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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二章淡馬錫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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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淡馬錫城的長官府中,葡萄牙的淡馬錫城最高長官伐爾得斯及教會的牧師,默默地聽着三個獅城敗陣的軍官敘說着獅城被攻破的經過,和蘭芳國人要求投降的條件,一時間都不知道說什麼好。

    昨天晚上10點聽見碼頭上有槍聲,曾經派出小規模的部隊試探着出城看看情況,結果一個遭遇戰,出去的十個人回來六個,還是個個帶傷,說是對方的火槍打得即遠又準。對方是什麼人,長的什麼樣都沒有看見,光捱打不能還手。之後不久獅城就傳來了炮聲,情知不妙的伐爾得斯無論如何也預料不到,不到一天的時間,獅城就淪陷了。那麼堅固的城牆愣是被炸開一個缺口。淡馬錫可沒有那麼好的城牆,只是一道土磚結構的圍牆而已,築造城牆的時候,根本就沒有想到敵人會打到這裏,只是預防土著騷亂、襲擾的一道圍牆而已,今天早上發現淡馬錫城被圍。

    牧師問伐爾得斯:“長官大人,可有什麼辦法?”

    面對如此強敵,伐爾得斯深深的嘆息一聲:“唉!有什麼辦法。只能投降吧。”

    歐洲人都是很實際的,面對強敵投降並不是恥辱的事情,相反戰場上做俘虜是被當做民族英雄的。這點與東方的觀念大不相同。面對必敗的戰鬥,投降可以避免更大的傷亡和損失,是明智的選擇。不顧生死的死戰,是愚蠢的莽夫。在東方的觀念中投降等同於叛變,這個差異是很大的。獅城城牆堅固,岸防炮威力巨大,歐洲一流的艦隊守衛在周圍水域,城中的駐軍是葡萄牙人在淡馬錫的主力部隊。憑藉堅城尚不能支撐一天,淡馬錫城沒有任何防守的意義。

    伐爾得斯接着說:“看來蘭芳國人還是友好的,除了保證生命、財產安全外,還准許我們繼續做生意,我們到遙遠的東方來做什麼?不就是爲了金錢嗎?這個大明國太大了,蘭芳王國只是一個皇子的屬國,今天也知道他太強了,我們是無法戰勝的。我們一般的征戰只能出動幾百人,上千人就是了不起的大軍了,可是明國的軍隊數以萬計,現在城外就有數千人(大部分是滿剌加軍隊),並且,火槍、火炮犀利。我們城裏只有兩百多人,大部分是商人,士兵只有不到100人戰則必亡。我們別無選擇了,投降吧!”。

    1512年(弘治二十五年)12月11日下午4點,葡萄牙人派出投降代表。投降條件已經比較優厚了,葡萄牙人又提出三條。一是免於追究他們在滿剌加的戰爭責任,這個話說的隱晦,實際上他們很多人對滿剌加原住民的燒殺搶掠罪行都很嚴重,他們心裏是清楚的,怕是追究起來,很多人都要送命的。二是他們希望善待爲葡萄牙人服務的滿剌加人和馬來人。三是儘快送他們離開淡馬錫,到距離最近的馬六甲。馬六甲目前有葡萄牙人在馬六甲的主要據點-法摩沙城堡。作爲戰俘畢竟不舒服,他們希望儘快離開。

    胡宗憲答覆他們:投降本身是立功表現,可以減輕罪責。淡馬錫最高長官及淡馬錫艦隊、獅城最高長官可以赦免死罪,主要軍官名單不得超過5人,其他有罪的葡萄牙軍人和對滿剌加人民犯下滔天罪行的葡萄牙人交給蘭芳王國和滿剌加聯合法庭審判。對於依附葡萄牙的滿剌加人和馬來人如何處理,是滿剌加的內政,外人無權干預。

    馬六甲法摩沙城堡畢竟是葡萄牙用五年時間修建的,是一個比較完善的城堡。朱厚煒考慮以後作爲滿剌加總督府。用比較優厚善意的條件誘降這些西方侵略者,也是出於自身利益的考慮。首先戰爭會帶來傷亡,我們士兵的生命都是寶貴的,能避免的傷亡儘量避免。武聖孫子曰:不戰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二是減少戰爭區域社會財富的損失,畢竟這些房屋建築、社會財富即將收復。三是向西方各國釋放友善的信息。總的來說,西方處於向資本主義高速發展階段,力量還是強大的,儘量減少對他們的刺激,維護有限度的緩和、平穩的關係,比激烈的對抗要好的多。葡萄牙的代表已經沒有話語權,只能接受,何況胡宗憲給出的條件都是很優厚的,他們完全可以接受。

    12月12日午時,淡馬錫城北門外,面向南方的淡馬錫城,蘭芳王國的國防軍皇家陸軍第一師二團和滿剌加蘇丹衛隊整齊列隊,正中臨時搭建了一個臺子。胡宗憲和滿剌加蘇丹穆罕默德.馬哈茂德都站在臺上,兩邊的旗杆上飄揚着蘭芳王國和滿剌加蘇丹國的國旗,等待出城投降的葡萄牙人。滿剌加蘇丹在知道蘭芳王國準備攻佔馬六甲後,爲收復失地從檳城趕來在淡馬錫同胡宗憲匯合的,半路上遇見賓塘王子同他一起來到淡馬錫。蘭芳王國所有的軍官士兵,今天都特別精神,眼神中透出一股驕傲的神色。用他們的教官的說法,他們將代表蘭芳王國,代表蘭芳王國的國民,接受侵略者的投降。這個神聖的使命將會令他們終生難忘,後代子孫都會記住他們的歷史功勳。

    淡馬錫城嗚咽般的螺號聲中,淡馬錫長官府伐爾得斯降下葡萄牙國旗,城門緩緩打開,垂頭喪氣的葡萄牙人排着散亂的隊伍走出了城門,面對着蘭芳王國和滿剌加國的士兵列成橫隊。身穿大紅官袍的淡馬錫最高長官伐爾得斯走出隊列站立在臺前,雙手託着指揮刀,向臺上的胡宗憲和滿剌加蘇丹鞠躬。胡宗憲緩步走下臺子,右手接過指揮刀,然後又回到臺上,通過喊話器大聲說道:“我代表蘭芳聯邦合衆王國和滿剌加蘇丹國,接受侵略滿剌加的葡萄牙人投降。現在我命令你們,放下武器!列隊等候處理!”

    他身邊的翻譯,用葡萄牙語大聲地重複了一便,葡萄牙軍人都上前一步,把火槍、長矛、刀斧放在地上。然後走到左邊一角列隊,由二團二營一連的士兵押送前往俘虜營地。

    這時雄壯的軍號聲中有節奏的戰鼓敲響,蘭芳王國軍隊和滿剌加蘇丹衛隊整齊的列隊,在蘭芳王國國旗和滿剌加蘇丹國國旗的引導下,邁着整齊的步伐進入淡馬錫城接管防務。

    淡馬錫城中基本上就是一個大兵營和中轉站,居民很少,店鋪稀疏。城中的居民中還有一百多名葡萄牙人,進城後,這些人也全部關押到俘虜營中等候甄別處理。他們中大部分也會被遣送到印度,有罪行的也要服苦役。城中的原住民雖然沒有關押,也要登記,進行監管,暫時失去了行動自由,甄別出來的奸細和葡萄牙人奴才,要從嚴處理,估計會殺掉一批,關押一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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