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剛纔那感覺,好像是這個假明元眨過了眼皮!
他像是意識到了什麼,立即瞪向假明元的父親:“他是什麼時候死的?”
“大約一個多星期之前。”
“他死後,立刻就被放在這個冰棺裏了嗎?”
父親嘆了口氣,無奈道:“是啊,當時秦家把他的屍體扔在了一個車禍現場,我們趕到的時候,他已經死去了。但我們不甘心,又把他送進醫院去搶救,醫生檢查過後,也發現他的確是死了。我妻子實在不忍心接受這個現實,最後一攛掇,我們便把他放進這個冰棺。”
“死的當天,就放進了冰棺?”
父親點頭,卻是一臉愣怔的看向明元,他這個時候,神色凝重的問這些話有什麼意義?
母親有些忍耐不住的,欲言又止:“他是被殺死的,並不是被車撞死的。那些喪良心的,用刀刺穿了他的心臟!這怎麼可能是死於車禍?無奈秦家一手遮天,黑的也能說成是白的,我們想申訴都沒處說理去。”
一刀刺穿了心臟。
明元擡手摸上他的心臟,手心聚力,猛地往他的心臟處一壓。
噗通!
平躺在冰棺上的假明元居然渾身一顫,鯉魚打挺似的直接從冰棺上彈跳了一下。
只不過彈跳過後,又像個死人一樣的躺了下去。
“啊!”
母親見狀,嚇的尖叫不已,向後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儘管冰棺上躺着的是她朝思暮想的兒子,但驟然看到他詐屍,還是嚇的魂兒都快飛了一樣。
父親更是瞪大眼睛,猛然飛奔到了明元身邊,好似是明白了他剛纔模樣似的,着急道:“怎麼,殿下,難道我兒子還有救?”
明元看向他,緩緩點頭。
但是,他也不十分的確定。
畢竟按照常理來說,這個男人的身體已經完全的進入了死亡的狀態,可是剛纔當明元試圖合上他眼睛的時候,他卻奮力的做出了掙扎。
這說明,他的大腦還是活着的,並沒有完全的死亡。
當一個人的大腦還活着的時候,他就不算完全的死亡,因爲身體是虛的,可以縫縫補補,甚至可以換成木頭的、金屬的,可以換成別人的心臟,別人的胃,皮膚也可以再生!
只有大腦是唯一的!
只要大腦活着,就有救。
但他現在並不是很確定男人的大腦是不是活着的,僅憑剛纔眨一眨睫毛,也不能完全的肯定,畢竟,也有可能是一瞬間的錯覺。
於是,明元纔在剛纔用內功壓力去逼迫他的心臟工作,來檢查他身體的真實狀況。
不檢查不知道,一檢查嚇一跳。
他的整個身體,只有心臟是死的!
經過他的一番探查發現,一定是秦家人在用刀刺進他的心臟的時候,他的心臟在一瞬間停止了生命的氣息,這個信號傳達到大腦,又釋放出錯誤的信號,讓他整個人都陷入了“死亡”的狀態。
但這種死亡,是假死!
就好像很多嗑藥的人會神志不清一樣,大腦也是有可能傳遞錯誤信號的,而人類的身體,又完全受大腦支配,所以當一個人的大腦錯亂,這個人很有可能會做出很多奇怪的事。
其中最典型的就是狂犬病。
而另一個典型,就是假死症!
假死症又分兩種,一種是植物人,一種是真正的出現死亡徵兆的假死。
植物人不用說,只要定期的輸液照料,就會一直維持生命的體徵,不會死去。
但像冰棺上男人的這種假死,卻非常的危險。
如果不能及時把人救活,他就會因爲缺乏治療和營養,假死變成真死。
幸好,這個假明元的父母及時的把他放到了冰棺上,讓他的身體始終都維持在假死一瞬間的狀態。
否則,他早就假死變真死了!
“那,他還有救嗎?”
“有。”
明元明確的給出了理由。
就算是在他的內功大滿貫之前,他也有能力治好這種傷,更何況現在他已經達到了大滿貫,想要治好這樣的假死症,更是手到擒來。
但是,他卻轉過身去看向了兩位老人:“我需要一些東西,你們儘快給我準備。”
兩人對視一眼,那還等什麼,趕緊準備吧。
只要能救活他們的兒子,別說準備什麼東西了,就算要他們的心肝,要他們獻祭生命,他們都願意!
很快,他們就把明元需要的東西給準備好了。
其實這些東西也沒什麼稀奇的,無非就是手術刀,手術鉗和一些藥品,比較特別的,是一些鋼絲還有鋼釘。
最後,明元以治療彷彿祕密,治療過程血腥,不許他們留在這裏看,要他們到門口去守着。
他們倒是也不強求。
在他們的眼裏,兒子反正已經死了,就算是他胡搗鼓,最多也就是玷污一下兒子的屍體,倒不如死馬當成活馬醫,讓他盡全力搶救一番。
搶救失敗,也就是那麼回事,對現在的事實不會有任何的改變。
但一旦搶救成功…
他們從此以後,就要把明元當成祖宗!
地下室內,明元輕嘆一口氣,他拿起手術刀,手法利落的切開了假明元的胸膛。
因爲他死了有段時間了,體內的血液也早就因爲溫度的關係被凍住了,所以,即便是切開他的皮膚,也沒有流出來一滴血。
等到心臟完全的顯露出來,明元纔看清楚傷口。
夠狠的。
這一刀直接穿透了假明元的心臟,把他的心臟一分爲二,怪不得大腦會發出假死的信號,他要是假明元的大腦,他也會直接判斷身體死亡。
但,還有救。
因爲心臟一切爲二,身體直接死亡,沒有造成大出血,也沒有帶來其他的併發症,這纔是假死的真正原因。
明元深吸一口氣,立即拿起鋼絲,開始穿針走線一般的縫補了起來。
心臟的肉碎,又軟,再加上冰凍,稍不小心,就會把心臟穿的破破爛爛。
但明元的手法卻十分的利落而且穩當,他不但把針腳走的特別的密,而且幾乎沒有一丁點多餘的碎肉,很快就把裂開的心臟,完全緊密的縫合在了一起。
最後,用掌心一推,兩根寸許長的鋼釘,便被他直接推進了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