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自然是不能關的。
連說一句“我養你啊”的自覺都沒有，怎麼可能把知音閣關了呢。
人啊，必須靠自己。
……除非要組個羈絆屬性。
因爲知音閣凝聚標籤，每人一天只能一次的緣故，第二個個性標籤只能明天再說了。
兩人出了知音閣。
殷寶兒哼了哼，“我就回家了哦~”
“這次回去的這麼早。”
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
明明平日裏趕都趕不走。
趙司明心中詫異。
“你是不是捨不得我？”殷寶兒揶揄的笑。
“沒有。”
“就有！”
“沒有。”
“就有就有就有！你不許反駁我！放心啦，是有點事情，明天再來找你，把第二個標籤刷出來，以我們天作之合的匹配度，肯定又是一個合擊技~”
“你自己來就好了，幹嘛非要找我。”
他繼續說了下去，“我們隔得這麼遠，除了這種情況，基本上也不會一起作戰，合擊技和羈絆大概率用不上，不久後就會根據情況換成別的個性標籤，就算現在刷出兩個合擊技，也註定喫灰。”
趙司明也沒多想，習慣性的打擊一下她。
平時她一定會兇巴巴的發脾氣。
但這次，殷寶兒沒有反駁。
趙司明向前走了一段距離，才發現她並沒有跟上來，回頭看去，女孩站在原地，悶悶不樂的看着一旁，側臉上是不符合她性格的傷感。
直到這一刻。
他才意識到，眼前的女孩並不是永遠開朗樂觀的沙雕活寶。
也會流露出令人心疼的表情。
“寶兒……”趙司明下意識的叫她名字。
殷寶兒卻是很快的收好了傷感的表情，似乎想像以往展現出笑容，勉強了一下卻力不從心，索性皺起小鼻子兇了一下。
“幹嘛！你幹嘛露出這種樣子，哼，我回家了！”
“真的要走了嗎。”
趙司明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全是廢話。
但就是忽然之間，手足無措。
“不然呢。”殷寶兒似乎快憋不住了，十分委屈的偏過頭去，“總是一次一次又一次的推開我，我還留着幹什麼嘛！”
她沒有給趙司明留下回復的時間，伴隨着傳送的光芒消失在了原地。
羈絆帶來的靈敏度加成消失。
趙司明有些失落，他猜想，應該是身爲武者對身體情況掌握的十分細緻，以至於失去了這部分加成，感到十分明顯。
大概吧。
……也許是這樣。
另一邊。
殷寶兒回到家，撲在柔軟的大牀上，腦袋深深的埋在枕頭裏。
翻身時，微微泛紅的眼睛看着散發着暖色光芒的吊燈。
腦海裏不停的響起趙司明的那些話。
不知爲何，就是很難過。
或許有些過來人就會明白這是什麼感覺。
異地沒有未來。
彼此沒有未來。
雙方終會根據現實而做出取捨。
把不合適的替換成更合適的。
……
趙司明返回屋內，今天無心修煉。
無心逛論壇。
無心處理事務。
枯坐良久。
頓悟。
我的心，亂了。
女人，只會影響我拔刀的速度。
羈絆乃是強者的束縛。
但是……
誰不想有個甜甜的戀愛呢，誰不想有個漂亮可愛富有的對象呢。
可是，趙司明想到了自己100%必死的命運。
事到如今，一旦被概率能力標了100%的，都必然發生。
他能有今日成就概率能力功不可沒，也正因此，唯一讓他失去自信的，反而就是這個概率給出的提示。
趙司明思緒萬千。
決定還是慧劍斬情絲。
強者，總能拋開感情因素，做出最符合利益的選擇。
在這個時候及時止損，方是智者所爲。
也是對雙方最好的選擇。
很好。
狀態回來了。
……個鬼。
趙司明打開好友列表滴滴林科。
別的什麼亂七八糟的都沒想，他現在只想知道一件事情，自己的必死命運到底改變了沒有。
林科：“半仙？稀客哇。”
趙司明：“不閒聊，給我一張邀請函，我要找廟神指點迷津。”
很快。
【你收到一張邀請函】
另一邊。
林科倒了一杯熱水出門，就見門口傳送光芒一閃，隨即那人張開翅膀就飛走了。
他人傻了：“半仙，不喝杯水嗎？”
“回來再說。”
遠遠的傳來趙司明的回覆。
這一會兒功夫已經飛出去很遠，消失在黑暗中了。
“什麼事這麼着急。”林科踮起腳伸直了脖子看。
……
久違的見到廟神。
廟神的狀態已經好了很多，將黑暗之源的侵蝕壓制下去，整個玉像看上去神聖莊嚴。
“又見面了。”廟神先打了個招呼，十分親民。
“廟神我有個問題。”趙司明直入主題。
“可。”
“我會死嗎？”
“會。”
“……”
趙司明語塞，這天啊，聊不下去了啊。
廟神默默補充道：“不成仙神，終有一死，而仙神不在我解答範疇之內，希望你提出一些富有建設性意義的問題。”
“嚇我一跳。”趙司明對廟神的預言能力還是比較信任的，“對了，廟神你的神格有用嗎？能借我用用嗎？”
“……”廟神用無語的眼神看着趙司明，這天啊，聊不下去了啊。
兩人肉眼瞪石眼瞪了一會兒。
廟神打破沉默：“可以給你。”
“這麼好？有什麼代價嗎？”
“給你之後，我就會跌落神壇，不過我本就是苟延殘喘，正好重走一遍修行路。”
“……”趙司明不知如何說。
就算對方狀態不上不下，但直接放棄永生的資格，老實說，他不能理解。
廟神悠悠道：“此地的我不完整，神格亦不完整，本就無甚大用，你需要的話物盡其用便是，想必你意圖從命運中獲得某種啓示吧。”
“是的。”
“一切命運給予的饋贈，背後都早已標註好了代價。”
“我需要付出什麼？”
“命運啓示的代價由命運收取，至於我這一枚神格的代價，你助我重新修行便是。”
“該怎麼做。”
“我曾教人皇識字，教天帝狩獵，教道祖……作爲天下師，我的修行就是傳道受業解惑。”
“這麼牛？！”趙司明微微後仰，表示大受震撼，隨後道：“這樣吧，我試試能不能拉你上網。”
是時候來一波網上教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