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窮是真的窮
窮是真的窮，打火石都沒有。沒辦法，石墨染只能再次用鑽木取火。
燒了一鍋水，看到坐在竈前的石頭冷得抱着雙臂，石墨染洗了個碗，盛了開水，“吹吹喝一些。”
家裏什麼喫的都沒有，定是餓了，快入秋的夜晚有些冷。這碗水可以暖暖胃，暖暖手。
快速燙雞拔毛，將裏面的油扒拉出來，雞肉剁成小塊，熟的快。煎油後，盛出一半出來，下雞肉翻炒。石墨染跑去茅屋後面拔了兩棵大蒜苗，去去腥。
陶罐裏沒有鹽了，石墨染用水涮了涮倒進鍋裏，聊勝於無。香味從鍋裏飄出來，石頭饞的流口水。
石墨染從鍋裏撈出一塊雞胸肉，“你嚐嚐熟了沒有。”
石頭趕緊去洗手，然後小心翼翼拿在手裏，聞了聞才慢慢放進嘴裏，慢慢咀嚼品嚐，“好喫，熟了。”
給石頭盛了一碗肉，半碗湯，石墨染就吃了一隻翅膀，“鍋裏還有，你慢些喫，都是你的。”
“姐姐，你也好喫呀。”石頭就着月光看石墨染的碗裏就剩湯，心疼姐姐，馬上要拿碗去盛。
石墨染拿過碗，“你喫，我自己盛。”
喫過飯，石頭乖巧的燒水洗碗，打水給石墨染洗臉洗腳，揚起小臉好奇又擔憂的看着她，“姐姐，你怎麼會有野雞？”
“不是拿別人的，是我打的。”石墨染摸摸他的小腦袋，“我摔下山的時候壓死了一頭狼，這一天就是靠着喫狼肉挺過來。吃了狼肉後，渾身有勁兒，腦袋也清醒變得聰明瞭。
姐姐變得很厲害，以後可以保護自己，還能保護石頭。你放心，姐姐掙錢，咱們不會再餓肚子，姐姐還要送你去學堂讀書。”
石頭當然發現姐姐變得不一樣了，以前也關心自己，可是不會說這麼多連貫的話，她的眼睛清澈明亮。他撲進石墨染的懷裏，“姐姐，哇...啊...”
哭得石墨染鼻頭髮酸，姐弟倆太容易了。
夜裏，石墨染把狼皮蓋在弟弟身上，牀上沒有被褥只有稻草。她一身肥肉扛得住，石頭太瘦了，身子也弱。
石頭依偎在姐姐懷裏，“姐姐，葉鑫成明天要跟鎮上酒樓老闆的女兒成親了，他今天來解除你們的婚約，還跟我說你摔下懸崖死了。”
說到這裏，石頭眼眶跟着紅了。
把原主賣了二十兩銀子，是當聘禮了嗎？爲了攀高枝，出賣未婚妻。葉鑫成，你他孃的真是好樣的，這個仇，老孃一定會報。
“姐姐好好的回來了，往後也不會再犯傻。”我活了，別人就該倒黴了。
翌日吃了早飯，石墨染拿了狼皮，“我去鎮上，石頭你去不去。”
“去，姐你等等我。”擔心姐姐被欺負，石頭一定要跟着去。
姐弟倆衣衫雖然破爛，卻乾淨，頭髮梳的整整齊齊，手牽着手去月橋鎮。直接去了收皮子店鋪，拿出狼皮給老闆看。
這麼完整的皮子，老闆看了眼睛放光，“姑娘是如何得到這麼好的皮子？”
這可是狼皮，不是兔皮，很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