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果然有鬼。
林小姐撅起嘴,懷疑的轉頭看向了墨染君:“你是明元什麼人?祕書?司機?還是管家?”
墨染君一言不發,專心駕駛。
“哼,不說拉倒。反正後天古董鑑賞會我還會再跟他見面,到時候,我一定要跟他問個清楚!”
…
兩天後,大定市的古董鑑賞會正式開幕。
和以往的鑑賞會形式不同,本屆的協會會長爲了推廣古董鑑賞,吸引更多的人關注,把展會分成了兩個區域。
一個展覽價值十萬以下的古董,所有人都可以免費參觀鑑賞,並且,他還在這些古董裏面特地摻了十個假的,有鑑賞經驗的,只要能找出來,就獎勵一千塊錢。
爲了防止有人騙取獎金,一個一個的挨着試,凡是回答錯誤的,還得反過來要罰一百塊錢。
所以,沒有點水平的,還真不敢往前湊。
另外一個展覽自然就是招待貴客的了,展示的都是價值十萬以上的古董,當然,爲了增加鑑賞的趣味性,會長也在其中放了三個假貨混淆視聽。
“小姐,我們已經打聽好了,那個明元今天一定會來參加鑑賞古董。”
坐在車後座的女人輕輕點了點頭,她體型嬌小,燙着輕巧柔軟的捲髮,看着像個小女人似的,但坐在她前面的幾個男人,卻都緊張的大氣都不敢出。
因爲他們知道,死在她手上的人已經不計其數。
“簾子。”
“嗨以!”
面前的簾子緩緩降下,女人這才從腳邊拿起一個木箱,打開來,只見裏面放着許多色墨、橡膠和黏貼劑。
她對着鏡子,把薄薄的橡膠皮層貼到臉上,再用色墨把邊緣塗抹均勻,等車停下,車門打開的時候,走下來的便已不再是東瀛第一大組織涼宮集團的大小姐涼宮春,而是大定市黃家的千金小姐,黃晶瑩。
“晶瑩!”
她才一下車,人還沒站穩,就有一個人猛地衝過來,一把抱住了她。
“想死我啦寶貝!你有沒有想我?”
涼宮春微微一怔,看向面前的這個活力四射的女孩,很快就在腦子裏搜尋出來了她的資料。
黃晶瑩的閨蜜,中醫世家林家的大小姐林夢馨。
資料顯示,此人性格開朗,脾氣火爆,曾經被林家送出國去留學,半年之後就因爲毆打同班白人學生被開除。
回國之後不務正業,學別人倒鬥,經常全國各地的跑,很少定居在一個地方。
“你怎麼了?看到我不高興嗎?”
涼宮春露出一抹微笑:“高興。”
林夢馨皺了皺眉,一臉不解的看向自己的這位昔日好友。
雖然她們有段時間沒見了,但好友是什麼樣的性格,她最清楚不過。
平時文文靜靜的,好像只對古董感興趣,卻都是假象!
黃晶瑩跟她一樣,都是出身名門,家族裏有希望她們能繼承、傳承的事業和鉢盂。
她是中醫,黃晶瑩是古董。
不過她從小叛逆,壓力都分攤給了她的幾個哥哥,對於她,林家唯一的期許就是能招個好女婿。
黃晶瑩不一樣。
黃晶瑩一共就只有一個哥哥,繼承家世壓力巨大,不得不放棄自己最喜歡的歌唱事業,一心一意留在家族之中打點生意。
但過去她每次遇到自己都會開心不已,纏着她要她講遇到的稀奇古怪的故事,今天怎麼好像對她一點興趣都沒有似的?
“對不起,失陪一下。”
涼宮春忽然朝着黃晶瑩笑了一笑,然後轉身朝一旁的停車場走去,因爲那裏正有他的手下,正在朝她打信號。
那是發現明元的信號。
“你去哪兒呀?喂…”
林夢馨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好友離開,有些難過的嘆了口氣,難道,是自己這段時間太冷落她,給她的電話太少了,惹她生氣了?
可是沒辦法呀!
那個山區信號太差,根本就打不出去電話,再加上她十天有八天是待在地下的,當然沒辦法聯絡了。
算了,等鑑賞會結束之後,再找她道歉吧,眼下,她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要辦。
鑑賞會展門口,明元率先下車,給夏子琴打開了車門,夏子琴走下來的時候,周圍瞬間響起了一片驚歎聲。
“太漂亮了!”
“好美啊!”
“那美女是誰”的誇讚聲此起彼伏,就連明元都有些移不開眼。
坐着的時候還不覺得,一站起來,漂亮垂墜的長裙瞬間被玉白纖細的腿給撐了起來,肩膀上裹着的薄紗,掩映住了若隱若現的鎖骨,性感又有種不容褻瀆的神聖的美感。
明元一手攬住她的腰,不自覺的就滑了下去,夏子琴臉頰一紅,握住他的手腕重新放回自己的腰間,然後輕聲道:“別鬧了,這種地方很莊重,被別人看到,會笑話你的。”
尤其是來這裏的人都有頭有臉,而且都有種天生的傲慢,本來就容易看不起別人,要是看到明元這麼沒分寸,還不知道會說出什麼難聽的話。
明元卻是一點都不在乎,挑眉道:“笑話什麼?我摸我自己的女人,輪得到別人來說三道四?”
“好了,總之待會你別亂來,回到家,你想怎麼摸都可以,但在外面,你必須好好的。”
明元聞言頓時一笑,趴到夏子琴耳邊說了幾句話,夏子琴的臉立即漲的通紅,用力的在明元腰間擰了一把之後,一臉不贊同的搖了搖頭。
兩人正在這打情罵俏,一個沉肅的聲音忽然從他們身旁響起:“打擾兩位,不好意思,請問二位是明先生和夏小姐嗎?”
“是。”
“那兩位請跟我來一下,有人想要見見兩位。”
明元聞言,不禁和夏子琴對視一眼,他們都是初來大定市,認識的人不多,有什麼人會選在這種場合見他們?
還特地派個人來請,搞的神神祕祕的。
夏子琴猜測道:“可能是協會的會長,他一直以來都很照顧我,我來大定市還沒去拜訪過他,是該去單獨跟他見個面,走吧,我正好幫你們引薦一下。”
她嘴上這麼說着,心裏卻有些疑惑。
會長照顧她,一來是看在她年輕又是個女人的份兒上,二來是衝着夏洪天的面子,按理說,沒有什麼理由需要單獨見她纔對。
莫非,是爲了她這次展出的瓷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