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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捲上林的鐘聲 第一百零五章 我的……實驗室(上)(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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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兒至少也是四千字了,咳咳,真怕你們打我臉啊。

    細小的瓷片在若白瓷一般的臉頰上滑過,其實並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但是這一幕落在許樂和鄒侑的眼中,他們卻像是聽到了最令人心顫的動靜。

    少女面容似玉,冷漠如冰,一抹血痕驟現於上。沒有女子不在乎自己的容顏,雖然耳下這抹傷口談不上毀容,但這一劃中所包含着的意味,卻是成功地震懾了全場。

    鄒鬱用這樣一個冷酷到了極點的舉動,告訴場中的所有人,她現在已經是個瘋子,她根本不怕死。一個連死都不怕的人,又怎麼會是能被他人所影響的人物

    許樂和鄒侑感覺渾身寒冷,怔怔地看着她的臉,聽着她淡淡微笑說出來的話,心臟都抽緊了幾分,感覺茶舍內的溫度都降低了幾分。

    鄒侑的面色蒼白,垂在軍服旁的雙拳緊握,說不出的心疼憤怒與恐懼,他今天才發現,面前這個被家人捧在手掌上的親妹妹,竟然也可以如此強悍。兄妹連心,看着她臉上的傷口與血水,他下意識裏向前了一步,卻終究在鄒鬱冰冷的目光下停步。

    “快送她上醫院。”鄒侑急促而憤怒地對許樂吼叫道。

    許樂扶着鄒鬱向茶舍外走去,鄒鬱沾染着血點的手輕輕撫着微微隆起的小腹,微笑着,下頜輕擡着,說不出的驕傲與不屑。

    茶舍內那些被擊倒在地的軍人終於困難地站了起來,他們緊皺着眉頭,看着消失在門口的那個年輕男人背影,心裏轉過無數的念頭。他們知道許樂的出手極有分寸,不然自己這些人絕對無法再站起來,而且聯邦的軍人,最佩服的便是實力堅強的人,能夠在這麼短時間內擊倒自己這麼多的年輕人,當然不是普通人。

    他們忽然想到,如果小姐跟着這樣的男人,倒也不算太過喫虧。

    公寓客廳的超薄光屏上,正播放着24小時新聞,憲歷六十七年最重要的事情當然就是總統選舉,雖然如今的選舉還沒有進行到如火如荼那個時間段,但是七對總統候選人,都已經開始抓緊一切露面的機會,向聯邦選民們闡述自己的政治綱領,關於各方面的看法,以及不厭其煩地進行形象塑造。

    毫無疑問,目前在民意調查中遙遙領先的帕布爾議員以及京州州長羅斯,已經成爲媒體與民衆心中最可能的下任總統人選,注意力與焦點,都放在這兩對競爭對手之上。在聯邦內部大和解、一致對外應對帝國威脅的當下,分別擁有青龍山和解協議,以及環山四州大部分民衆支持爲政治資本的這兩人,已經將其它的競爭對手遠遠地甩出去了一截。

    許樂坐在單人沙發上,眯着眼睛看着新聞,他的注意力沒有放在面色黝黑的帕布爾議員身上,雖然他很欣賞這位老鄉政治家。他只是緊緊盯着羅斯州長旁邊,那個面容平靜,讓人看上去就覺得十分可以信賴的老人。

    麥德林議員。

    正是麥德林議員的忽然參戰,讓羅斯州長得到了s2環山四州大部分民衆的支持,這位出身反政府軍的聯邦議員,在環山四州民衆心目的地位無可動搖。

    臨海體育館事件,一共有三十七名無辜民衆死亡,共計一百一十九名邰家安全人員及軍方暗殺者死亡,在事後的調查中,又有十四個人或自殺,或被自殺。施清海最敬重的老師跳樓自殺,他也成了不能見天日的聯邦逃犯,張小萌變成了s2天空中那幾團火的某一片煙塵。

    許樂沉默地看着新聞上那個德高望重的老者,在心裏不停地重複着上面這些數字,和那些令他永遠無法忘記的傷痛。各式各樣的人死去,張小萌死了,施清海失蹤了,他的女人和他的孩子就在自己的身後,而所有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都是光屏上的這個議員。

    然而在聯邦的政治環境中,哪怕連間接的證據都沒有,無論是聯邦政府還是邰家,都無法揭穿麥德林議員背後隱藏着的冷酷,如果他們想要嘗試着進行這個工作,反而只能成爲此人進行政治宣傳、挑動民衆的資本更何況在聯邦內部,不知道有多少勢力,在暗中支持着這個可能爲他們帶來總統職位的老傢伙。

    許樂的眉頭漸漸皺起,漸漸平復,關掉了電視,回過頭,看了一眼躺在沙發上,快要睡着的鄒鬱。此時的鄒鬱右半邊臉頰都被包在雪白的紗布之中,雙眼緊閉,看上去格外怯弱。

    但許樂此時終於知道,這個未滿二十歲的懷孕少女,爲什麼一直喜歡穿紅色的衣服,原來在她的驕縱冷酷外表下,竟有一顆紅一般灼燙的心,怯弱這個詞,只怕永遠不會屬於她。

    落在嬌嫩肌膚上的瓷片劃的並不深,在醫院經過簡單治療之後,他們便回了家,甚至連線都沒有縫,急診的醫生只是塗了一層生物膠水,確認沒有大礙,事後就算留下疤痕,也不會太深,到時候進行幾次皮膚治療,鄒鬱的臉上便再也看不到任何痕跡。

    雖然不深,但那幕依然驚心動魄,許樂看到那道傷口,才明白只要這個紅衣少女下定了決心,根本不在乎任何人反對,她用自己臉上的血,警告自己的家庭,生命這種東西,她不是很在乎。所以許樂的心情有些壓抑,早知如此,或許自己不需要在這件事情裏參合的這般深他皺着眉頭想到,面前的這位大小姐對人對己如此之狠,或許只是想用腹中的孩子,來表達對於多年來環境的反抗,對家庭的背叛,而根本不在乎這個孩子究竟是誰的。

    似乎感受到了那兩道平靜而深刻的目光,鄒鬱的眼睫毛微眨,醒了過來,她倚靠在軟軟的沙發上,神色複雜地看着許樂,開口說道:“你的心情似乎不怎麼好。”

    “你的身體現在不僅僅是屬於你的。”

    “我的就是我的

    ,我可不是你那位朋友流氓官員的生育機器。”鄒鬱的目光有些憤怒,她現在很敏感於聽到類似的話,許樂一直的沉默平靜態度,讓她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母雞,而與自己一同生活了這些天的許樂,就像是一個養雞的農夫,在乎的永遠只是自己下的蛋

    聽到鄒鬱微顯尖銳、憤怒的指責,不知道爲什麼,許樂的心裏也開始有一團暴燥的情緒的蘊集,他沉默了片刻後,緩緩說道:“至少這個身體不是你用來表明背叛態度的手段。”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敏感帶,鄒鬱的敏感在於雞蛋與母雞之間的關係,許樂的敏感在於背叛家庭,尋覓自己這些字眼。他不喜歡這些字眼,甚至痛苦於這些字眼,他這短短的二十年生命中,最深刻交往過的那位女孩兒,便是爲了理想獻身,因背叛而死亡

    鄒鬱從許樂的這句話中聽出了淡淡的酸楚與痛,從許樂的眼睛裏看到了想念與黯然,知道這個年青人是想起了張小萌,所以她閉上了嘴,不再多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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