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實在是過於簡陋,柳鳶坐在炕沿上,卻是怎麼看怎麼喜歡。
因爲這裏的環境和她過去在山上的時候差不多。
那個時候,她和明元還有華陽子也是住在這樣一個院子裏,每個人有自己的單獨的小房子,房間裏除了土炕和簡單的木製傢俱之外,什麼都沒有。
但老鼠、蟑螂、蜈蚣甚至還有各種各樣的蛇卻是不少,明明華陽子發明出來了不少驅趕蚊蟲的藥草,但他們基本上不用,因爲他們覺得這些蟲子也挺有意思。
如此做的代價,自然是半夜睡着睡着就被蟲子咬醒,幸虧他們的體質好,被咬了第二天上上藥,很快就會痊癒,換個人估計沒兩天就會精神崩潰!
“師兄!”
眼見明元經過房間門口,柳鳶立即把他喊了進來。
明元進來看了一眼,見她把牀褥都鋪好了,也不禁笑了一笑。
“師兄,你記不記得我們小時候常常一起睡在一起,晚上看星星,說心裏話?”
柳鳶眼睛亮晶晶的,彷彿又回到了小時候一樣。
那時他們也就七八歲,柳鳶是一直待在華陽子的身邊,而明元是後來纔來的,他剛來的時候不怎麼愛說話,顯得有些冷清,是柳鳶一直拉着他漫山遍野的跑,才終於讓他打開心防,徹底接受了山上的生活。
想起那一段時光,明元也不禁心生感慨,擡手拍了拍柳鳶的頭:“記得,那些時光好像就在昨天一樣,可是轉眼間,你都長這麼大了。”
柳鳶抿嘴一笑:“我長的再大,也永遠都是你的小師妹呀!”
“師妹…”
明元神色複雜的看着她,這麼多年了,他不是不知道柳鳶對自己的心意,可是,他只當她是親妹妹一樣,再禽獸,也不能對親妹妹下手啊。
“咱們下山這麼久了,你就沒有覺得哪個男人不錯過?”
柳鳶微微一笑,忽然伸出兩隻纖纖小手抓住了明元的衣袖,她生的清秀絕俗,狡黠的雙眸總是明湛湛的,像盛着一汪湖水,尤其是抓着明元衣袖的手指,白的猶如透明,看的明元竟然心裏一動。
“師兄,你怎麼明知故問。以前在山上我就說過,我這輩子都只想嫁給師兄,做師兄的小媳婦兒。”
說着,她,無限嬌媚的輕輕靠在了明元的手臂上,然而下一刻,明元就一個用力將她直接推開。
“師兄!”
柳鳶氣惱的跺了跺腳,還想上前來纏他,明元卻逃也似的,連看都不敢看她一眼,隨口扔下一句:“我先去看看塔格他們收拾的怎麼樣了!”
便落荒而逃。
若是別的美女,對他如此一往情深,便是他不喜歡,收了也就收了,倒沒什麼,但柳鳶不行,這是他的妹妹,他怎麼能讓她受委屈?
再說了,師父把她當女兒一般對待,要是知道他兔子喫窩邊草,非打死他不可!
從柳鳶這裏逃出來,明元一頭扎進了和星和月的懷抱。
這兩個丫頭勤快伶俐,短短的一個多小時的功夫,已經把髒亂差連個窗戶都沒有的小破房間,收拾的溫馨雅緻,牀頭的桌子上甚至擺上了滿瓶子的鮮花。
明元進來的時候,姐妹倆剛剛把最後遺漏的牆角也糊上了牆紙,這下,連蟲子老鼠都別想爬進來了。
“不錯嘛。”
明元伸手摟住和星的腰就把她抱在了自己的大腿上,吻了吻她的小臉蛋。
“如花似月美嬌妻,賢妻良母顏如玉。”
和星被逗得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主人,你念什麼呢。我們姐妹倆的房間已經收拾好了,等一下就去給主人收拾。”
“不用了,今晚我就睡你們這。”
“這兒?”和星和月看了眼並不寬敞的土炕,不禁疑惑的眨了眨眼睛,“可是,這裏會不會太窄了一點兒?”
“沒事,夠用了,晚上睡覺的時候,你們趴我身上不就行了?放心,我力氣大,不怕你們壓。”
姐妹倆臉頰一紅,嬌羞的依偎到了他的身上。
“明哥,明哥!”
門外忽然傳來塔格的喊聲,明元還沒來得及起身,塔格已經連門都不知道敲得闖了進來,然而只進來看了一眼,他就嚇的臉色一變,連忙又轉身跑了出去。
此時,土炕上,和星和月並排躺在一起,明元抱着她們,聽到塔格的粗吼聲,無奈的爬起身來,不悅道:“什麼事!”
塔格還以爲明元已經處理好了,急忙又跑了進來,可跑進來一看,明元還抱着呢,不禁倒吸一口冷氣,又轉身跑出去,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沒事!”
明元氣的也跟着怒吼:“沒事你來找我幹什麼!”
“喫飯了!”
“你儘管去喫,不用管我!”
“哦!”
和星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明元無奈的搖頭,低頭吻上她的小嘴。
等到他帶着嬌媚無限的和星和月出來的時候,塔格和王大強他們都已經喫完飯了,而且,還在那沒出息的打着飽嗝。
看到滿桌子的狼藉,明元無奈的瞪了這兩個大胃王一眼,坐下來拾起筷子無奈道:“都不知道給我留一點?”
塔格驚訝道:“留一點?柳鳶說你已經喫過了。”
喫過了?
明元轉頭看向柳鳶,卻見她正抱着胳膊,小臉板的跟個鐵板似的,頓時撇了撇嘴,得,肯定是知道他剛纔臨幸和星和月,又在那裏喫飛醋了。
算了算了,將就着喫點吧。
“主人,這些東西怎麼能喫?你先坐着,我們去給你做飯。”
“站住!”眼見她們要走,柳鳶立即起身,抱着胳膊怒瞪向她們,“你們以爲這是什麼地方?我們自己的別墅啊,這是別人家!你們可沒資格動別人的廚具。”
和星和月在明元的面前嬌弱如小花兒,但面對別人的時候,可沒那麼好欺負,她們手挽着手,毫不示弱的朝柳鳶道:“主人已經付過錢給村長了,主人便是這裏的客人,我們是主人的人,自然也就是這裏的客人。客人借廚房用用,有什麼不妥嗎?”
她們特地把“是主人的人”這句話說的極重,明顯是在暗示柳鳶不過是個外人。
柳鳶頓時氣的嘴都歪了:“有什麼不妥?我現在就讓你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