分無奈，“還能幹什麼，當然給大家道個歉唄。”
“不用。”
廖漢秋大手一揮，“誰人年少不輕狂，相比你之前創造的那些奇蹟，一次失敗算不了什麼，這次的事千萬別放在心上，要往後看，總結這次失敗的原因，爭取以後再創輝煌。”
“那個…校長，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葉凡滿臉莫名其妙，“誰跟您說我失敗了？”
“不是你說的要道歉嗎？”
“誰說道歉就代表失敗了？”
“……”
廖漢秋沒好氣地翻着白眼，“小子，都這會兒了，你的嘴咋還這麼硬呢？”
葉凡扶額，他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和廖漢秋有過多爭論，扭頭看向臺下的工作人員，“給我一個話筒。”
很快，一名清大的老師便將話筒送到了葉凡手中，他打開話筒後，清了清嗓子，“抱歉，以後我再也不吹牛逼了。”
一句話引得禮堂中笑聲不斷。
“沒事，我們就喜歡葉學長吹牛逼的樣子！”
“又不是多大事，好說好說。”
“吹唄，其實學長吹牛的樣子還是挺帥的，雖然我是個男的……”
“不吹牛逼？不行，我不同意！”
……
直播間中也是爆笑不斷。
“別說，葉凡認起錯來絲毫不拖泥帶水。”
“這麼看來，葉凡還挺接地氣，我還以爲這種詞彙只能出現我們這種普通人口中呢。”
“不錯不錯，認錯態度非常誠懇。”
“我原諒你了。”
……
禮堂中，唯獨圍在臺邊的數學家們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
相比一般人，他們更清楚葉凡這一夜都做了什麼，最直白的一點就是昨晚有一名四級數學家對葉凡破解步驟中的一個公式進行了驗算，最後得到了一個驚人的結果。
數學公式分爲三個等級，高、中、低！
高級公式幾乎很少人用到，準確來說，沒有達到三級數學家的層次根本用不到高級公式，哪怕是三級數學家也只能生搬套用，只有四級數學家才能靈活運用。
中級公式最數學家羣體中運用最多的一種公式，簡練實用。
低級公式則是一些一級數學家，或者數學水平不錯的學者喜歡用的公式。
可葉凡寫的這些公式不屬於任何一個等級，最關鍵的是從這些公式中可以分解出很多個高級公式，無數的中級公式；這些公式從來沒有出現過，也沒有任何記載。
昨晚那名四級數學家隨便挑了幾個分解出的中級公式驗算了一遍，全部成立。
更難得可貴的是，這些中級公式相比已知的中級公式更加簡練，計算效果更加顯著，而且還不是一點半點兒。
正是因爲這個原因，所以哪怕是葉凡當衆道歉，這些數學家也都不敢說什麼。
無論葉凡這次挑戰破解iu猜想成功還是失敗，單憑他這驚人的表現來看，就不是他們這些人可以評價的。
自創公式，還將已知的高級公式和中級公式進行了昇華，這份能力哪怕是五級數學家來了也不可能做到。
要知道，這還只是一個公式的效果。
昨夜葉凡在破解iu猜想的過程中，寫出的陌生公式沒有一千也有大幾百，若是全部分解出來，毫不誇張的說，整個數學界將會遭受一次洗禮，一次可以讓所有數學家昇華的大洗禮！
葉凡走到高臺邊緣，右手往下壓了壓，禮堂中很快便重新安靜了下來。
“本想着你們寧學姐四個多小時就解開了xyq猜想，我怎麼也得用時比她短纔行，沒想到卻用了十幾個小時，真丟臉啊！”
此話一出，臺下數千名清大學生全部愣住。
這話聽上去怎麼有些不對勁呢？
下一秒，葉凡的聲音重新響起，“這個iu猜想確實有點難度，超乎了我一開始的預估，所以才佔用了大家這麼久的時間，不過好在順利解開了iu猜想，總算沒有辜負大家的衆望。”
解開了？
突如其來的轉變，讓所有人目瞪口呆，不知該說什麼。
就在這時，站在臺下的夏國數學院院長王朝陽舉起話筒，語氣中帶着幾分糾正之意，“葉老師，數學方面的事情還需嚴謹一些，無論你選擇的iu猜想，還是寧老師選擇的xyq猜想，破解過程都沒有經過驗證，並不能說已經解開。”
葉凡瞥了王朝陽一眼，“誰規定沒有驗證就不能說解開了？我就說，你有意見？”
王朝陽：“……”
好歹也是科技院五級院士，怎麼跟個犟嘴的小孩一樣？
清大學生們更是笑得人仰馬翻，誰也沒想到葉凡會說出這樣的話。
“太逗了！”
“我就說，你有意見？哈哈……”
“嘖嘖，爲什麼你們關注點都在葉學長身上，其實你們可以看寧學姐的，她笑的時候好美啊！”
“用你提醒？我一早就在看寧學姐了。”
“呦，曹兄？”
“哎嘿，曹弟，咱們彼此彼此。”
…
站在葉凡身後的寧希拉了拉他的衣服，輕聲提醒：“哥哥別皮了，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你就不能高冷一點嗎？”
“我本就不是高冷的人，是上面非得給我立什麼人設。”
葉凡不以爲意地吐槽道：“你說咱倆又不是明星，立人設有個屁用。”
“有嗎？”
“當然有！”
葉凡敲了敲寧希的腦袋，“你的人設倒是和你本人一樣，什麼國民女神，甜美才女；但我的人設完全就是胡謅，我明明就是一逗比，上面非要給我設個什麼高冷學霸的人設，我也是服了！”
聽到葉凡這一連串的吐槽，寧希再也忍不住了，撲哧一聲笑了起來，“好了，逗比哥哥，別抱怨了。”
“嘿，你這丫頭……”
葉凡俯身靠近寧希，低聲威脅道：“又想被打屁屁了？”
寧希面頰泛紅，推開葉凡輕啐了聲，“這麼多人呢，正經一點。”
與此同時，臺下被葉凡忽視的王朝陽再次出聲，“葉老師，你和寧老師的破解過程能不能交給數學院來驗證，我們一定會盡快給出最終的驗證的結果。”
葉凡轉身看向王朝陽，眉頭微微上挑，“交給你們數學院驗證？”
“對！”
王朝陽保證道：“只要葉老師同意，我立刻召集分佈在全國各地的數學院成員，一個月之內，絕對可以把iu猜想和xyq猜想驗證完畢。”
聽完這話，葉凡忍不住搖了搖頭，“不是我故意打擊你，別說一個月，就是給你們數學院兩個月時間，你們也搞不定這兩個猜想的驗證工作。”
王朝陽想也不想便反駁道：“不可能！”
“不可能？”
葉凡笑了，“人啊有時候不能太自信，比如我昨天放話可以短時間內解開數學十大猜想，諾，這就不被打臉了嘛，血淋淋的教訓擺在眼前，尤其還是當着清大全體師生以及網上上億的觀衆面前，一言一行都需謹慎啊！”
話音一落，禮堂中再次陷入笑聲的海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