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了不好嗎？”
面對來自葉凡的靈魂質問，寧希臉上的溫度越來越高，“哪裏好了？反正…不許就是不許！”
葉凡咂了咂嘴，倒也並未爭論。
許不許，他說了算！
“咳——”
“困了，我們睡覺吧？”
“……”
沒有迴應。
很快，臥室中的燈光熄滅。
沒多久，就響起了一陣隱隱約約的嬌羞聲。
“說了不許…你怎麼…還…唔～”
…………
翌日清晨。
葉凡枕着手靠在牀頭上，目光定格。
睡夢中的寧希，白膩肌膚上找不到任何瑕疵，絕世容顏不需要任何點綴，美得讓人出神。
看了不知多久，他才緩緩收回目光。
得此女，三生有幸！
日上三竿。
藍溪出奇的沒來叫喫飯。
葉凡拿起枕頭旁的手機，點開微博逛了一圈。
當他看到微博熱搜第一的帖子時，不禁搖頭失笑。
帖子什麼內容都沒有，只有標題的一句話。
【你們這羣傻子】
發帖時間不距現在只有十餘個小時，點贊人數高達六百多萬，評論數量更是離譜，高達四百多萬。
點進去一看，滿屏狗頭。
“我是傻子/狗頭。”
“我是大傻子/狗頭。”
“快罵我，我是超級無敵大傻子/狗頭。”
…
對此，葉凡哭笑不得。
‘傻子’二字還被帶起了熱度，屬實有些滑稽。
就在葉凡準備放下手機的時候，突然看到了熱搜第十的帖子。
【神影藝人接連傳出負面消息，股價暴跌！】
一看到這個帖子，葉凡眼中劃過瞭然之色。
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藍姐動手了！
手指滑動，點了進去。
雲政軒出軌，小三居然是他妻子的助理！
刁昆林私生活混亂，曾被拍下夜會五女！
柯浙浩睡粉實錘！
阮柏利學歷造假！
…
一連串的人名和黑料看下來，葉凡暗暗咂舌。
這些藝人隨便一個，至少都是二線藝人，還有幾位一線藝人，幾乎將神影旗下近半的藝人都拉進了泥沼。
如此手段，堪稱粗暴！
沒有什麼拐彎抹角，沒有什麼暗中試探。
上來就是王炸！
有其母必有其女，這話一點不假。
藍溪的這種手段，和寧希昨晚在發言會上直接搬出陸泓海有着異曲同工之妙。
乾脆！
直接！
毫不拖泥帶水！
葉凡輕手輕腳地穿好衣服，俯身在寧希額頭上吻了下。
回房間拿上光刻機的資料，讓莊力送他去了郊外的研究室。
研究室中，早已佈置好關於光刻機各項研究的儀器。
尤其是二層中的那臺巨無霸，光源波長分析儀！
看到這臺儀器，葉凡面露唏噓。
任誰也不會想到，單是這麼一臺儀器，造價高達將近一億。
但凡沾上光刻機三個字，啥東西都貴得離譜！
葉凡啃完路上買的包子，開啓沉浸式研究。
一層物鏡，一層水。
光源波長迅速降低……
整個過程持續將近十個小時，外面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莊力站在二層入口默默等待，不敢出聲打擾。
直到晚上九點多，趴在儀器上的葉凡突然站直了身體。
下一秒，他轉身看向入口處的莊力，“叔叔，有飯嗎？”
莊力搖了搖頭，“姑爺，小姐和夫人已經打了好幾個電話，要不，咱們回去喫？”
“也行。”
葉凡戀戀不捨地拍了下光源波長分析儀，高速運轉的大腦開始降速。
親自嘗試了一番，似乎降低光源波長也不難啊？
難道是錯覺？
可……
葉凡看着儀器顯示屏上的光源波長監測結果，陷入了沉默。
10.3納米！
結果擺在眼前，由不得他不信！
“叔叔，你過來一下。”
莊力來到葉凡身旁，“姑爺，什麼事？”
葉凡指着儀器顯示屏上的數字，不確定地問道：“這是多少？”
莊力滿臉疑惑，“10.3nm，姑爺，這上面不是顯示得清清楚楚嗎？莫非眼瞎…看不清了？”
葉凡嘴角抽搐，“我沒瞎，就是讓你確認一下。”
“咳——”
莊力尷尬一笑，“姑爺別誤會，我不是那個意思。”
葉凡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隨即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原來我這麼厲害啊！”
