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善與惡之間徘徊
啊!
匪徒其中的一員,忽然面色猙獰的慘叫起來。
淒厲的聲音,迴盪在整個審訊室。
房間中的衆人都被這一聲慘叫嚇了一跳,紛紛向這位慘叫的匪徒看去。
只見此人的面孔扭曲,雙目凸出,兩行血跡順着眼角流淌下來。
緊接着,此人的鼻孔,嘴巴也有大量血跡流淌出來。
約莫過了一分鐘左右,此人劇烈的抽搐起來。
沒有掙扎過五秒鐘,便沒有了聲音。
小宋見狀,小心翼翼走向前去,仔細檢查一番,看向葉寒和李懷安說道:“葉大師,隊長,此人已經氣絕身亡!”
李懷安聞言,轉目看向葉寒,希望葉寒能夠解釋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事情。
葉寒沉默不語,卻在暗暗揣測起來。
抓取浪花,讀取記憶,浪花破碎,此人暴斃身亡……
一系列的事情聯繫到一起,沒有科學的解釋,但小說中卻常有這樣的描述:
魔道搜魂!
內心升起這樣的想法,葉寒忽然愣住。
他在做什麼?
貌似是在研究靈識與意識海,但產生的後果,卻是小說中的魔道手段。
這一刻,葉寒忽然感覺到驚恐,感覺到害怕。
他這般行徑,與這些匪徒背後的研究所何異?
葉寒自詡不是什麼好人,但他也有底線,也有原則。
此刻他的心裏產生了衝突。
一方面是靈識與意識海的探究,另一方是道德與底線。
他在善與惡之間不斷徘徊。
“還不快點把這些人弄走,晦氣,他們活着簡直是在浪費空氣,死了也是浪費土地,這羣人渣,即便是死一千遍,一萬遍不足他們身上的罪惡!”
這時,李懷安忽然出口說道。
小宋聞言,招呼兩位同伴,將此人拖出去處理掉。
而李懷安卻走到葉寒身前,拍拍葉寒的肩膀,幽幽說道:“心裏很矛盾吧?”
葉寒一愣,望向李懷安露出詫異的神色。
他此刻的確很矛盾。
底線和原則在堅守,但探索求知的心裏,卻不斷鼓動他,讓他去突破這個底線和原則。
李懷安掏出一盒煙,遞給葉寒一根,自己點燃一根,深深吸了一口,才緩緩說道:“當初我也有個你這樣的矛盾心裏……”
“曾經我在國外參加特訓,經歷戰場上的炮火與血水洗禮……”
“那時候我還是一個菜鳥,當刀子刺入對方胸膛,對方滾熱的鮮血濺射到我的臉頰上,至今我依稀記得的那人臨死的模樣……”
“瞳孔漸漸散去,神采一絲絲流逝。”
“當時我害怕極了,恐懼瀰漫我整個心裏……”
“後來,是教練把我從指責中撈了出來。”
“他告訴我,在我身後,是億萬華國子民,今日之事,你若是不殺他,他就會衝進華國,屠殺我們同胞……”
“你若是連這點心裏承受能力都沒有,那就直接回去吧,這裏不適合你!”
說出這些話的時候,李懷安眼中隱隱有淚花閃過。
他深深的抽了一口煙,將手中的菸頭扔在地上,狠狠攆滅,然後拍拍葉寒的肩膀,淡淡說道:“今天,我把教官教育我的話轉贈給你……”
“你要記住,你面對的,是要抓捕我們華國普通公民的罪犯,他們死有餘辜!”
“無論是什麼原因,什麼樣的死法,他們都死不足惜!”
“今日你多殺他們一人,來日,我們的同胞便能少遭遇一份危險!”
葉寒聞言,臉上忽然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殺人?
的確,他剛剛殺了一個人。
但葉寒沒有那種心理負擔。
更不會爲此人感覺到惋惜。
他矛盾的是自己做法。
但是經過李懷安的一番話,他心中的矛盾衝突消失了。
正如李懷安所說,他們就的敵人,對待敵人,不用講究什麼原則與底線。
他們的死,若是能夠讓葉寒研究透徹意識海,那將是他們無上的榮耀。
“李隊,多謝了!”
葉寒抽完手中的煙,含笑說道。
“你心裏能產生這種矛盾,我很高興,說明你並沒有因爲實力提升,就達到了淡漠生命的程度……”
“每一條生命,都應該尊敬!”
李懷安幽幽說道。
葉寒聞言,緩緩補充道:“敵人除外!”
李懷安一愣,旋即與葉寒相視一笑,對於這一點,他們英雄所見略同。
五位匪徒已經死去兩人,還有三人待審。
此刻,這三人依舊在葉寒的幻術中,根本無法動彈。
靈識一動,分化成三股,進入三人的意識海,葉寒沒有顯露人形,而是直接祭出觀想之物:猛虎!
三人意識海中,一頭猛虎凌空虛臥。猛虎身上,極爲凌厲的氣息展露出來,有氣吞萬里的虎威橫掃當場。
三人意識海上的虛影在猛虎的威懾之下瑟瑟發抖。
“你們是什麼人?來自哪裏?”
猛虎驟然開口,風暴從虎口衍生,吹動到意識海上,差一點將三人的凝聚的虛影給吹散。
聽到這天雷滾滾的聲音,他們無法抵抗,有問必答。
“我們是御魂神侍之人,來自東瀛……”
三人仰望猛虎天威,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東瀛之人?
葉寒眉頭一挑,心中更是冷笑不已,那他們做研究,更是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
“御魂神侍是什麼樣的組織,有什麼樣的目的?他們的位置在哪裏?”葉寒接連審問。
三人徐徐答覆。
在他們的描述中,御魂神侍是基因研究所,主攻方向便是人體變異與異能。
他們成立的目的便是解開人體密碼,實現自由控制人體進化程度。
至於位置,他們隱匿在東瀛北海道邊緣的地下海域。
他們這些人,原本都不是異能者,但經過他們大規模的抓捕異能者,也研究出一些東西。
將科研成果用到他們這些人身上,果然都產生了某種變異,讓他們出現了一些異於常人的能力。
審問完這些,葉寒也詢問了一下其他東西。
比如他們是如何屏蔽程學斌的精神力,以及他們是如何分辨其他異能者,對其實施抓捕的。
這些纔是重中之重。
在問這些的時候,葉寒招呼程學斌一聲,讓他的精神力也投射到這三人的意識海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