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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捲上林的鐘聲 第七十七章 二十七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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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聯邦有一首古老的歌謠,叫二十七杯酒。

    這首歌是這麼唱的:第一杯酒,陽光明媚,窗外的青藤爬進了我的眼。第二杯酒,春風輕漾,葉梢輕拂着我的眉。第三杯酒,鳥兒鳴叫,輕啄着我的心。第四杯酒,影上窗楣,讓我忘了我是誰。第五杯酒,少年將飛,穿越層林疊翠

    十一杯酒,羣山蒼翠,有個老翁枕石而醉。十二杯酒,臨淵而窺,山崖還給年歲。十三杯酒,蝸牛有角,彼世界如此世界一般疲憊。十四杯酒,迷眼漸累,火堆旁的人們漸要沉睡

    二十五杯酒,想起父親,窗外的雨點墜了下來。二十六杯酒,烏蠅不飛,若心悸的你我躲在葉下看秋雨漸衰。二十七杯酒,彈幾點淚,輕輕放下酒杯。

    這首古老的歌搖,一直存在於聯邦國民小學的公用教材之上,是所有聯邦公民大概都曾經學習過的詩辭。這首詩用平常簡單甚至有些拙樸的語言,講述了一個雨中獨飲的年輕人,看着窗外的景緻,心思漸飛入山河大川之中,歷經數世數地之想像,最終神歸己體,憶及逝世去親人,獨潸然而淚下

    這首簡單而動人的詩辭,最初的作者早已不可考證,而且在如今科技文明高度發達的今天,也沒有多少人還會將這首小辭記在心中。

    許樂在東林大區的時候,也很少有機會能夠聽到這首歌,除了在大導演林隆基的那部電影中,那位林導演很巧妙的把二十七杯酒,當作了整個電影貫穿始終的背景音樂。

    最近一次許樂聽到二十七杯酒,那是在臨海州的那間酒吧。酒量極爲驚人的施清海,在那個雨夜安靜的酒吧中,這位流氓官員連喝了二十七大杯烈酒之後,終於醉了。他用筷子敲打着酒瓶,伴着噹噹噹的節奏,舒緩而又極爲動情地唱了一遍這首歌。

    歌聲並不怎麼好聽,不過被菸酒折磨的有些沙啞的嗓音,和這些歌詞伴在一起,顯得格外滄桑,直欲催人淚下。而當最後唱到想起父親,烏蠅不飛,放下酒杯時施清海終於大哭失聲,任涕淚縱橫於許樂的衣襟之上。

    所以看到短信,看到二十七杯酒這五個字,許樂馬上明白,這條短信是施清海發的。已經快一個月沒能聯絡到施清海這傢伙,許樂的心裏本就有些着急,只不過因爲他自己的腦子裏面出了大問題,加上前一段時間,施清海爲了執行政府的什麼祕密任務,也曾經離奇失蹤過好幾十天,所以許樂並沒有太過擔心。

    此時他終於開始擔心起來,施清海用的是全新的號碼,並且用的是二十七杯酒的代稱,這個世界上,除了自己和對方之外,大概沒有誰能夠明白二十七杯酒代指的究竟是誰。更令許樂感到惘然與緊張的是,施公子讓他小心張小萌這又是爲什麼

    張小萌一直暗中替反政府方面那位麥德林議員服務,在去年最後一天的鐵塔上,她就已經嚴重違反紀律,告訴了許樂。許樂暗自想到,施公子畢竟是政府聯邦調查局的官員,會不會是政府查到了張小萌,所以他才特意發短信來警告自己

    可是麥德林如今已經是聯邦議員,而且前幾天的新聞上面,那個老頭兒還和京州的州長一起發表聯合聲明,就算政府知道了張小萌替麥德林議員服務,張小萌也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啊

    許樂躺在病牀上,雙眼微眯,思考了很久,放棄了給那個陌生號碼拔回去的想法,這事情裏透着蹊蹺,他要更小心一些。手指摁在手機的數字二上面,也沒有摁下去,最終他還是摁下了一。

    “有些事情,我想請你幫個忙。”

    “什麼事情”電話那頭邰之源的聲音非常平靜。

    “我有一個朋友叫施清海,他是聯邦調查局駐臨海外勤辦事處四科的科長我已經很多天沒有聯繫到他了,不知道他知道不知道我在住院的消息。”

    “繼續。”

    “我知道你家與政府的關係良好,能不能麻煩你幫我去查一下,他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如果說他是在執行政府的什麼祕密任務也請你幫我確認一下,至少我不用太擔心。”

    電話那頭邰之源的聲音沉默了很久,半靠坐在病牀上的許樂,眯着眼睛,感到了一絲不怎麼好的徵兆。

    “我知道施清海是你的朋友。”邰之源拿着電話,平靜地說道:“關於他的消息,我前些天就知道了,本想着當時就告訴你,但是你現在身體的狀況太差,所以就沒說。”

