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1526年（正德五年）1月中旬，北半球到了最寒冷的時候。
?0?2四野看過去，這阿爾泰山南部的土地上只看到白茫茫的一片。那大雪足有一尺多厚，也不知道是哪一天落下來的，又或者是好幾次大雪共同堆積的，總之堆在地上，山坡上，就再也沒有融化過。
日爾科夫步行踩在深深的積雪泥土上，一腳深，一腳淺，走得並不輕鬆。
不過日爾科夫卻是意氣風發。
?0?2他的身後，兩萬俄國的哥薩克士兵們士氣高漲。
?0?2大雪永遠都是俄國人最好的朋友歐洲人受不了這樣的極端低溫，亞洲人更受不了，只有俄國大公的士兵才能忍受這樣的環境。所以雪越大，氣溫越冷，這些俄國的哥薩克們就越是興奮。
他們身上一個個裹着厚厚的毛皮，背上揹着毛皮製成的被褥。這些毛皮是西伯利亞送給俄國士兵的珍寶。是獵人們在西伯利亞針葉林中捕殺收穫的這些裝備其他國家的士兵不可能擁有。
所以在這樣的冰天雪地中，哥薩克們自認爲是無敵的。
日爾科夫擡頭看了看來路的方向，想確認一下部隊今天前進了多少裏。日爾科夫要在冬天結束之前攻入阿爾泰地區的迪化城，將那裏的男人殺光，房屋燒光。所以日爾科夫每天都要求隊伍前進四十里，要趕在冬天結束之前完成這次征伐。
日爾科夫身邊，頓河哥薩克的統領託賓斯基吃了一口地上的白雪，說道：“大統領，我聽說明國人的阿爾泰和迪化十分富裕。”
?0?2“我聽說那裏的糧食堆滿了糧倉，甚至糧倉都裝不下，高高的麥子從糧倉最上面溢了出來，像金子一樣鋪灑在地上。明國人喫不完他們的糧食，甚至養的肥豬都拿麥子做食物。”
?0?2“我聽說明國人在阿爾泰山草原牧馬牧牛，他們養的牛馬在草原上就像是一大片一大片的雲，需要幾百人才能管理得過來。”
“我聽說明國人最喜歡存錢，他們的銀子裝滿了箱子，擡也擡不動，需要牛車才能搬動。”
日爾科夫聽到託賓斯基誇張的描述，哈哈大笑。
“託賓斯基，你說的都是皮毛。我日爾科夫對這些東西毫不在意。”
託賓斯基問道：“那麼您在意的是什麼呢？大統領。”
日爾科夫看了看前方，說道：“我最在意的是明國人的女人據說明國人的女人細皮嫩肉，十分的水潤。等我日爾科夫到了阿爾泰，到了迪化，我就要抓二十個最漂亮的明國女人關起來，每天和她們做最快活的事情！”
?0?2“然後等我們春天撤軍的時候，我就把懷孕的女人帶回北方，把沒有懷孕的女人全部殺死！”
?0?2託賓斯基聽到日爾科夫的話，哈哈大笑起來。
許久，他才說道：“大統領，明國人妄圖往北面發展，一直往阿爾泰地區移民，卻不知道他們有能力在這片土地上耕耘，卻沒有能力在這片土地上戰鬥。”
?0?2“這白色的世界，是屬於我們俄國人的，是屬於我們最勇敢的哥薩克的！”
?0?2日爾科夫笑道：“託賓斯基，你說得沒錯。這樣的嚴寒裏，明國人根本不敢在室外呆着，更沒法在雪地裏過夜。這整個大雪封住的世界都是我們的，我們想如何享用，就能如何享用。”
託賓斯基說道：“我在想，明國的大皇帝會不會已經氣瘋了，他會不會氣急了砸他們明國的瓷器？”
日爾科夫笑了笑，說道：“一切都有可能，明國人在冬天裏就像是瓷器一樣脆弱，託賓斯基！
?0?2兩人正在那裏談論，“烏拉爾”哥薩克的統領希什金湊了上來，說道：“大統領，我正式向你提出要求，攻入阿爾泰和迪化後，我的每個戰士都需要五個年輕的明國女人。”
?0?2驕傲地揚起下巴，希什金又說道：“而且我的士兵不會把這些明國女人殺死，我的士兵會把她們帶回西伯利亞，以後作爲家裏的奴隸使用。”
?0?2託賓斯基和日爾科夫對視了一眼，日爾科夫說道：“希什金，你的要求並不算苛刻。根據我們的情報，我聽說阿爾泰地區和迪化有一百萬以上的明國移民，那麼年輕的女人起碼有幾十萬。你們烏拉爾的哥薩克可以得到足夠的明國女人。”
希什金聽了日爾科夫的話，才明白自己的要求根本不算什麼他趕緊追加道：“我們烏拉爾的哥薩克要最漂亮的。”
來自頓河的託賓斯基大聲說道：“最漂亮的不可能都給你，希什金，我們頓河的哥薩克也需要漂亮女人！”
“不過我們頓河的哥薩克不會把明國女人帶回西伯利亞，我們離開阿爾泰的時候會把明國女人全部殺死。”
?0?2日爾科夫笑了笑，轉口說道：“烏拉爾的希什金，你不能帶這麼多明國女人回西伯利亞，你肥胖的妻子會拿麪包砸你的。”
希什金大聲說道：“當然可以，大統領，我的妻子管不了我的事情，我只需要每個月給她兩個銀幣做家用就可以了。我將在古爾特基城裏選一個空曠的地方建一個倉庫，把我的明國女奴隸關起來，讓他們在倉庫裏縫紉衣服賺錢。”
?0?2“明國女人縫紉技術很好，能爲我賺銀子。”
?0?2託賓斯基說道：“那你也不能帶這麼明國女人去俄國，你可以佔據她們的身體，你可以殺死她們，但是你不能讓這麼多明國人生活在西伯利亞。要知道我們在西伯利亞只有一點點人如果你帶這麼多明國女人回西伯利亞，以後我們的子孫就全部有明國人的血了。”
?0?2希什金不屑地哼了一聲，說道：“託賓斯基，你的擔心是多餘的。只要孩子的父親是哥薩克，他就永遠是哥薩克。”
三人說着說着，哈哈大笑起來。託賓斯基退讓了一步，說道：“好！好！我們頓河的哥薩克只要糧食和銀子，女人由烏拉爾的哥薩克先挑！”
日爾科夫想了想，說道：“然而我擔心的是，明國的大皇帝會不會不戰而逃，將阿爾泰和迪化的全部人口撤走？”
希什金憂心說道：“如果是那樣的話就太糟糕了。如果明國的大皇帝那樣做，我一定會燒燬阿爾泰所有的城市、碼頭和農舍，連一間茅房都不會給明國留下。”
?0?2託賓斯基說道：“大統領，你的擔心是有道理的。明國的軍隊抵禦不了嚴寒，不可能在這最寒冷的冬天和我們作戰，他有可能會把所有的人口全部撤走。”
“這嚴寒的天氣裏轉移農民，在最寒冷的野地裏過夜，明國人晚上會凍死在積雪裏。如果明國組織明人撤退，我相信至少三分之一的農民會在野外的晚上凍死。那和我們揮刀殺死他們沒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