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
葉凡露出人畜無害的笑容，“自我介紹一下，葉凡，除了網上的那些身份，目前還擔任着百毅精密光刻機研發總負責人一職。”
“研發光刻機就是燒錢，無底洞式的燒錢；因爲這個原因，現在研發進程並不是最快的方案，如果四位願意投錢入股，我相信夏國自主研發的光刻機會更快面世。”
一時間，四人驚疑不定地看向寧向天。
他們今天找的是寧向天，本來就沒想到寧向天會帶葉凡來，更沒想到葉凡會說出這麼一番話。
寧向天面無表情，卻隱晦地朝着葉凡投去一個讚賞的眼神。
今天來之前，他的確抱着讓四人投資的想法。
只不過，一直沒想到合適的理由開口，而且他從未和葉凡提過這回事。
此刻，被葉凡如此自然的說了出來，也算是幫他解決了一個難題。
“可以入股，入股佔比不能超過2%！”
一句話，證明了寧向天的態度。
黎朝陽和周毅使了個眼色，遂笑着說：“光刻機領域發展，能參與進來自然是我等的榮耀，不過入股之事事關重大，我們幾個人得商量一下，還請寧兄葉院士稍等片刻。”
說罷，起身出了包廂。
其他三人跟着起身。
當包廂門關上的那一刻，寧向天臉上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用胳膊肘撞了撞葉凡，壓着聲音發問：“你小子怎麼知道我要拉他們幾人入股？”
葉凡捧起一個龍蝦美滋滋地啃了起來，絲毫沒有要回答的意思。
寧向天嘴角一抽，“來之前你不是喫過早餐了嗎？”
“年輕，長身體，餓得比較快。”
葉凡含糊不清地回了句，大快朵頤地掃蕩了一番，滿足的拍了拍肚子，“反正這些菜你們也不喫，好多錢呢，不能浪費。”
寧向天吹鬍子瞪眼道：“沒問你這個，先回答我剛纔的問題。”
“沒什麼好回答的。”
葉凡一邊擦着嘴，一邊解釋：“若非叔叔沒有這樣的想法，你不可能會參加這種私下的飯局會議。”
“爲什麼？”
“因爲叔叔知道來了以後會面對什麼，可你並不能給出承諾；這種情況，像叔叔這樣的聰明人避之不及，自然不可能主動往上湊。”
“……”
寧向天幽幽地盯着葉凡，好半晌兒纔出聲，“小凡，要不你跟我學做生意吧？”
正在喝水的葉凡差點一口噴出來，“叔叔，不是我要拒絕你；這種事你不該跟我說，應該先去找陸老說，只要陸老同意，我都聽叔叔的安排。”
一聽這話，寧向天臉色微變。
找陸泓海說？
罷了！
純純找罵……
寧向天可是比誰都清楚上面對葉凡和女兒的重視程度有多高，兩人今年都還沒有二十歲，便已經成爲科技院從未出現過的五級院士。
建議這樣的天才去做生意？
陸泓海絕對會罵他缺心眼，往死裏罵的那種！
可葉凡展現出的商業眼光，又讓寧向天十分惋惜。
倘若葉凡跟着他學做生意，這個年輕人未來絕對可以掌握全球經濟命脈，締造一個商業神話！
就在寧向天心生無奈之際，葉凡的聲音悠悠響起，“太優秀果然不好，看把叔叔爲難的，唉，我的鍋。”
自戀的話語聽得寧向天只想罵人，“小子，你咋不上天啊？”
“還不到時候。”
葉凡憨厚一笑，“叔叔，我最近還真有這方面的計劃，等過兩天我就去找陸老，申請點資金，造個航行飛船，摘顆星星……”
“停！”
寧向天胸口起伏，“別胡扯了行不行？”
葉凡悻悻撇嘴，不再吭聲。
怎麼就胡扯了？
明明很認真啊！
叔叔絕對是在嫉妒我的才華，沒錯，肯定是這樣！
要是讓寧向天知道此刻葉凡的心理活動，絕對會大罵不要臉！
等了十幾分鍾，也沒見幾人回來。
葉凡衝着寧向天擠了擠眼，半開玩笑道：“叔叔，你說這幾位該不會一聽讓他們投錢，一個個都被嚇跑了吧？”
寧向天搖了搖頭，“想嚇跑他們，你還不夠格。”
“……”
這個回答沒什麼含義，就是在懟葉凡。
葉凡打了個哈欠，“百毅精密2%的股份，叔叔準備開出什麼價格？”
寧向天沉思一番後，伸出了右手。
葉凡眯了眯眼，“行，等下叔叔歇着就行，我來談。”
“你？你行嗎？”
“不知道，試試又不要錢。”
面對寧向天的質疑，葉凡低笑一聲，“反正就算談崩了也沒損失，我們還白喫一頓飯。”
寧向天：“……”
沒出息！
這一等，就是近一個小時。
葉凡等的都快睡着了，終於等到了四人回來。
周毅帶頭抱了抱拳，歉意一笑：“抱歉，兩位久等；我們四人對於入股百毅精密一事都沒什麼意見，接下來我們就談談價格如何？”
“可以。”
寧向天指了指葉凡，“四位，你們跟我女婿談就行，藉着這個機會鍛鍊他一下。”
四人點了點頭，並未反對。
反正寧向天也在這裏，和誰談都一樣。
黎朝陽第一個出聲，“葉院士，剛纔寧兄說可以拿出百毅精密2%的股份，是一共還是每個人？”
寧向天正欲開口，卻被葉凡搶了先，“當然是一共。”
聞言，寧向天臉色瞬間凝固。
剛纔他明明有和葉凡說過，每個人2%股份，怎麼就變成了一共？
周毅皺着眉頭，“一共2%的股份，也就是說，分到每個人手上只有0.5%的股份，這…是不是有點太少了？”
“不少了。”
葉凡振振有詞，“四位老總，這可是光刻機，一旦實現盈利，利潤將會遠處你們的想象，哪怕只是0.5%，每年分紅都會是一筆天文數字。”
李長明插話，“葉院士，那入股資金怎麼說呢？”
王海義跟着開口，“是啊，需要我們投多少錢？”
“5000億！”
聽到這個價格後，四人紛紛鬆了口氣。
這個價格雖然比他們預計的高，但並未高出太多，還在他們的接受範圍之內，而且他們有信心在接下來的談判中將這個價格再壓低一些。
寧向天也跟着鬆了口氣。
他還真怕葉凡瞎報，本來他的計劃是讓四人各出1250億，每個人佔據2%的股份，然後用這5000億加快光刻機的研發之路。
可現在被葉凡這麼一談，8%的股份變成了2%，5000億還是5000億。
不得不說，這小子真心黑，不，黑心！
王海義端起水杯抿了口，“每個人1250億？”
“不不不。”
葉凡微微一笑，“怪我沒說清楚，不是每個人1250億，是每個人5000億。”
“……”
包廂中，靜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