    許樂的眯着的眼睛裏閃過一道疑惑,問道:“他身上發生了什麼事”

    “聯邦調查局正在通緝你的那位朋友。”邰之源說道:“在這種情況下,你自然沒有辦法聯絡上他。”

    “他是調查局的官員,怎麼可

    能被通緝”許樂的表情大變,喫驚問道。

    “具體的罪名是什麼,我不是很清楚,但想來和情報之類的事情有關。”

    許樂在電話這頭沉默很久後,很認真地拜託道:“我馬上出院,能不能幫我買一張回臨海最快的機票”

    電話那頭的邰之源眉頭微皺,沒有想到一向冷靜的許樂,在聽到這個消息之後,竟然馬上會做出這樣的一個決定。他不贊同地沉聲說道:“你想做什麼不要忘記,你現在還是一個重傷員,一條腿還是個殘廢”

    “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腿雖然不能動,但至少可以拄柺杖,坐輪椅。”許樂聽出對方恚怒語氣中的關心,所以並不生氣,解釋道。

    邰之源斬釘截鐵說道:“不可能,總醫院不會讓你出院。”

    “所以需要你幫忙。”許樂說道:“施清海有麻煩,我必須回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可以幫你查,究竟發生了什麼。”邰之源沒有把所有的實情告訴許樂,因爲他知道許樂的性格,如果許樂知曉施清海是因爲他的緣故,被聯邦政府調查,最終被通緝,只怕許樂會回去的更堅決。

    “但是你冷靜一些,你只不過是個學生,你就算馬上回到了臨海,又能有什麼用”邰之源皺着眉頭說服他:“而且你不要忘記,他現在是聯邦的通緝犯”

    電話這頭的許樂,沉默許久後說道:“我總是要回去的。”

    聯邦通緝犯,在一般聯邦公民的心中,肯定是避之不及的對象。然而許樂本身就是一個隱藏最深的通緝犯,不在名錄上的通緝犯,他相信自己如果能夠回到臨海,此時正陷入危局之中,想必十分孤單的施清海,一定會像剛纔發短信時一樣,很輕鬆地找到自己,而自己有能力幫助到對方。

    電話那頭的邰之源沉默了很久,說道:“臨海州的事情很複雜,你不要回去。”

    他是爲了許樂考慮,但是許樂在這樣緊張的時刻,根本不會考慮什麼,直接回答道:“我必須回去。”

    邰之源的聲音惱火地升了音調,斥道:“你能不能冷靜一些成熟一些”

    電話這頭的許樂沉默了很久,聲音沒有變大,更沒有憤怒,只是平靜說道:“施清海是我的朋友,你也是。在朋友出事的時候,我沒辦法太過冷靜或成熟。如果在體育館裏,我再冷靜成熟一些你已經死了。”

    關於朋友的概念有很多種,但在許樂的腦子裏,當對方出現攸關生死的大問題時,想也不想便要出現在對方的身邊,幫助對方,這才叫做真正的朋友。

    不得不說,雖然邰之源一直很刻意地讓自己與許樂的談話相處,都像普通聯邦公民一樣自然,但他畢竟不是一個普通人,而是這個社會里最頂尖的那個階層。邰之源的掌控慾望天然強烈,偶爾的言談舉止中,總會流露出些許上位者的姿態,而這正是許樂所不習慣的。

    當他發現許樂是自己無法掌控的時候,他的心情複雜之餘,更忍不住嘆息起來。他看着手中已經被掛斷了的電話,自嘲地笑了笑,心想正是因爲那傢伙不止一次救了自己,所以自己更要阻止對方不明智的舉動。

    “讓醫院的人加強控制,不要讓許樂偷偷溜回臨海。”邰之源對身旁的靳管家平靜交待道:“已經開始調查張小萌,而施清海更已經成了逃犯許樂這時候回臨海,只能讓所有人誤會,對他沒有任何好處。”

    “要動用強制措施嗎”靳管家在一旁請示道。

    邰之源清秀的眉眼間閃過一絲嘲諷:“幸虧他現在受了傷,不然如果他真要出院,就憑我們家的那些保鏢,誰能攔得住他”

    靳管家微微一笑,明白了少爺的意思。經歷了體育館一事,邰家的安全人員,都知道了少爺的身旁有一位學生朋友,最令他們驚歎的是,這位學生在那次暗殺事件中,所表現出來的,比特種軍人更加強大的戰鬥能力。

    “那就不上措施了,只是讓人二十四小時跟着,用肉牆把他堵在醫院裏。”

    昨領導和我確認了一下,最近這些天應該是沒有刪過書評,有書友反映書評不見的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最近起點的書評系統好像確實容易出現回檔,很麻煩的感覺。ps:居然有人能把我五年前寫的情書翻了出來,還被頂到了首頁上,這個世界有了搜索,真是太可怕了幸虧情書的對象永遠只有這一個,不然就要出大問題了。二十七杯酒還可以,下一章晚九點前。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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