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高海那要喫人的模樣,鄭長山卻是不屑的笑了笑,與站在身旁的溫東林對視一眼隨後兩個人一起來到了懸崖邊上朝下看去。
由於昨天下了一天一宿的雨,所以河水上漲了不少,不過倒是十分的清澈,甚至隱約都能看到一些十分巨大的水下巨石。
此時,河面風平浪靜,根本看不出剛纔有兩個人掉了進去,而河水的兩岸沒有絲毫的着陸點,全部都是陡峭的懸崖峭壁。
“嘖嘖嘖,這寧楓也是有造化的人物,連死的地方風景都如此美麗。”
“還有他那個可愛的親生女兒,那麼小就陪着他一起去了閻王殿,實在是太可惜了。”
“你說是吧,東林?”
觀察了半天,鄭長山不禁開口說了起來,老臉上佯裝一副很惋惜的模樣,他將虛情假意,假惺惺的演繹的淋漓盡致。
聽到這話,站在一旁的溫東林卻是皺起眉來,目光不停的在河面以及四周打量着,不知道爲什麼他總感覺寧楓沒有死。
想了一點,他還是開口說了起來。
“老鄭,你覺得寧楓真的死了?”
“我總感覺他好像沒有死,雖然這懸崖很高,但也不是沒有生還的可能,不如咱們一會再派人延着這河的下游搜索一下,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你覺着呢?”
溫東林看向鄭長山,目光中滿是徵詢之意。
果然,聽到他的話,鄭長山也是不禁點了點頭。
其實溫東林的想法與他不謀而合,正所謂剷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像寧楓這種狠角色要殺就必須徹底,否則一旦他捲土歸來那對他們無疑將是一場災難。
“嗯,你想的很全面,確實應該派人去下游搜索一下。”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次寧楓應該是沒有多大的生還希望了,畢竟這裏到下面至少也有三十米高,就算他下去不被淹死,也會被巨大的慣性給摔暈過去。”
“越是這樣河水裏面的暗流就越急,再加上他還帶着一個孩子,他們能活下來的機率實在是太渺茫了。”
“不過該派人去搜索還是要派,這件事就全權交給你去負責了。”
點了點頭,鄭長山緩緩的開口說道,隨即不再停留轉身向着稽查組的人追了上去。
現在寧楓這個最大的阻礙沒有了,下一步他要把目標鎖定在秦江和高海身上。
回去以後隨便給他們兩個按個罪名,就讓他們在牢裏度過餘生,然後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召開一場平川市上流社會的宴會。
藉着這個宴會的機會,他要告訴所有平川市的人,他鄭長山回來了,而且還是整個平川市當下權利最大的人,他要讓所有人都臣服在自己的腳下。
看着鄭長山離去的背影,溫東林不禁又朝着懸崖下面看了兩眼,隨後一副心神不寧的感覺跟了上去。
“老鄭,你等等我!”
“你說現在寧楓就這麼死了,如果京都元老院那邊要是追責下來的話,那咱們兩個會不會惹上大麻煩?”
“畢竟那寧楓可是貨真價實的東江省巡查組組長,雖然他剛剛被免職,但按照正常程序來說也應該被羈押回京都進行審訊調查纔對。”
溫東林一臉擔憂的說道,雖然寧楓已經死了,但後面的事情還遠遠的沒有結束,而且也不是想象的那樣簡單。
在古代來說,寧楓的身份可是相當於前欽差大臣,手中拿着尚方寶劍具有先斬後奏的權利。
可現在欽差大臣悄無聲息的死了,上面一定不會坐視不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