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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佈局武威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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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檢查完各準備工作之後,朱厚燳、王道長、孫永強回到大將軍府,又找來劉瑾、谷大用,幾個人一起商談軍務。由於涉及到武威攻略的機密,楊一清、熊偉、曾銑等都沒有參加,僅限於朱厚燳神威軍內部人員商談。

    朱厚燳說:“韃靼入寇宣府,直接的意圖是劫掠糧草財物,同時也有企圖佔領蒙古草原的意思,以便他們回來時打武威的主意。韃靼軍退回去有兩個可能的路線,一個是原路回到沙河堡,出大安口或者磁器口、冷口返回沙河邊境。

    另一個是轉變方向,攻擊宣化大同方向,繞道蒙古察哈特退回,這條路要遠很多。他們怎麼走我們先不管他,我們面臨三個立即需要決策實施的問題。第一個問題是:如何處置沙河堡的留守部隊。據我們的偵察連報告,沙河堡失陷後駐有韃靼軍約2000人,韃靼顯然是要保留這條退路。第二個問題是:如何保護武威,實現我們既定的武威攻略。第三個問題是:救助戰爭災民,同時開始招收移民和募兵。

    我們還有一個辦法就是利用武威旁邊的三屯營,也希望能有機會把他變爲我們的前沿基地同武威互爲犄角,所以韃靼如果原路回來就正是我們希望的。但事情不可強求,謀事在人成事在天,我們按照回沙河堡做準備就是了,不回來算是他們運氣好。

    沙河堡這個韃靼據點必須打掉,如果我們留着沙河堡不打,就佯作撤軍,遂了韃靼之願,吸引小王子回來。這兩千人的韃靼兵也不是個小數目,他們得知我們‘撤軍’,必然出來活動,甚至有可能攻打武威。武威城裏的守備千戶張羽和我們的協助防守也真的存在危險,宣府的那些守軍的戰力我們也看到了,實在差得太遠。你們也談一談看法,如何選擇,才能達到最好的效果。”

    谷大用是很聰明的人,但是在朱厚燳面前,他總覺得是個奴才,放不開手腳。隨着在情報處的長時間任職,他也體會到朱厚燳對他的和善、信任,自己的職位較高,也有了一些責任感,在這種情況下,他今天大膽的表達了自己的意見。

    他說:“太子殿下,有這個據點存在,我們什麼也做不成。打掉他,我們就行動自如了。”

    王道長暗想,他這話抓住了要點,話不多,簡單明瞭,還真是個聰明人,難怪太子殿下信任他。

    王道長說:“谷公公,打掉這個據點已經別無選擇,不管小王子是否回來,我們都要打。

    韃靼軍如果走宣大,那也不是一條好走的路。走宣大必須經過蒙古察哈特,現在又有了準備,這個硬牆小王子未必會矇頭去撞。另有一層,韃靼人也應該知道的。現在冬季還沒有過去,冬去春來的季節裏,蒙古草原多暴風雪,就是俗稱的‘白毛風’。宣大外的察哈特到韃靼有上千裏的路程,一旦遇上白毛風,他這十萬人馬就扔在草原上了。所以說,如果沒有意外,韃靼的小王子是一定要回來的。”

    朱厚燳說:“好,就這麼定了,打掉沙河堡這個據點!我們的部隊也要有攻堅的能力,通過這次戰鬥,好好總結經驗,提高我們的攻堅水平。然後再做我們該做的功課,在武威以西嚴密佈防,實現既定的武威攻略。小王子是否回來,聽天由命吧,我們只要盡了力,無論結果如何,都無遺憾了。”

    定下打沙河堡後,孫永強說:“太子殿下、王傅,我們打沙河堡需要和蒙古人聯手,首先是名義問題,這個功勞要送給他。我體會,殿下和王傅處事都不張揚,這對我們當前的處境有好處。蒙古人得了我們白送的功勞,日後也好相處,對咱們的需要,也會盡量幫忙。另一方面,有了蒙古人的助力,可以減少我軍的傷亡,畢竟攻堅不同於防守,傷亡是難免的。這個合作對雙方都有好處。”(這話含有用蒙古人當炮灰的意思。)

    朱厚燳說:“參謀長說的對,王傅帶着參謀長走一趟落雲部,和格羅姆、騰格里商議此事。打下沙河堡後,就把沙河堡交給格羅姆,由草原聯盟處理,我們就不要插手了。

    現在議第二個事情:如何開始武威的攻略?由於攻擊沙河堡需要用兵,所以,我的意見是:派出一個步兵團、一個騎兵營,外加一個通信小組,攜帶一輛通信車,立即出發,跟蹤韃靼的大隊人馬,監視他們的行動方向。假如他們出了沙河堡向東,奔武威而去,我們就要停止攻擊沙河堡,立即全軍出動,擺出決戰架勢,全力出擊。力爭在韃靼大軍到達武威之前,攔住他們。如果出現這種情況,那是最糟糕的,我們只能一戰,打到什麼程度無法預測。但戰後必須迅速撤離,其他的事情都不要做了。撤退到大同,然後再做下一步的行動。

    二弟說過這種情況可能性很小,我們的行動只是有備無患(他對二弟朱厚煒極爲聽從)。其原因是韃靼缺糧,急需到富足之地搶糧食,而不是去打攻堅戰。所以最大的可能是韃靼大軍向西奔宣府周邊而去。

    如果韃靼大軍向西而去,我們就按照武威攻略,按部就班的執行就是了,楊通的步兵三團和劉雪峯的騎兵二營執行這次配合草原聯盟攻佔沙河堡,待領到裝備後,跟隨王傅和參謀長立即出發,戰略問題和關係問題由王傅負責全權處理所有問題,如果情況有變打與不打怎麼打都由王傅決定,參謀長負責部隊指揮。武威的戰役結束後,楊通和劉雪峯留在草原部落,他們的任務是警戒、監視韃靼大軍的行動。除此之外也有監視、警示蒙古人的作用,因爲在沙河堡之戰中他們是要參戰的,任務是防守。考慮到我們是第一次出戰,交給他們的任務也不會太重。

    朱厚燳一口氣說了這麼多,停下來,喝了一口水,繼續說道:“你們也知道,剛纔說的這些都是武威攻略中早就預定了的,我只是提醒一下,也沒有什麼可以討論的,大家遵照執行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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