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地,房門緊閉。
“你發什麼瘋蕭烈?”錢莉莉掙脫兒子的手,柳眉豎起,怒瞪着兒子。
蕭烈盯着她:“黃月蓉和顧汐,您認識嗎?”
錢莉莉神情一僵:“誰是黃月蓉?誰又顧汐,兒子,你想說什麼?”
蕭烈嘴角扯起:“媽,你的保險櫃裏,有顧汐的詳細資料,你人一到南城,就派人去查顧汐,還悄摸摸地偷了我的頭髮,你說,有沒有這樣的事?”
錢莉莉身心俱震。
她做的這些事情,並不想讓兒子知情,她不想把兒子拖下水。
“媽,您到底揹着我都做了些什麼?那個黃月蓉死了,是不是跟您也有關?”
錢莉莉瞳孔震顫。
她連忙否認:“胡說八道!”
“我查顧汐,還不是因爲,我發現你跑到她的診所去,我以爲你看上她了,所以才急急地來到南城,想查清楚她的底細,畢竟,不是每個女人,都適合當我錢莉莉的兒媳婦的!”
蕭烈嗤了一聲:“這種理由,您就騙騙鬼吧!好,既然你不說,我就自己去查。”
他轉身要走。
“蕭烈!你難得關心你媽,管的卻是別人的事?好啊,既然如此,我今天就帶你回南城,給你安排相親,你現在哪都別去了!”錢莉莉怒說。
蕭烈腳步剎住:“在這件事情,還沒有查清楚前,我是不會離開北城的。”
他闊步而去。
“蕭烈!蕭烈你給我站住!”
錢莉莉一路追着兒子到門口,兒子卻一溜煙地,上了車,車子很快地駛出前院,沒了個影蹤。
“小混蛋!倆父子都是我前世的冤家啊!”她難過地罵。
……
南城。
郊外一處偏僻的住宅。
裏面綠樹幽幽,靜謐舒適。
一個約莫五十歲的男人在園子裏,作着山水畫。
這幅畫有倆米之長,每一筆一畫,都非常的傳神優美,氣勢磅礴。
門口處,一個穿着黑衣的男人,匆匆而進。
“先生。”
“急吼吼的,發生什麼事了?”
蕭啓明過慣了悠然自在的日子,說話的語氣,散慢,卻又帶着一股氣場。
“先生,北城那邊來了消息。”
蕭啓明的動作,停住。
擡起一雙清明的眼,看着前面那一牆爬山虎,春來了,嫩嫩的樹葉也長出來了。
滿眼都是蔥蔥郁郁的綠。
“嗯,她怎麼樣了?”
“她……她出了意外,去世了。”
蕭啓明手中的毛筆,“噠”地一聲,掉到了的墨硯上,墨水濺了他一身雪白的上衣。
“你說什麼?她……她沒了?她沒了!?這消息是不是誤傳了?”
助理臉上露出不忍之色:“先生,是真的,我都確認過了。”
蕭啓明“卟通”一聲,跌跪到了地上。
“月蓉……月蓉……想不到,你還是比我先走一步啊!”
助理張松禮將他扶起來,坐下。
蕭啓明冷靜了許多。
“先生,您要不要去北城,送她最後一程。”
蕭啓明眼睛溼潤。
二十多年,沒有踏足那個地方了。
“我以前沒面目去北城見她,現在……我誓必,要去的。”
隨即,他又自厭地一笑:“可她人在的時候,我不去,現在她人走了,我去了又有什麼意義?我再也見不到她了!”
蕭啓明捂臉,慟哭。
“先生難道就不想親眼見一見您的女兒,以及您那倆位小外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