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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是封閉式管理,每一個客人,都只能刷卡坐電梯去自己房間所在的樓層。
如果明元不住這裏,他就沒有這一樓層的房卡,也就無法過來。
但他現在出現在了這裏。
這就說明,他肯定來者不善!
夏子琴之所以盤問的這麼嚴格,是因爲她怕明元是姚家的人,故意過來偷襲她,調查她。
畢竟她已經出入姚家的基地兩次,而且兩次都十分的兇險,很容易暴露。
一旁的明元低着頭,輕吸一口氣,怎麼都沒想到自己會落到這樣的境地!
現在這種情況,打死他他也不能和夏子琴相認了,不然她還不笑話死他!
於是,他乾脆破罐子破摔的吼了起來:“我在這怎麼了?我想在這就在這!你、你別以爲你長的漂亮就可以問東問西的,我告訴你,在我面前沒用,你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我有說過我是你喜歡的類型嗎?我是問你在這個樓層做什麼,在我的房間門口做什麼!”
“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你管得着嗎?我在這裏看風景,怎麼樣?不可以啊!我還要在這裏做運動。哎,一二三四,二二三四!”
他一邊扭着腰伸着胳膊腿,一邊朝電梯走去。
到了電梯門口,卻不管他怎麼按電梯按鈕,那門就是打不開!
這時候,他注意到電梯門口有個刷卡器,才意識到,原來這個該死的酒店就連下樓都要刷卡。
他沒有卡,就下不去!
沒辦法,爲了掩飾自己的心虛,他只能在電梯門口繼續做廣播體操,然後扭頭朝走廊盡頭走去。
不能走電梯,他走樓梯還不行嗎?
哪知道到了樓梯口,他又發現,門還是鎖上的!
靠!
這是要逼死他啊!
實在是沒招了,明元只能又做着廣播體操走回來,跟手下要房卡下樓。
而他在做這一系列尷尬動作的時候,夏子琴始終站在房間門口,抱着胳膊,用一種鄙夷而又優雅的姿態挺身而立,眼神蔑視嘲諷的注視着他。
等明元回到夏子琴面前的時候,他乾脆厚着臉皮道:“能不能用一下你的房卡,我要下樓。”
夏子琴冷笑:“你覺得,我會給你嗎?”
明元點頭。
還點頭?
夏子琴笑意更深,只不過是嘲諷的笑:“想讓我把你放下去,也不是不可以,但你要回答我兩個問題。”
明元再次點頭。
“你是什麼人?”
明元張嘴就來:“我是個拾破爛的,在酒店垃圾桶那裏拾破爛的時候看到你下車,覺得你好看,就偷偷的尾隨你,打聽了一下,知道你住十三樓,今天我就跟着他一起上來了。”
“你剛剛不是說我不是你喜歡的類型嗎?”
“我說謊了。”
這屬於謊言中的謊言,但這麼荒謬的理由,夏子琴竟然又相信了。
不爲別的,就是因爲她對自己的魅力太有自信了!
知道這個流浪漢只是喜歡她的癡漢之後,夏子琴放心多了,以她的實力,要對付這麼一個要什麼沒什麼的男人就是小菜一碟,但要對付姚家人,可能就不夠用了。
只要不是姚家人,她就沒什麼好害怕的。
走到電梯旁,她掏出房卡刷了一下,然後朝她點了點下巴:“走吧,以後不要再讓我看到你,否則,我對你不客氣!”
說着,她一指戳向牆壁,牆壁安然無恙。
明元怔住了,夏子琴也怔住了,怎麼回事,她的罡指在牆壁上戳個洞應該綽綽有餘的,怎麼會沒有成功?
她哪裏知道,這酒店做的異常的結實,大理石的牆壁下覆蓋着一層厚厚的鋼筋鐵板,便是用錐子鑽,都未必能夠鑽的動,何況她的手指。
意識到夏子琴想做什麼之後,明元差點笑出來。
“夏小姐,你戳牆壁幹什麼?”
“沒什麼,我想戳就戳,你還廢話什麼?還不趕緊滾?”
“哦。”
明元忍着笑,走進電梯,然後隔着緩緩關上的門,看着夏子琴低着頭擺弄自己手指,又往牆上戳了戳的模樣,忍俊不禁。
她的女人還是這麼的可愛,看着高傲,實際上傻的冒泡。
可惜,實在是太可愛了。
他不知道多想衝出去抱住她,把她壓在牆上狂吻,但現在還不是時候。
下樓之後,明元瘸着腿便走到了手下的車旁邊,剛想上車,一擡頭,就見十三樓的陽臺上,夏子琴正緊盯着他不放,似乎是想看看他到底是不是流浪漢。
好傢伙,疑心也太重了吧!
這樣一來,他還不能坐手下的車了,沒辦法,明元只好假裝撿起了地上的一個礦泉水瓶子,瘸着腿來到大馬路上,想打輛車回別墅。
哪知道這酒店門口人來人往的,什麼都多,就是沒有出租車!
因爲酒店豪華,能住這種酒店的人一般都是非富即貴,這些人還用得着打車?就算出租車過來也不會有生意。
乾等了幾分鐘之後,明元認命的嘆了口氣,只能沿着大馬路,瘸着腿往前走。
那麼多女人,每一個對他都是倒貼不已,無比順從,就只有夏子琴,每次跟她在一起,不是傷心,就是喫虧,真是氣死他了。
等到和夏子琴相認以後,他一定要在牀上好好的折騰折騰她!
沿着大路走了很久,好不容易纔來到了另一條出租車相對較多的馬路上,然而,他還是打不到車!
沒辦法,他這打扮實在是嚇人,驟然一看,不是臭要飯的,就是撿破爛的,一身臭烘烘的,哪個出租車司機敢讓這樣的人坐自己的車?
於是,明元憤憤咬牙,只能繼續步行往前走。
最後,明元破了點零錢,久違的坐上了公交車。
這可真是破天荒頭一回了!
以前他就算是沒有車,也是打車,什麼時候坐過公交車啊?
“幹什麼,你起開,別站在我這!”
就在明元爲自己的悲慘命運哀嘆,抓着頭頂的吊環,安慰着自己坐公交車也是一種不錯的體驗的時候,身旁忽然響起了一個嫌棄的聲音。
明元低頭一看,原來是個年輕的男大學生,他坐在座位上,抱着一個書包,正在惡狠狠的瞪他。
“臭要飯的,讓你滾開,別站在我跟前,聽不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