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殺我,我說!我知道!”
明元冷淡的看向介香子:“非要我動手才乖?說吧,我只給你這最後一次機會了。”
脖頸上的鮮血已經流到了胸口,介香子沒想到明元竟然真的這麼狠。
剛纔只要她喊慢了零點零一秒,利刃都會直接切斷她的喉嚨!
她咬牙道:“我只知道,這個選手是混血兒,她母親是華夏人,父親是東瀛人。”
原來如此。
雖然介香子明顯還是有意隱瞞,只給出了一點信息,但這點信息就足夠他用的了。
哐啷。
明元把利刃丟向一旁,絲毫不怕介香子撿過來反殺他。
介香子看了眼利刃,握緊了蠢蠢欲動的手指。
此刻她若動手,只有一成的機會刺殺成功。
剩下的九成,是她變成一具屍體,漂浮在溫泉中。
而以明元的身份,他一定有的是辦法脫罪。
想到此處,她無視利刃,轉過頭來看向明元:“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你是怎麼知道我身份的?”
明元笑了笑:“塔格是我的兄弟,有人想暗殺他,你覺得我會由着他一個人在外面瞎晃?你第一次企圖使用美人計接近他的時候,我就已經知道了。”
介香子聞言不禁垂下眼眸,露出一抹自嘲的笑。
原來她從一開始就暴露了,從一開始,就註定了這個任務她完不成,也註定了她的敗逃!
她擡頭看向明元,聲音軟弱了幾分:“你會告發我嗎?”
明元隨口道:“看心情。”
介香子抿住嘴脣,頓了頓,解開腰封,直接脫下了身上的衣服,然後猛地抱住了明元。
房間外面的院子裏,柳鳶急的來來回回的轉圈,一旁的張安心裏也是直犯嘀咕,怎麼還不出來啊,這都過去多久了?
忽然只聽吱呀一聲,房間門開了,明元衣衫不整的走了出來。
柳鳶迎上前,上下打量他一眼,立即就要往房間裏衝,明元連忙拉住她:“幹什麼?”
柳鳶氣呼呼道:“你在裏面做了什麼!”
明元笑道:“你看我這樣,能做什麼?好了,大人的事,小孩子別管。”
說着,他生怕柳鳶沒頭沒腦的往裏面衝,便握住了她的手,拉着她來到了張安的面前。
張安看着明元脖子上的吻痕,臉頰上的口紅印,不禁呵呵笑了起來:“明先生,虧我還在這擔心你呢,結果你倒好,自己在房間裏玩起來了!怎麼樣,東瀛舞姬的滋味,爽嗎?”
明元砸了咂嘴,笑道:“只能說湊合。”
說完,兩人頗爲心有靈犀的一笑,一旁的柳鳶氣的頭髮都快豎起來了,拽着明元的手,撕着一塊皮肉使勁的掐。
明元忍着疼,假裝無事發生。
一旁站了個陌生男人,他上下打量着明元,嚴肅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的服務員跟我說你和我的舞姬打了起來?還動起了刀子,你們怎麼又、又這樣了?”
張安見他說話衝,怕明元生氣,忙介紹道:“他就是這飯莊的老闆,辛俊!剛纔你這裏出了事,我怕你有危險,便把他請了過來。”
“哦,原來是飯莊老闆,失敬。”明元笑了笑,態度也好了些,隨口道,“讓您見笑了,屋裏那位是我前女友,過去我們兩個分的不算體面,見面分外眼紅,這纔打了起來。至於刀子,那只是我們之間的小情趣罷了。”
辛俊聞言,臉色還是十分的難看,明顯是不信明元的說辭,不過,他卻沒有多加追問。
只要事情解決了,別給他帶來麻煩,他也懶得過問別人的隱私。
再加上明元還是張安帶來的人,他怎麼樣都得給張安個面子,便立即安排,把屋裏收拾一番,又給他重新上菜喫飯。
喫完飯,明元等人來到山莊門口,剛要走,介香子忽然追了出來。
“明元!”
明元轉過身來,走到介香子面前,冷笑道:“誰準你直呼我的大名了?僅此一次,下不爲例。還有什麼事?”
介香子不悅的瞪了他一眼:“提上褲子就不認人了?放心,我不會賴着你。這是老闆要我交給你的東西。拿好!”
說完她把一張邀請函拍到明元胸口,沒有半分留戀,轉身就回了飯莊。
明元好奇的打開邀請函一看:“武道大會邀請函?龍京市居然還有這麼古老的比賽。”
張安走過來,看到那邀請函也是一怔:“辛俊怎麼會把這麼珍貴的東西送給你?”
“這珍貴嗎?”
“千金難求!”
明元聞言笑了笑:“那就有意思了,我跟這位飯莊的老闆壓根就不認識,今天還差點砸了他的場子。他竟然還給我這麼珍貴的東西,想幹什麼?”
莫非,是知道了他的身份?
柳鳶見他兩人嘀嘀咕咕的,不禁也好奇的湊了過來,拿過那邀請函左看右看,好奇道:“這是什麼東西呀?武道大會?幹嘛的?”
張安解釋道:“武道大會,就是用來選拔武師的。每年舉辦一次,第一名便是龍京市第一武師。這個飯莊的老闆辛俊,他過去曾連續做過六年的第一武師,直到龍京市來了一個叫馬川的人。”
聽到這裏,明元已經差不多明白了。
他接口道:“馬川就是姓臧那小子的師父,他還有一個徒弟,是致公堂的司徒昇。”
張安驚訝的看向明元:“這你都知道了?”
明元笑道:“姓臧的自己說的。”
“原來如此。明先生,你是隻知其一不知其二啊,這個馬川非同小可,自從他來到龍京市,就一直穩坐龍京第一武師的寶座,已經蟬聯十九年了!如無意外,今年,應當是第二十年。”
這麼厲害?
明元立刻對武道大會產生了一點興趣,至少能親眼見識見識龍京第一武師的身手。
而且,既然司徒昇是馬川的徒弟,馬川參加的比賽,司徒昇一定也會在場。
他正好也藉機觀察觀察司徒昇。
這可是個難得的機會,他當即把邀請函收了起來,朝張安問道:“你也去嗎?”
張安苦笑道:“武道大會每年只有兩百個坐席名額,我哪有那個本事弄的到。不過,擁有邀請函的人,可以帶一個人去,如果明先生你…”
還未說完,就被柳鳶給打斷了。
“還可以帶一個人?師兄,我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