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件？”
聽到這話，葉凡露出笑容。
提條件不怕，就怕洪海灃不提條件！
如果洪海灃直接拒絕，葉凡一點招也沒有，但只要提了條件，那這件事便有了無限可能。
“老師，但說無妨。”
“很簡單。”
洪海灃拿起一根粉筆，熟練地在桌面上一磕，雙指夾起其中半截，轉身在黑板上寫了起來。
粉筆和黑板相觸發出的清脆聲響，對於教室中的學生們非常熟悉。
高中三年，就是在這種聲音中度過，日復一日的苦讀，無數個夜晚的努力，最終開花結果。
洪海灃寫得很快，字跡有些潦草，內容讓人一眼看上去有種如看天書的感覺。
幾分鐘的時間轉瞬即逝，洪海灃寫下最後一個符號，拍了拍手中的粉塵，目光在教室中掃過。
“誰能解開這道題，我就能滿足他一個條件，當然，前提是條件不能太過分，每個人都可以參與，限時半個小時，名額只有一個，誰先解開，這個機會就是誰的。”
說着，洪海灃看了看手錶，“計時開始！”
還不等衆人反應過來，葉凡直接走上講臺，拿起另外半截粉筆。
“噠…噠噠……”
一分多鐘後，葉凡將粉筆放下，對着洪海灃點了點頭，“老師，我解完了。”
幾十名學生表情僵硬，他們…題還沒審完。
“葉凡解的對嗎？”
“真的假的？我還沒看完題呢！”
“這話說的，搞得跟誰看完了一樣……”
…
洪海灃呆呆地看着黑板上的破解公式，神情中盡顯古怪。
他有想過葉凡能解開，可從沒想過葉凡可以在如此之短的時間解開。
洪海灃回過神來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低頭看向手錶，眼瞳不受控制地縮了縮。
一分三十七秒！
“葉凡同學，以前做過類似的題？”
面對洪海灃的詢問，葉凡搖頭否認，“老師，高三可接觸不到這樣的題目，就連大學恐怕都接觸不到……”
洪海灃暗暗點頭，眼中的不解愈加濃郁，“那你怎麼能如此短時間解開？”
答案正確與否，一眼就能分辨出結果。
答對並不能讓洪海灃如此驚訝，可關鍵是葉凡的速度太過誇張。
這種速度，連他都做不到！
“老師，我平時喜歡看書，各方各面的書都看。”
葉凡指了指黑板，“這道題的難度剛好在我承受範圍之內，再難一點可能就解不出來了。”
第一排的寧希偷偷撇了撇嘴，別人也許會相信葉凡的這話，但她卻不會相信。
驚訝過後，洪海灃倒也沒太糾結，頗爲爽快道：“說話算數，給你十分鐘的時間，教室的座位分佈由你決定。”
葉凡眉頭一挑，“老師，怎麼改變都可以嗎？”
“對！”
洪海灃不可置否地點頭。
葉凡嘴角一翹，走下講臺來到寧希座位旁，低聲詢問：“要不，我們兩個做最後一排？”
“哥哥，這樣好嗎？”
寧希趴在桌上，有種如芒在背的感覺。
葉凡低笑，“沒什麼不好的，這是我憑本事獲得的待遇，怕什麼？”
扔下這句話，他扭頭走到座位旁，一手放在自己的桌子上，一手放在寧希的桌子上，嗓門提高：“這兩排同學拿起東西坐前面的座位。”
話落，葉凡拿起寧希的揹包，拉着她朝教室後方走去。
所有人換完座位以後，最後一排的空出兩張桌子，葉凡將其拼在一塊，指了指靠牆的位置，“小希，你坐裏面。”
“啊？”
寧希小臉上掛滿了欲哭無淚。
這樣安排，等於其他人沒變，就她和葉凡的座位拼在了一塊……
葉凡舉起右手，“老師，我搞定了。”
洪海灃：“……”
衆學生：“……”
這…也行？
感覺到衆多道目光襲來，寧希趴在桌子上不敢擡頭。
葉凡絲毫無感，走到最前方拿着自己的揹包，坐在寧希外側，臉上浮現出滿意的笑容。
不錯！
洪海灃乾咳一聲，“好了，下面開始天賦測試。”
所謂的天賦測試，依舊是試卷。
只不過這次的試卷，卻和衆人以前做過的試卷有所不同。
試卷只有一面，中間有兩條豎線將整張試卷隔成了三部分，每部分都有十道題。
待試卷發下以後，洪海灃洪亮的聲音在教室中迴盪，“所有題目必須要給出答案，無論對錯都要給出，不能空！限時一個小時！”
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衆人的神色極其嚴肅。
誰都明白天賦測試非常重要，沒有人敢掉以輕心。
當然，不包括葉凡。
葉凡也不是不重視，而是試卷上的題目對他來說，實在太過簡單。
從試卷發下到做完，他只用了七分鐘。
接着，葉凡的注意力落在了左側的顏九汐身上。
欣賞着女孩認真的側顏，幾分笑意爬上葉凡的面龐上。
柔和的陽光灑在女孩的容顏上，映照得其瓊鼻宛若美玉一般，讓人想動手捏一捏。
講臺上。
洪海灃自然注意到了後排葉凡的舉動，眼睛不由得眯了起來。
這個年輕人…有點託大啊！
這次的天賦測試，決定接下來的專業分配，非常重要！
專業分配完以後，開始天才值累積的階段。
科技院給每個專業都準備了無數項目，有單人項目，也有多人項目，完成即可獲得相應的天才值。
一個月統計一次天才值，後五名學生自動淘汰！
然後天才值清空，開始新一輪的天才值累積，一連五輪，淘汰一半人數。
這便是第一階段！
競爭不可謂不激烈……
“時間到，交卷！”
伴隨着洪海灃的聲音響起，不少學生暗暗鬆了口氣，這會兒，有的學生掌心中滿是汗水。
他們知道天賦測試很重要，可並不知道天賦測試到底是什麼規則，面對這種未知性時，非常容易滋生緊張感。
收完試卷以後，洪海灃擡手在桌面上敲了敲。
“上午的課就這麼多，下午兩點鐘公佈天賦測試結果，希望今天最後到的三位同學可以提前一會兒，不要讓所有人等你們。”
“對了，給這三位同學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洪海灃，科技院三級院士，你們第一階段的班主任。”
扔下這句話，洪海灃拿着試卷離開。
寧希心虛地吐了吐舌頭，右手在桌下拽了拽葉凡的衣服，“哥哥，都怪你。”
“嗯？”
葉凡滿臉迷茫。
寧希嘟着紅脣，低不可聞道：“要不是爲了等你，我纔不會遲到。”
葉凡嘴角一抽，“小希，仔細想想，有沒有一種可能是我叫了你，結果你說再睡一會兒？”
聞言，寧希神色一愣，腦海中瞬間浮現一段模糊的記憶，俏臉瞬間通紅，“我…我剛纔什麼都沒說！”
說完這話，她雙手捂臉趴在了桌子上，不敢看葉凡。
好尷尬……
葉凡憋着笑，在寧希肩上戳了戳，主動岔開話題，“剛纔的測試感覺難度如何？”
“還可以。”
寧希甕聲甕氣地給出回答，趴在桌上一動不動。
就在這時，姜十柒來到教室後方，看着拼在一起的兩張桌子，不禁吐槽道：“兩位，你們還真是把恩愛秀到了一個嶄新的高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