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這娘們,好大的口氣!”
魔星子氣的擼起袖子就要上前去教訓涼宮春,涼宮春卻只是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扭頭就走,壓根不把他放在眼裏,因爲她知道,明元既然肯放她走,就不會再讓別人傷害她。
果然,身後很快就傳來了明元的制止聲。
“魔星子,夠了,讓她走吧。”
等涼宮春離開之後,明元也扶着和星和月起身道:“我們也得立刻離開這個地方。輕語,這裏是你的化妝間,你恐怕脫不了干係。這樣,你先去我那裏避一避,這裏我讓人來收拾。”
宋輕語立即道:“你不用管我,明元哥哥,這點小事情,我可以處理的。”
小事情?
夏子琴驚訝的看向了宋輕語,地上少說有二十幾具屍體,她竟然說這是小事情!
明元也有些懷疑:“你真的能處理?”
宋輕語微笑着點頭:“等我處理完了再去看你,明元哥哥,你要好好休息,不要再亂來了。”
“好吧。”
看着她那雙誠實的黑眸,明元倒是也相信宋輕語的能力,畢竟是宋家的大小姐,想要擺脫自己的嫌疑,倒也容易。
他的身體實在是太虛弱,需要立即靜養,撐到現在,老實說早就已經到了極限。
讓人帶上塔格,明元很快就帶着門口的衆人離開了化妝間。
等他一走,宋輕語的臉上立即顯露出幾分冷意。
她轉過身,看了眼地上的屍體,朝保鏢使了個眼色,保鏢立即拉着袁助理進了裏間。
袁助理從頭到尾一聲都沒吭過,此刻更像個遊魂兒一樣,呆呆的任憑她處置,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幾個保鏢站在門口,冷冷的注視着她。
袁助理心裏是七上八下,有心想問什麼,又不敢開口。
在做宋輕語助理之前,她其實就已經知道了宋輕語的身份,宋姐的大小姐!
可是,宋家不就是個經商的大家族嗎,怎麼還會招惹上這些打打殺殺的事情?
而且,看宋輕語剛纔的表現,簡直對這些事情司空見慣一樣,一點都不害怕。
幾分鐘之後,臥室的門開了,袁助理顫着步伐走出門來,驚訝的發現,整個化妝間都恢復如初,變的乾乾淨淨,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屍體不見了,鮮血也不見了!
只是,若她蹲下身仔細看的話,地磚的縫隙裏,還是能看到一些染進去的血跡,雖然經過了大力的擦拭,但那些鮮血已經滲透進了水泥,根本就擦不乾淨。
“袁助理。”
宋輕語的聲音忽然響起,還是那麼悅耳,那麼動聽,甚至還帶着一絲溫柔,卻聽的袁助理毛骨悚然。
“啊?我、我在呢。”
她定在原地不敢動,但宋輕語卻慢慢的走到了她的身邊,抓住她的手,把什麼東西放在了她的掌心裏。
袁助理緩緩的低下頭去,恐懼的朝掌心一看,竟然是一塊糖。
她猛地擡頭,不解的看向宋輕語。
宋輕語燦然一笑:“看你,怎麼出了這麼多汗,是不是太累啦?”
“沒、沒有啊。”
“哦,那就好。我今天在這裏的表演已經結束了,待會給第八場比賽的得獎選手頒個獎就行了。麻煩你幫我把待會要穿的禮服拿出來吧,我得提前做造型了。”
袁助理震驚的看向了宋輕語,剛纔這裏可是剛剛死過了幾十個人,爲什麼她好像一副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言行舉止,都跟平時一模一樣。
難道,剛纔發生的一切都是她的幻覺?
要不是房間裏還站着那些保鏢,袁助理說不定還真的會精神恍惚。
“袁助理?”
“是!”
袁助理渾身一抖,立即衝進更衣室拿禮服去了。
她知道,要做好助理最基本的三條原則就是不聽不看不問,但是在過去,這是教導助理不要過問明星隱私,只專注明星工作的原則。
現在,這不聽不看不問,卻多了一層含義。
另一邊,明元和塔格被帶回了別墅,分別放到了他們自己房間的牀上。
塔格只要昏睡個一天半日就會醒來,但明元卻是虛弱至極,躺到牀上就不能動彈了。
和星和月一邊照顧他,一邊紅着眼眶道:“那個楊奎實在是太過分了,竟然用那種陰損的招式對付塔格,把塔格打的那麼重。”
魔星子道:“誰說不是?從表面上看,根本就看不出塔格哪裏受了傷,實際上,心肝脾肺腎全都出了問題!”
夏子琴微微蹙眉:“你們不要吵了,明元要休息。”
“我沒事。”明元朝夏子琴安撫的一笑,隨即又擡頭看向和月,“你過來。”
和月還以爲他有什麼吩咐,連忙走到他的面前,明元卻摸了摸她的手腕,試探了一番道:“你也受了內傷,怎麼一聲不坑的。魔星子,你不是有靜心的補藥嗎?給她一顆。咳咳!”
“主人,我沒事的!”
和月眼見明元傷的這麼重,不過說幾句話就咳嗽,還想着自己剛纔在化妝間裏受的傷,不禁又感動又心疼。
等魔星子拿來了藥丸,她捏着就往明元的脣邊送。
明元撇過頭去:“我喫這個沒用,你服下去,過兩天傷就好了。怎麼,連主人的話都不聽了?喫下去。”
“是,謝主人。”
和月眼眶泛紅,不再推辭,放進嘴裏一仰頭就嚥了下去。
這時候,柳鳶帶着華陽子匆匆忙忙的走了進來,一看到牀上的明元,兩人都是大喫一驚,情況比他們想象的還要糟糕。
“師父。”
明元掙扎着想要起身,卻被華陽子給按倒在了牀上,擡手往他的身上一探,忍不住嘆了口氣:“你怎麼會搞成這樣。我難道沒有告誡過你,陽脈是你的根本,一旦打通,就不能擅動?”
明元無奈道:“事出突然,我只能出此下策。”
“哎呀師父,都什麼時候了,你就別教訓師兄了,還是趕緊想辦法,看看能不能救他吧!”
柳鳶急的直跺腳,眼眶裏的眼淚打了個轉,沿着眼角就流了下來。
華陽子聞言嘆氣道:“他是陽脈受損,我功力雖比明元深厚,可非陰非陽,救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