淡淡的語氣中，除了驚歎之外，還有幾分感慨。
莊力表情極爲怪異。
自誇，居然還能誇得如此理直氣壯？
不愧是…姑爺！
晚上十點半。
葉凡大步走入客廳，正看到寧家三口在沙發上有說有笑。
寧希第一時間發現了葉凡，快速起身跑了過來，“哥哥，你怎麼一聲不吭就跑去郊外實驗室了？”
“不想打擾你睡覺。”
葉凡對着寧向天和藍溪點頭示意，“藍姐，有飯嗎？我餓了。”
藍溪莞爾一笑，“有，坐着歇會兒，我這就去拿。”
“不用，我去餐廳喫就行。”
“讓你歇着就歇着，矯情什麼勁？”
被老丈人懟了一句，葉凡悻悻一笑，沒再提去餐廳的事。
寧希不滿地哼了聲，“爸爸，你吃槍藥了？”
寧向天乾咳一聲，“怎麼跟爸爸說話呢？”
“那你怎麼跟哥哥說話呢？”
寧希絲毫不慫，以同樣的語氣給予反擊。
藍溪笑着上樓而去。
寧向天黑着臉，“我是他未來岳父，怎麼，跟他說話還得小心翼翼？”
“那我還是你親生閨女！”
“……”
對於破洞的小棉襖，寧向天腦海中不由得生出一個念頭。
大號練廢了！
要不……
練個小號？
不過，一想到自己現在的年齡，他頗爲無奈地搖了搖頭。
爲了避免兩人繼續鬥嘴，葉凡急忙出聲緩和氣氛，“小希，明天就要出發前往夜靈原始森林，隨身的東西收拾了嗎？”
寧希搖頭，“沒有，睡覺前再收拾也來得及。”
葉凡衝着寧向天笑了笑，“叔叔，今天我嘗試了一下縮短光源波長的實驗，效果還不錯。”
“還不錯？”
寧向天面露詫異，“一天時間，能有多不錯？”
“叔叔，百毅精密的研發團隊把光源波長縮短到了什麼程度？”
葉凡並未直接告知，凡事總得有個鋪墊。
不然的話，他害怕嚇到寧向天。
“24.2納米。”
“嗯？”
聽到這個答案，葉凡愣了下，“叔叔，一個多月前百毅精密不是就可以生產24納米的芯片了嗎？怎麼現在光源波長還在24納米？”
“這不正常嗎？”
寧向天語氣中帶着幾分好笑，“小凡，這可是光刻機，光源波長哪裏那麼容易降低，一個多月原地踏步再正常不過。”
一個多月原地踏步，這叫正常？
葉凡神色古怪，“那個…我今天把光源波長降低了很多，比24.2納米還要短。”
此話一出，寧向天騰一下站了起來，雙手撐在茶几上，失聲道：“你說什麼？”
葉凡一點都不驚訝，寧向天若不是這個反應，那纔不正常。
“光源波長降低了許多，比24.2納米更短。”
聽到葉凡的再次重複，寧向天艱難地嚥了咽口水，神色動容，“你小子沒騙我？”
不是他不相信葉凡，而是葉凡所說之語太讓人難以相信。
在今天之前，葉凡對於光刻機的研究只存在於理論之中。
第一天研究，就把光源波長降到低於24.2納米的程度？
這……
簡直扯淡！
哪怕葉凡再如何天才，終歸要有個度吧？
“叔叔，你覺得我敢拿這種事情來開玩笑嗎？”
葉凡無奈地攤着雙手，神情之中充滿了真誠，“剛纔之言，沒有半句假話。”
這下，寧向天真的是被驚到了！
“你、你…怎麼做到的？”
“其實挺簡單的，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難。”
葉凡語氣極爲平靜，“改變物鏡上中心點水的密度以及穿透角度……”
寧向天聽了個寂寞。
光刻機涉及的知識太多太多，就算他一直都在惡補，可現在連個半吊子都算不上。
面對葉凡這種專業性的術語，完全就是七竅通了六竅，一竅不通。
相比而言，寧希倒是聽得津津有味。
尤其是聽到葉凡最後的水密度分散計劃，她的眼眸唰一下亮了起來。
“好厲害，原來還能這樣變化。”
女兒的反應，讓寧向天更爲尷尬，試探性地問了句，“小希，你能聽得懂？”
寧希不解地眨了眨眼，“爸爸聽不懂嗎？”
“怎麼可能！”
寧向天否認。
只不過，話中的欲蓋彌彰十分明顯。
寧希憋笑，低聲提醒道：“哥哥以後儘量說的通俗易懂些。”
葉凡笑着點頭，“好。”
兩人的一唱一和，讓寧向天老臉微微漲紅，沒好氣地瞪了葉凡一眼，“光源波長降到多少了？”
“叔叔可以猜一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