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司明不爭氣的嚥了一口唾沫。
龜龜。
前所未見的鑽石寶箱。
別看他還攢了一個豪華黃金箱沒開，首次擊破黑巢獎勵的，那是爲了等殷寶兒還了債之後，運氣正常了再開利益最大化。
對於才二十五階的他來說，黃金箱的東西都有不少超綱了的，更別提鑽石寶箱。
不過仔細一想。
這一次，他可是以二相的實力淨化了一個古老的黑暗之源！
在80%~100%的高死亡率之下走到這一步，算是高風險高回報的典型了。
當然，按照萬分之一的概率來算，就算他冒高風險了，也不應該有這樣的超高回報，大概有一些隱形因素在內。
比如還債了三分之一的殷寶兒。
殷寶兒身周浮現卡牌：“祈願卡牌的饋贈還清了，還剩下細語和詠夢。”
“說起來，爲什麼我們找到你，對你也是一種幸運呢。”趙司明疑問。
“沒有特別的原因哦，只是單純因爲……在黑暗中太久，寂寞到已經快要瘋了，自我誕生以來，你們是第一個找到我的人呢。”
祈願掩嘴輕笑。
“原來只是這樣。”
“加油吧，早日驅散外界的黑暗，讓光明懸於蒼穹，讓琴聲再次響起，那時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行走世間了，對了，終境並不止我一個，也許你能遇到別的終境和別的琴心……唔，時間不早了，我還要繼續隱藏自己，就不留你們太久，期待下一次相遇~”
“好。”
拾取了三個鑽石寶箱，終境的一切像夢境一般在漣漪中模糊隱去。
儘管十分不捨，畢竟獎勵這麼豐富。
但終境的時間還是短暫的。
趙司明說道，“百變，你去下面把平幼絲帶回來，然後，我們一起去看看龍王吧。”
“是。”
一行人推開了龍王的石像，石像下面露出地道，一路來到地下層的空間。
呈現在衆人眼前的，是一個奇形怪狀的龐大怪物……有着類似於龍王身體，卻長着無數章魚觸手的扭曲怪物。
被侵蝕的龍王。
在原本的歷史裏，龍王被衆生之夢所困，沒有外力介入的情況下，最終不敵邪神。
雖然沒死，但是被困在永恆的夢境中，與死無異，軀體也在黑暗力量下扭曲畸變……連帶着所有信仰祂的信徒，一起畸變成怪物。
這就是現實中的結局。
不過，在幻璃境的影響下，這個結局重新寫了一遍。
龍王最後的力量，在趙司明的身上綻放，兩發神通錘死了邪神與深潛者的結合體……也正是如此，妖神變的持續時間才那麼短暫。
它本來就沒剩下多少力量了，琴心碎片量不夠充足，無法復刻出龍王全盛的力量，就這五分鐘，都還是龍王臨終前自費的。
“龍王死的有點冤。”
趙司明注視着龍王的遺骸。
明明這麼強大的正面戰鬥力，卻被拖入夢境中，無力反抗。
就像趙司明妖神變之後，屬性劣勢依舊碾壓了邪神附體的深潛者，在邪神擅長的精神領域，龍王也是被碾壓的對象。
“一切都結束了。”
趙司明默哀，走上前。
掌心浮現一團溫暖的焰火，包裹住龍王的遺骸。
它的軀體已然徹底畸變，如果不淨化掉，過沒多久又會化作一個新的怪物。
百變找到了平幼絲，衆人一起，肅穆注視火焰中的龍王。
“龍王大人……”
蕭明、應倩二人眼淚情不自禁奪眶而出，悲傷難以抑制。
他們從小聽着龍王的故事長大，最大的追求就是得到龍王的賜福。
而今。
他們的神，死去了。
……
這一次淨化持續了許久。
十天十夜之後。
趙司明從地底走出，太陽神相立於身後，腳步所至之處，如朝陽升起，光輝普照。
守候在此的百變一愣，這個心相就好像真正的神一樣，讓他不敢直視，卻又由衷的想要貼近，感受那光和熱。
“主公心相圓滿了？”
“還沒。”
“那這是？”
“淨化龍王遺骸，升了兩階，現在二十七階了，距離圓滿還差的多。”
“這都還沒圓滿！”
百變無法想象圓滿時是什麼樣的樣子。
以他自己的豐富閱歷，作爲心相，這個太陽神相已經強的離譜了，如此近距離下，就好像真的面對着太陽。
不過確實，這麼一說，好像差了點東西。
有點虛幻。
“這種格局的心相，不是我一個凡人能將其圓滿的，沒有特別意外的話，它大概無法圓滿。”
趙司明嘆息。
太陽是燃燒的恆星，重要的不是燃燒……而是燃料。
點燃這顆太陽的，有趙司明本人的意志信念，也有無數追隨者的信念……但只是這些的話，還不夠。
也就是說，他頂多二十九階，沒辦法升上去。
“當初的阿修羅相能成，得虧了融合了行道閣的傳承在內，替天行道的理念是根本，算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否則大概率也得卡住。”
“那怎麼辦……”
“當太陽昇起的那一刻，我的心相就圓滿了。”
“啊？”
太陽昇起比你心相圓滿要難得多吧。
這就好像結婚只需要去民政局登記一下，但前提是房子車子存款彩禮嫁妝雙方父母，要身高體重性格三觀愛好感覺……
等等等等。
百變撓撓頭，“那怎麼辦。”
“也不需要積累太多，頂多就是，再淨化成百上千個龍王遺骸的樣子……相當於把整個長樂市都淨化一遍吧。”
趙司明一屁股坐在旁邊，人已經麻了。
“武道果然很難。”百變頗有感慨，“三相立志太小無法入萬象，立志太大，又完成不了，不過在下相信主公一定能成，主公可是要以武道駕馭妖神之人。”
“哈哈，上就完了，短期內，我的實力增長只能靠妖神變。”趙司明揉揉臉，恢復精神，順便問道：“對了，其他的事情怎麼樣了。”
“我們身上的畸變已經解除，然後翻到了一些戰利品，等主公完事才一起清點，龍王鎮本身也被主公經營的勢力佔據，成了其中一個據點，傳送門的材料都到了。”
“看來沒空讓我歇會兒，又得幹活。”
趙司明翻開系統通知日誌。
整理這次探索的收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