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裏,還不等韋洛開口。
站在一旁的辛俊平,上前一步,把金高軒的話給接了過來。
“韋總,您不必再去了。”
“以您的身份地位,能夠放低身段去求任月,已經算是給足了她的面子,是她自己不識好歹!”
“依我看,任月手上的那個科研項目,存在很多問題,不僅技術難以攻克,後續可能還要花費更多的資金,研究了這麼長時間,能不能成功都是個未知數。”
“我們平川大學還有很多其他的科研項目,隨便一個項目都比任月手中的這個好,沒必要在這一顆樹上吊死。”
“韋總不必把時間和金錢都花在任月這個項目上,完全可以把資金投入到其他那些項目裏。”
“最關鍵的是,這些項目投入少,耗時短,收益高,相比之下,任月手中的那個科研項目不算什麼。”
“韋總,您覺得我這個提議怎麼樣?”
說完,辛俊平一臉期待的看着韋洛,剛纔這些話,全都是來的路上,金高軒教給他的,他們兩個人,一個彙報,一個提議。
他們拼命巴結着韋洛,就是希望他能放棄任月的項目,繼續在其它的項目上投資。
然而,韋洛聽完了他們的話,卻是一臉的陰沉的坐在老闆椅上,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估計他們兩個已經死了幾千次了。
“我覺得怎麼樣?我覺得你們兩個蠢可怕!”
“你們這腦袋裏裝的都是什麼?”
“用你們的豬腦子好好想想,爲什麼我非要讓你們去求任月回學校繼續主持科研項目,爲什麼我今天去了好幾趟醫院。”
“連這都想不明白,真不知道你們是怎麼爬到今天這個位置上的。”
“實話告訴你們,如果任月不回去繼續開展這個項目的話,到時候別說是給你們投資了,連天正集團還存不存在都不一定。”
“你們兩個還愣着幹什麼,趕緊給我滾蛋,不能讓任月回到平川大學,就別來踏馬來見我。”
韋洛狠狠的罵了金高軒和辛俊平一頓,隨手拿起桌上的菸灰缸就朝着兩人砸去,頓時嚇的兩人趕忙跑出了辦公室,連個屁都沒敢放。
走出天正集團大廈,金高軒和辛俊平這才送了一口氣,兩人相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疑惑。
“好傢伙,剛纔差點被那個菸灰缸砸到頭,咱們這個資金要的,差點把命都搭理。”
“金校長,這韋洛到底是哪個筋搭錯了?”
“他爲什麼非盯着任月手中的這個科研項目不放?”
平復了一下心情,辛俊平向着金高軒問了起來。
金高軒瞥了他一眼,面色極其難看,自己好歹也是平川大學的校長,居然被韋洛像攆狗一樣的給趕了出來。
“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是他肚子裏的蛔蟲。”
“一會讓咱們開除,一會又讓咱們請回來,誰知道他怎麼想的。”
“算了,不管他了。”
沒好氣的說了一句,金高軒就一頭坐進了車裏,隨後兩人開車離開了。
無論是他們還是韋洛,現在都在氣頭上,再聊去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不如等冷靜下來,再找機會談談。
天正集團的資金注入十分重要,可並不代表着他們對韋洛要無底線的忍讓。
在金高軒的眼中,天正集團破不破產,跟他和平川大學沒有半毛錢關係,唯一可惜的就是再也得不到投資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