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好！”
衆人均是一愣，轉眸，看向診所門口處叫好的男人。
見到來人，剛剛還高談闊論的楊倩，一下子便變成了羞答答的含羞草，訕訕一笑：“葉教授……你什麼時候來的？”
葉舒今天穿了一套洋灰色的休閒西服，搭着淺藍的內襯，看起來，很青春活力，像個斯文的鄰家男人，身上滿是儒雅的魅力。
“來了一會兒，剛纔聽你們聊得正興起，就沒有打斷你們，抱歉，我無心偷聽。”
楊倩連忙搖頭擺手：“沒有沒有，葉教授，我沒有說你偷聽的意思，你快進來坐。”
張婆婆雖然眼睛朦朧，耳朵又有點聾，倒也是察覺出來了什麼，她湊近沈伯，低聲道：“看來楊倩這丫頭喜歡這位葉教授。”
沈伯又附和：“沒錯，一看就知道，畢竟我們也年輕過嘛。”
老人家議論的聲音楊倩把張婆婆這一句話聽得一清二楚。
她一張臉瞬間火熱起來，尷尬得要命。
偷偷瞄了一眼葉舒，幸好他好像沒有聽見，跟顧汐在打招呼。
“張婆婆！您不是說風溼病又犯了膝關節在疼嗎？過來吧，我幫您按摩按摩，我最近在汐姐那裏學了一套手法，可以減輕疼痛的。”
“汐姐，葉教授，你們慢慢聊，我工作了。”
楊倩小心地扶起張婆婆，往裏面走去。
其它人該散的也散了。
“葉教授，最近你很忙碌吧，怎麼有空過來？”
葉舒離開了第一人民醫院，正要外面和合作夥伴成立私人醫院。
他將左右手的倆袋禮盒，都放下：“給你們送新年禮物。”
顧汐笑了笑：“謝謝葉教授，我沒有什麼準備給你的，等你段時間有空，請你到我家喫飯吧。”
葉舒笑着答應。
“小汐，我們的醫院快要籌備完成了，你真不打算過去幫我？中醫部主任的職位，虛位以待着你呢。”
顧汐笑着，給他倒了杯溫水，遞到他的面前：“看來，葉教授今天過來，不止是送禮物哦。”
葉舒接過水，細喝一口，擡頭，看了一眼這診所：“我收到消息，這裏要拆遷了，到時候，你又得重新找診所，與其那麼費周折，不如到我的醫院去。”
顧汐倚在臺前，聽着葉舒的建議，抿了抿脣：“你的消息，是從哪裏聽來的？可靠嗎？”
“可靠，我不可能爲了說服你去跟我一起共事，而編出這樣的謊言來。”
“拆遷的原因……是因爲萬通集團要收購這裏？”
葉舒露出一抹恰到好處的笑意，不承認也不否認。
可是，霍霆均卻從來都沒有跟她提過這件事……
不過也是，這些對於霍霆均來說，是公事，也是機密。
他公司上的機密，肯定不能隨便亂說。
“葉教授，其實有一個問題，我早就想問你。”
葉舒頜首：“你問。”
“爲什麼你要那麼堅持自己設立民營醫院？其實在救治的範圍來說，在公立醫院，能幫到的病人，肯定更多。”
“因爲我想改變一些東西，也想去嘗試一些東西，正如你現在自己開診所一樣，你自由地決定藥物的價格、自由地決定診療的費用、甚至自由地決定將你的人物物力，用在哪些地方，又不該用在哪些地方。”
顧汐思索了半晌，她一下子，想得通透。
“葉教授，像你這種擁有着一顆赤子之心的醫學人才，真的應該多之又多。”
葉舒微笑：“有很多的，像你，像她。”
他看向在那邊認真地幫張婆婆按摩的楊倩。
不可否認，顧汐被葉舒說得心動了。
人多力量大，她一個人的診所，能做的，太有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