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中。
寧希趴在牀上，小巧的腳丫在空中晃動，帶起幾道誘惑的弧線。
幾米外，葉凡坐在電腦椅上，笑眯眯地盯着寧希，“說說吧，剛纔你和叔叔到底說了什麼，怎麼突然就跑回來了？”
“沒、沒說什麼。”
寧希心虛地把腦袋扭到另一邊，岔開話題道：“哥哥，明天古云老師和郭元老師就要與櫻水國的潮汐AI對戰，要不下午我們去拜訪一下古云老師？”
“可以。”
葉凡點頭應下，舊事重提：“到底和叔叔聊了什麼？”
“……”
寧希坐起身，眸中掛着幾分幽怨，“幹嘛非要問清楚？人家不想說嘛！”
“純屬好奇。”
葉凡抿嘴一笑，“當然，如果你實在不想說的話，我也不會逼你說。”
寧希輕吐了口氣，“以哥哥的聰明應該猜得出來。”
葉凡樂呵呵一笑，侃侃而談：“確實有一些猜測，就是不知道對不對。”
“那你…說說。”
“叔叔給你的文件夾中，應該是收購魯石各大公司股份的協議，以叔叔的做事風格，價格應該會壓到一半左右。”
葉凡似笑非笑地挑了挑眉，“而你當時想給魯石求情，心中肯定有一個大概的處理方案，可你在看完文件夾中的內容後，毫不遲疑地轉身就走。”
“不出意外的話，你的方案應該更加凌厲，所以纔會如此，以上就是我的猜測。”
寧希紅脣微張，雙眸出神，“哥哥，你…是我肚子裏的蛔蟲嗎？”
“不是！”
葉凡起身來到牀邊坐下，捏了捏女孩的臉頰，笑着打趣：“我是你男人，是你的真龍天子，纔不是蟲。”
“不知羞！”
寧希拍開葉凡的手，扮了個鬼臉，“哪有這樣誇自己的？”
“有啊！”
葉凡露齒一笑，“比如說我。”
寧希：“……”
在不要臉這方面，她拍馬不及。
正要出聲擠兌兩句，身體突然被壓到了牀上，雙手被一雙如同老虎鉗的大手牢牢掌控。
“你、你幹什麼？”
葉凡居高臨下地望着眼前的可人兒，“不幹什麼，就是收點利息。”
“什麼利息……”
話勉強說完，下一秒，寧希就感覺脣上一陣炙熱的溼度傳來，緊隨而來的則是磅礴的男性荷爾蒙，衝擊的她一陣發懵。
葉凡倒也沒太過分，親完以後，戀戀不捨地咂了咂嘴，感嘆道：“要是什麼時候想親就能親，那就好了。”
寧希回神，狠狠地剜了一眼，“你現在還不是想親就親，哪次經過我同意了？”
“是嗎？”
葉凡故意裝傻，“剛纔我已經徵求過你的意見，你明明同意，怎麼親完就不認賬了？”
說着，他鬆開寧希拉開身影，臉上掛滿了委屈，“唉，早知道你是這麼一個不負責任的女孩，當初說什麼也不讓你得到我。”
寧希神情呆滯，默默地仰頭盯着天花板，“哥哥，要不你改名吧？”
“嗯？”
“別叫葉凡了，叫葉無顏吧。”
“……”
午飯過後。
葉凡和寧希前往古云的住所，去之前通知了古紫衣。
在兩人來到小區門口時，古紫衣已經等候多時。
無論是葉凡還是寧希，在見到古紫衣的第一眼就發現了不對勁，今天古紫衣相比往日，少了幾分輕鬆，多了幾分沉重，整個人非常壓抑緊張。
寧希拉起古紫衣的手，“姐姐是否是在爲明天的比賽擔心？”
古紫衣憂心忡忡地點了點頭，“是啊！現在網絡上的節奏非常大，無數人都在喊着讓爺爺和郭元老師爲國爭光，零封櫻水國的潮汐AI。”
她的話音頓了下，神情極爲苦澀，“可是這些網民根本沒考慮實際情況，這兩天爺爺和郭元老師一直都在研究潮汐AI的比賽視頻，根本找不到潮汐AI的缺點。”
“若是明天……”
寧希軟聲安慰，“姐姐莫要擔心，無論最終結果如何，兩位老師在潮汐打敗了七位九段棋手後，依舊敢應戰，其實已經贏了。”
聽到這話，古紫衣輕輕一嘆，“若是世人都像小希這般就好了。”
寧希暗中使了個眼色，示意讓葉凡勸勸。
葉凡微不可察地點了下頭，緩聲道：“紫衣，其實你根本不用擔心，因爲明天古老師和郭老師肯定會輸。”
寧希俏臉一僵，快速來到葉凡身側，“哥哥，你確定是在安慰人嗎？”
“嗯。”
“那你就不覺得這個安慰方法有問題嗎？”
“有嗎？”
“……”
寧希素手扶額。
上次這麼無語，還是在上次！
古紫衣神情古怪，沒好氣地瞪了葉凡一眼，“不會安慰人就別吭聲，煩人！”
葉凡雲淡風輕一笑，“實話不好聽，好聽的也不是實話；我們這麼熟，我當然不能說一些恭維的話。”
聞言，古紫衣叉着腰，“合着你就認爲爺爺和郭老師一點獲勝的希望都沒有？”
“嗯，沒有。”
葉凡大方承認，“我和郭元老師下過一局，對於他的實力有一個大概估算，古老師和郭老師的實力相仿，來之前，我利用一個簡易的數學模型換算了一下雙方對戰結果。”
“兩位老師零封潮汐AI的機率是0.13%，獲勝的機率是0.19%，輸棋的機率是99.92%，被零封的機率是99.57%！”
古紫衣：“……”
什麼玩意？
比賽還沒開始，這邊就已經預算出結果了？
要不要如此誇張？
最關鍵的是，這個勝率低到令人髮指！
“這也能算？”
“當然能算，世間萬物皆可算，如果能把數學研究到極致，甚至能把一個人的命運都給算出來。”
說着說着，又扯到了玄學上。
聽得古紫衣直翻白眼，嘴角抽搐道：“我又不是沒上過學，能不能別忽悠人了？”
見古紫衣不相信，葉凡無所謂地笑了笑，沒有再解釋。
事實上，剛纔所言並非虛妄。
雖然現在的他不具備這種能力，可並不代表做不到。
寧希拽了下葉凡的衣服，輕聲詢問：“哥哥，你什麼時候算的這些？我怎麼不知道？”
“剛纔在出租車上算的。”
葉凡揉着女孩的腦袋，溫聲解釋：“這個數據肯定會有一定的出入，畢竟棋手的臨場狀態和發揮也很重要，不過差距應該不大。”
寧希咬着嘴脣，“那也就是說，兩位老師被零封的概率高達99%？”
對於葉凡的話，她從來不會去懷疑。
葉凡不可置否地點頭，“的確如此。”
古紫衣生無可戀地仰頭望着天，“葉凡，你今天來這裏到底是做什麼的？不是故意來給爺爺和郭老師心理壓力的吧？”
本來她就緊張，再加上葉凡的這番言論，心中最後的一絲希望也隨之破滅。
一想到網絡上的局勢，真可謂是一個腦袋兩個大。
對了，那句話怎麼說來着？
栓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