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一次之後,明元才發現自己平時實在是虧欠墨染君太多太多了。
柳鳶只需要每天跟着她喫喝玩樂就行了,和星和月也只需要給他做做飯而已,夏子琴更是自由無比,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宋輕語已經被他捧上了影壇之巔!
只有墨染君,沒日沒夜的爲他拼命,比起他的女人,更像是他的屬下。
他已經不想再讓墨染君操心這些事,也不想再讓她爲自己犯險了。
他輕嘆一聲,緊緊的抱住她,在她的額頭上吻了吻:“從今以後,我不需要你再爲我做任何事,你只要跟在我身邊就夠了。”
“可是…”
“沒有可是,聽我的安排。”
明元看了眼遠處,剛纔墨染君就是從那個地方出來的,看來,那些吸血鬼也是從那個地方逃跑的。
跑了就跑了吧,以後再把他們找回來就是了。
現在最重要的問題是,趕緊把墨染君帶回家,給她洗個澡。
雖然他不嫌棄她,但長時間被關在黑暗陰溼的地牢裏,不洗澡不刷牙,再加上不住的流血,她身上的氣味實在是有些過分了。
“走吧。”
“等一下。”
眼見明元要走,墨染君示意他稍等,然後便衝進了這些貴族吸血鬼的休息室,隨便的找了個布袋子,把這些休息室裏的東西都裝進去,整整裝滿一個麻袋之後才拖出來。
明元不解:“這些是什麼?”
墨染君道:“這些吸血鬼都是百年前的歐洲貴族所變,他們用的東西,也都是百年前歐洲貴族的日常用品,每一個拿出去都要幾萬塊錢。他們剛纔走的匆忙,沒能帶走多少,不拿白不拿。”
呵,都到了這個時候了,她還想着拿好處,尤其是,拿的還是她師父的東西。
明元無奈搖頭,也難怪她的師父這麼生氣她背叛了。
不過,她胳膊肘往外拐的不是別人,而是他,他自然是求之不得。
從她手上接過那個麻袋,明元用另一隻手牽住她的手:“走吧。”
兩人往外走去,墨染君驚訝的發現整個地下管道被明元破壞的幾乎快要坍塌,甚至第四城的屋頂都破了一個大洞。
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沒有曬過太陽的關係,經過那片陽光地帶的時候,她忽然感到身上有些刺痛。
再往前走,便是滿地的吸血鬼的屍體。
有的已經變做了灰燼,飄舞在空中,有的則還維持着屍體的狀態。
等穿過長長的走廊,來到山洞裏的時候,明元和墨染君看到了躲在那裏的二十幾個吸血鬼。
“金,你要一起走嗎?”
明元發出了邀請。
即便他是吸血鬼,但他的心智頑強到明元都有些佩服了,再說,這一次的行動,他讓金做出了選擇,而金也選擇了他,他就有對他負責到底的義務。
金無奈一笑:“我也很想跟你走,可現在是白天。外面陽光普照,我根本不可能離開這裏。”
明元挑眉:“這有什麼難的。”
他直接看向旁邊的吸血鬼:“你、你、你把衣服脫下來。”
那幾個吸血鬼親眼見過明元是怎麼大殺四方的,怎麼敢違抗他的指令?
當即就把衣服脫下來扔給了金,金似乎是明白了他的意思,片刻的猶豫之後,立刻就把那些衣服連接起來,組成了一個巨大的衣服罩子似的東西。
“走吧。”
做完這一切,明元便繼續朝前走去。
走了幾步之後,他又停下來,轉身看向那二十個束手無策的吸血鬼道:“如果你們無處可去,也想跟着我的話,晚上7點半,到洞口來等着,我會派人來接你們。當然,不願意也無所謂。”
留下這句話,他便帶着墨染君和金一起走出了洞口。
金用那些衣服把自己整個的罩了起來,卻仍是怕的瑟瑟發抖。
站在陽光下,他脆弱的不堪一擊。
只要明元想殺他,只需要隨便的扯開罩子的一角,他就會瞬間灰飛煙滅。
敢跟着他走出來,需要對明元的十足的信任纔行。
轟!
明元發動摩托車,讓墨染君抱着麻袋坐在自己的身後,然後一把把金拽過來,打橫扔在了摩托車前面,然後發動車子就走。
陽光肆意的落下來,墨染君不禁眉頭微皺,有些詫異的低下了頭。
不知道爲什麼,她忽然感到陽光很可怕,甚至連看都不敢看陽光一眼。
其實,在會議室裏到底發生了什麼,她到現在還沒弄清楚。
她只記得自己被阿道夫折磨的奄奄一息,幾乎快要死去,然後不知道怎麼的,她全身抽痛,痛苦的讓她瞬間清醒過來,再然後,她全身的傷口逐漸癒合,本來乾枯的皮膚、萎縮的內臟也漸漸的都恢復了生機。
視線漸漸清晰,她看清了眼前的吸血鬼,下意識的擡手掐住了他的脖頸,卻被始祖吸血鬼直接打飛。
她一邊摟着明元的腰,一邊看向自己的掌心,到底是爲什麼,她能瞬間恢復如初?
正想着呢,摩托車忽然飛了起來,一個甩尾,穩穩的停在了別墅的院子裏。
正在房間裏焦灼等待着的衆人聞聲急忙衝了出來,見到墨染君好好的坐在摩托車上,都不禁鬆了一口氣。
“師兄,你沒事吧!”
柳鳶急急忙忙的衝過來,剛想擁抱明元,又立刻退出去好幾步,捏住鼻子嫌棄的扇了扇風。
“嗯,師兄,你身上什麼味兒啊,臭死了!”
“味道?我身上全是吸血鬼的血,你說什麼味道?”
一聽到這話,張小魚不禁瞪大眼睛,不可思議道:“殿下,你、你殺了吸血鬼?”
明元笑了笑:“殺了,而且是大開殺戒!詳細的狀況,咱們進去再說吧。對了,我還帶了個活的回來。你們趕緊去把地下室收拾收拾,讓我們的新朋友住進去。”
“新朋友,誰啊?”
柳鳶傻傻的歪了歪腦袋。
明元白她一眼:“這麼個大活人站在這,你瞎啊!”
“討厭,師兄,這麼兇人家幹嘛!”柳鳶這纔看向那個奇怪的用衣服罩着自己的傢伙,噘着嘴滿頭霧水,“師兄,他這是在做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